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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胜门诸军聚集妥当,朱高煦便下令诸将开拔。他们从大道横穿北平,与燕王主力合兵一处,出正南门。大军数万众陆续出城,分前中后三军行进。
不过大军一只走了二十多里,便又就地驻扎修筑营地。
朱高煦在左护卫营中大帐休息了一阵,心里还有点懵……不过第一到军中,做得还算不错,至少自己很努力表现了,与诸将也没发生什么不愉快。
他独自坐在里面,这才再三回忆,原来高阳王是怎么打仗的。思量再三,依然觉得心里没底。
原来高阳王上过战场,做过什么事都在脑海里……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忆里没有想法、也没有感觉,就像一幕幕画面,如此而已。于是朱高煦便搞不清楚、打仗时应该怎么考虑。
饶是朱高煦态度很认真,出发前做了功课,也只是纸上谈兵。好在他只是充当燕王的一个部将,纸上谈兵又不用统筹全局。
就在这时,有士卒到帐前禀报道:“燕王令,高阳王到中军议事。”
朱高煦听罢,便从蒲团上爬起来,走出账外。他招呼王斌等人随行,骑马赶往中军大营。
他到了地方,将长短腰刀放到账外,便走进去了。里面有张玉、朱能等几个武将,人并不多,朱高煦走上去道:“儿臣拜见父王。”
燕王抬起左手往旁边一指,继续坐在上位写着什么。朱高煦见状,便和几个武将站在了一起。
过了一会儿,燕王放下毛笔,道:“俺刚得到奏报,官军前锋已分至雄县、鄚州;耿炳文部大军尚在滹沱河以南,一部人马去了河间。北平布政司新建在真定,以耿炳文打仗求稳少变的性子,他肯定是去真定。”
现在燕王一局势,朱高煦至少明白那些地方在哪……雄县、鄚州在最前面,河间在其西南;再往南是一条滹沱河,真定在最后方、滹沱河南岸。
张玉马上道:“末将请先攻雄县,鄚州官军或来援,再回师击之!”
朱高煦默默听着,完全不打算多话。
这时燕王道:“张玉言之有理,俺瞧耿炳文一上来就要占城,怕他站稳了脚跟,以守为攻,那便麻烦了……当年他追随皇祖打下,可是只用了几千人就守住了十几万人围攻!俺们燕军得趁其立足未稳,果断主动进攻!”
他瞪着眼睛了一通,又缓下一口道,“明日是中秋节,俺们可趁其不备,突然发作!高煦、朱能!”
朱高煦忙抱拳道:“儿臣在!”朱能也站出来一步,抱拳应答。
燕王道:“尔等各率步、骑,明日黑出发,突袭雄县官军。”
朱高煦与朱能答道:“得令!”
燕王又遣张玉、邱福二人,率军在鄚州和雄县之间的路上设伏,伏击鄚州援军,并提醒道:“月漾桥乃必经之路,可到此地设伏。”
朱高煦听着,觉得燕王对战场地形很熟,套路也很有想法,确实很厉害。
燕王安排妥当,便挥手让他们回去歇息了。朱高煦拜别燕王,回到自己的营地,叫来两个千户,叫他们安排晚上的轮流警戒。
朱高煦寻思了一会儿,又找来王斌,道:“你安排几个机灵的亲兵将士,乔装成百姓,连夜去雄县看看情况。”
王斌抱拳道:“末将这便去选人。”
朱高煦又道:“派三个人,回来时确定人数。”
及至八月十五下午,朱高煦从王斌那里得了探报,便去找朱能商议。朱高煦告诉朱能道:“雄县城,南军大股驻城外,至少有七八千人。军营修有木桩藩篱、壕沟。”
朱能听罢头来赞许的目光,让朱高煦对战场的信心又多了几分。朱能的嘴大、嘴唇也厚,他张开大嘴就道:“俺也派人看过了。晚上俺们到了地方,先搞城外的军营,若是得手,那城中兵少,不战可得。”
朱高煦谦虚道:“便听朱将军的。”
朱能又道:“那次高阳王一起出塞北,骑兵用得很好。今晚高阳王还是用骑兵突袭,俺的人下马,去掀藩篱。”
“就这么干。”朱高煦点头道。
等到太阳下山,今夜月圆,视线也尚好。朱高煦便与朱能合军一处,下令将士用破布包住马蹄,减少动静,便不声不响地出大营去了。
行军至半夜,便听得远处敲锣打鼓,嘈杂可闻;眺望过去,见火光冲,将一片空也照亮了。今中秋之夜,南军将士似乎在庆祝佳节,现在都还没睡……
朱高煦等人循着火光摸了过去,慢慢靠近,连那营地里的篝火都看得见了,居然还没被发现。完全不知道南军的哨兵在哪里。
就在这时,忽然里面传来一声大喊,接着大鼓也“咚咚……”敲响了。
朱高煦见状喊道:“冲!”
左翼的一股骑兵便大喊着冲向藩篱,不料前方马军刚刚冲到土沟前,里面“砰砰砰……”一阵爆响,藩篱上的火光成片闪烁,朱高煦这边的骑兵惨叫起来,落马许多人。
朱高煦见状,心头一紧,瞪圆眼睛好不容易才沉住气。他观察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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