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表示。人家一番好意,阿茨也答应下来了,你别反应这么大。嘉顿氏算得上是老派阁老,虽说现在没落了,也是因为好几位正值壮年的进化者牺牲域外,暂时势弱而已,以后人丁兴旺了,还有翻身的那天。你不要整天任着性子行事,要想混出名堂,各个派系咱们都得有点人。远征军、维序军、老阁老贵族,哪个闹起来不得让阿茨喝上一壶?政场可不比战场简单。”
里默嗤之以鼻:“皇族沙夫纳氏就是他的靠山,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爱做就不做,怕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普佐连眼皮都没抬,只顾低头查阅光脑上临时弹出来的紧急通讯。
“现在的沙夫纳氏是谁当家?你当阿茨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全是为了他自己?你和西尔维女皇闹翻,是打算彻底翻脸,以后要在荒星上隐姓埋名混一辈子了,还是过两天就好,继续回去当你的皇室继承人?”
里默被普佐问得一愣,闷不吭声。说实在的,他还真没想那么长远。
普佐尽管是个孤儿,从小跟着萨耶娃和荷西,成长的过程中从来不曾缺少来自成年人的指点,为人处世自有逻辑。里默和普佐不一样,虽然不是孤儿,却活得比孤儿还要伶仃。雷斯只会在生活方面嘘寒问暖,从来不在他面前摆大人面子,自然无法以成年人的身份为他树立榜样,沙夫纳女皇更是全程缺席,放任自流。
精神支持极度匮乏的成长环境确实造成里默做事不计后果,为所欲为,比正常人欠缺些周全思考。不幸中的万幸的是,他还是靠着赤诚本性,长成了一个好孩子。
“阿茨不像你,做什么只看眼前。他现在谋划这些,就是为了让你有底气过得自由自在。无论有没有西尔维女皇,都有他护着你,让你有资本想怎样就怎样。这些话本不该我和你说,可是你自己悟不出来。我不和你掰开了讲,你这榆木脑袋,只会当阿茨放着好好的休闲王子妃不当,没事自讨苦吃。”
里默被普佐教育了一顿,吭哧半天,只冒出来一句话:“我没说他自讨苦吃。我就是……”
普佐直白地接道:“你就是缺心眼,有什么办法。你在家好好想想吧,晚上的嘉顿氏晚宴,我陪着阿茨去。”
里默又不乐意了:“凭什么你陪他去啊?!”
又一道紧急通讯声响起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普佐马上点开新的消息,迅速浏览一遍,脸色不太好看。
里默看他神情不对,探头探脑:“怎么了?”
普佐手下不停,噼里啪啦给来信人回复:“南英仙那边情况有变,有人要先于我们动手。密德尔顿走了,我得过去看看。”
里默一听,也有点着急:“怎么回事?那个大尉的人暴露了?”
普佐摇摇头:“他那边刚拿到新消息,除了我们之外,另有一拨人在用维序军查南英仙。看来不止我们发现了那家店有问题。三言两句说不清楚,等阿茨醒了,你叫阿茨联系我吧。”
普佐从沙发上站起身,从胸前口袋里把嘉顿家的邀请函掏了出来,犹豫着放桌上还是先带走再说。
里默出手如电,一把将那封纸函抢到自己手里,举到脸边得意地来回扇了扇。
“滚吧滚吧,晚上我和他去,你管好你们那边的烂摊子吧!”
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万一那边的局面不好处理,他可能真赶不上陪莫里茨去嘉顿家。里默再怎么脑子不转弯,好歹是个实打实的黑暗哨兵,武力值上毫不含糊。有他保护,来回路上应该不会出什么危险。
普佐纠结再三,终于松了口:“家宴是晚上八点,别忘了带邀请函。我下楼和荷西总管打个招呼,把你外出的衣服也备出来。你跟着阿茨,保护好他,千万不要误事。”
里默朝外面摆摆手:“少他妈看不起人,我能让他出事吗?赶紧走你的吧!”
普佐也感觉自己有点多虑,不过是去嘉顿家吃个饭,嘱咐太多委实有些小题大做。
他风风火火地告别里默,叫荷西帮里默准备了一套高领礼服,能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恨不得勒得人喘不过气那种。肖恩家主留下的恩爱痕迹,他们肖恩大宅的人看到也就算了,普佐可不想因为这方面的疏忽给莫里茨造成不好的风评。当然,脖子勒得紧一点、喘气费力一点,能让说话呛死人的里默少说上两句话都是好的。
荷西显然和普佐同样想法,一刻钟后,他把几套礼服送到楼上给里默挑选的时候,里默都怀疑是自己脖子出了问题,还是荷西眼睛出了问题。
结果到了晚上,这件长颈鹿衬衫根本没有派上用场。
里默没能穿上它,也没能实现自己对普佐许下的诺言。
就在当天,莫里茨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妄想剧场]
密德尔顿:我是不是哪里得罪里默王子了?……怎么感觉他总瞪我,是我的错觉吗?
文森特:呵呵,兄弟,要不要我推荐你一本书看啊?
密德尔顿:什么书?
文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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