速运转着然后说:“何西,我朋友有急事要马上见我,咱们能明天吃吗?”
“什么事儿,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人都爱重色轻友,何西这回儿有被轻视的感觉,心想,“什么人这么重要呵?男的女的?”
丁香灵机一动,就实话实说,只不过时间变动了一下:“是我一发小儿,男朋友刚跟她分手,她有点想不开,马上要见我。”
“那行,咱们明天吧。”何西极其沮丧。
“要不咱们吃完了我再去见她?”丁香明显是在考验他。
“她是不是说想马上见你?”
丁香点点头。
“那你就去吧,吃饭早一天晚一天没事儿。”何西特别言不由衷地说,心里想的是“世界上怎么就有那么多分手的怨偶呵?分就分吧,还老找别人谈什么?”
权筝一见丁香就说她闯了大祸了,怎么办呵?看着有点微微发抖的权筝,丁香一句埋怨的话都不敢说,都这样了,她还能出什么主意。她说了,先对何东放手,何东妈妈反正也没出大事,就让这事就这么过去吧。可权筝能听她的吗?权筝只不过是找个人倾诉罢了,她要真听她的,就不会去告何东的状了,也不会出这种事儿了。
权筝果然没听她的,跟丁香聊了会儿让自己镇定了镇定,就跟她告别,买了一大堆保健品上了何东家。
何守一不在家,郑玉英正躺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呢。一看权筝来了,拉着她的手就哭了:“你说何东这是中什么邪了?好好一孩子,婚婚不结,班班不想上,还剃了个秃子,这信的都是什么教呵?政府怎么也不管管呵,他后面肯定有教唆犯。”
“阿姨,您想开点,他不是没辞吗?”权筝真不知道怎么劝,要同意她的吧,有点火上浇油的感觉,这时候不合适。要是劝她别管何东了吧,又让她窝心。权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这一趟,为表示自己的歉意?
“你呀,你怎么就不能拴住他的心呢?你要能拴住他的心,咱不是什么事儿都没了?再有了孩子,他光养家糊口都顾不过来,哪儿还有精神头折腾呵?”郑玉英得找个人怪罪,心里才踏实。
“是我不好,不过您这么一劝他,他没准就改主意了。”
“他?”郑玉英不信。
“要不我再找他聊聊,劝劝他?”
“你,就怕你一聊,他磕巴都不打就辞了。”
这时有人开门进来,是何东。何东看见权筝,俩人都愣住了。何东说:“你?”意思你怎么来了。
权筝也觉得挺意外,他不是搬走了吗,只能没话找话:“下班了?我来看看阿姨,那我走了。”
“何东你陪权筝出去吃饭去,我身体不好,你爸今天有饭局,我什么都没做,你要回来吃饭也不打个电话?”
何东说:“我不在家吃。”
何东送权筝出去的时候,权筝说:“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帮你,没想到让阿姨这样了……”
“你帮我?”何东没明白。
“是我告叔叔你要辞职的……”
“为什么?”
“你的性格不适合辞职。”
“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咱俩都这样了,你能听我的吗?”
“我性格窝囊,优柔寡断,成不了事,可我想改,想把自己放到体制外去闯闯,这有什么不对?难道我一辈子窝囊下去就对?家长不支持,我理解,他们希望稳定,能看着我踏踏实实地结婚生孩子,孙子辈也有出息,他们就能松口气,可你是为什么就认定我这辈子就没出息了,离开体制我就得饿死呢?”
权筝站住看着何东,所答非所问:“我是喜欢你,放不下你,也跟我妈妈说过,我要好好表现,让你以后来追我。可是因为阿姨的事儿,我对不起你,来以前我就想好了,以后不再打扰你。可你现在又让我喜欢你了,怎么办?”
“我怎么了?”何东有点乱,“我没干什么呀?”
“原来我就觉得你人好,现在我觉得你有思想有感觉活得挺明白挺清醒的,原来是喜欢,现在是佩服。”
“你千万别听我胡说八道,我光会动嘴皮子,其实对辞职心挺虚的,你别看晃眼了,再把你给耽误了。我已经耽误你三年了,女孩的三年和男人的三十年一样,你不能让我再对不起你了。”
“我就想让你对不起我。”权筝看着何东,踮着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走了。
怎么会是这结果?何东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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