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旗不清楚这些事,但随便想想也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到哪儿不是别人大张旗鼓地去接待他,让他站在这人来人往嘈杂的地方等别人,怎么看都觉得格格不入。所以,对于他能主动来接她父母,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
党旗内心正感慨着,一抬眼便见她爸妈出了闸,不由挥手呼唤了起来:“妈妈!妈妈,这儿!”
党国富夫妇听到熟悉的声音,顺着音源看过去便看到了宝贝女儿,以及,她旁边的那只“鹤”。
果然如党旗所想,党国富看到周颂玉后可没什么好脸色,倒是党静秋亲和地问道小六怎么也过来了,党旗怕他乱说话,便抢着答道是她事先没说,因为不确定他今天有没有时间。
党静秋点点头,也没再追问。
回程是周颂玉开的车,没错,开的就是他最看不上眼的党旗的车。党旗很想翻白眼,平时请他坐都推三阻四拿乔半天,今天居然亲自开上了,也真够难为他的,为了在她爸妈面前装装样子也是够拼了。
一路上党国富都没说话,只有党旗和她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周颂玉被提及时便答两句。看着他们三个聊得开心,党国富更不开心了!
进了小区,周颂玉驾轻就熟地将车开到了车库,并准确停在了她家的车位上,党旗想佯装指下路都没来得及,坐在后座的党国富脸又阴了三分。
党旗还犹豫着要不要让周颂玉上楼,党静秋却已招呼着让他去楼上坐坐,周颂玉也没客气,跟着进了电梯。
党旗这房子党静秋没来过是不清楚,但党国富一来就发现家里地板撬了重安了,墙纸也换了,一看就是重新翻修过,可这事儿党旗一点儿都没跟家里提。
党国富眼睛四处瞄的时候党旗就知道这事儿瞒不过,便半交代半抱怨地把楼上失火导致家里被水泡的事说了。
党静秋听了心有余悸,怪党旗怎么不早点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吱声。
党旗安慰说就是怕他们担心,人没事就行啦,而且翻修的事都是周颂玉安排人负责的,她也没费什么心。
党静秋还是忍不住念叨了几句,对于党旗替周颂玉卖的好,她也记上了,小六是个有心的,她相信他能照顾好旗旗,至于别的,现在想太多也没用,随缘吧。
周颂玉的好意党国富可不买账,在家中四处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回到客厅劈头就问党旗:“房子装修这阵子你住哪儿了?”
党国富的问题相当犀利,简直就是一针见血,就差明着问党旗这段时间是不是住周颂玉那儿,跟他同居来着。
虽然话是问党旗的,但眼神却是盯着周颂玉的,好像只要党旗敢说住周颂玉那,他眼神就能立马化成火焰刀直接喷过去。
周颂玉是不会插手他们父女之间的事的,与其说他老神在在,不如说他正等着隔山观火,且看党旗那小骗子又要编谎哄她老子,一点也不体谅她老子的拳拳爱女之心。
“我住善善家,她不刚离婚么,正好我去陪陪她。今天她还吵着要一起去接你们,我没让,等你们休息好了,改天叫她一起吃个饭。”
党旗面不改色地说完,心想还好她提前和代善知会过,不然这会儿党国富一个电话去她就得穿帮。
不过她要是能知道周颂玉这会儿的心思,肯定气得吐血,她这都是为了谁啊她!
党国富好歹也吃了五十几年盐了,他有自己的判断力。他也很烦躁很矛盾,对于自己提出的疑问,他希望得到的是他想要的答案,可得到了看似是他想要的答案,他又很是伤心,养了二十几年的闺女如今却为了一个男人开始骗他了……
党静秋不爱吃饭店,所以晚上一家人就在家吃了顿家常便饭,周颂玉厚着脸皮留下蹭完饭才有了离开的打算。
党静秋客气地问了句有没有司机来接,党旗再次抢答:“他上午开车过来的,车就停楼下呢。”
党旗丝毫没感觉到自己是画蛇添足,她更察觉不到党国富此刻的心正在滴血啊!
周颂玉要回去了,党旗觉得他今天表现可圈可点,便决定赏个脸送送他,当然,她只准备送他到电梯口。
两人并肩等着电梯,党旗的小肩膀忽然撞了撞他,周颂玉转过头,党旗背着手像领导似的点点头,小声道:“小周同志今天表现不错,值得表扬。”
周颂玉扬眉,对她这种无关痛痒的表扬方式不领情,十分傲慢地转回了头。
骄傲的孔雀,心里就美着吧!党旗了然一笑,踮起脚迅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下满意了吧?
满意?当然不。
这时电梯门开了,周颂玉率先踏入,按了楼层键,就在党旗还惺惺作态跟他挥手道别的时候猛地将她拉进了电梯,等党旗站稳了,电梯门已缓缓关上,电梯开始下降……
周颂玉紧紧扣着她的腰,意图十分明显,党旗忙伸手抵住他的胸,慌张地让他别乱来,电梯有监控。可党旗猜得也不全对,周颂玉只是将她耳边的头发撩起,然后低头在她耳后根的位置狠狠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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