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之名领兵而来。
申王亦是无奈,原本,向戎人借兵,一切都可推到戎人的头上。然而女媤与幼子“失踪”了,机不可失,给唐、越以磨合的时间,即便太子嘉治水有成,姜先夫妇也会是心腹大患。必须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真是后悔当年不曾真的对这黄口小儿下手,反而将他养大!
韬光养晦,申王年轻气盛的时候且做过,臣服于老虞王。到老反而不能忍耐,非不愿,实不能。对方咄咄逼人,再无缓和之可能。申王也只好来硬的了,他犹不愿放弃太子嘉继位的想法,放弃了,便是眼睁睁看着姜先上位,这未免……未免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戎兵不至,申王便自己行动。
消息传来,容濯急切地建议:“不可令庶人得知!不可令百官得知!只可与可信之人说。”申王,确是压在唐人心头的一块大石。
姜先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唐兵不算错,但是唐人惧怕申王,原本可以一战,心怯了,便再难取胜了。
与会的只有姜先、卫希夷、容濯、偃槐,以及数名容濯与姜先都认为忠诚可靠的唐臣。卫希夷数了一下,一、二、三、四……对不起,没有五。大约只有这四个人,才是坚定地、慷慨悲壮地敢与申王对立的人了。
太叔玉没有出现,不愿意给唐人以干涉唐国内政的印象。能够在此时被召集的人,皆是国之柱石,不要让他们有不好的印象,进而对妹妹有不好的评价。
“派谁去?”偃槐先发问。
姜先道:“诸卿如何看?”
“任……”一个中年人才说了一个字,又咽了回去。任续不在。
室内静默了一阵,一位青年慨然道:“臣愿往。”
打不过呀……
姜先问道:“夫人?”
“我?”
“嗯。夫人看,谁合适呢?”
“我。”
同一个字,不同的语气,先前请愿的青年急切地道:“臣等愿为国捐躯,夫人奈何以身犯险?”
卫希夷惊讶地问:“姬戏很危吗?”
容濯想了一下,慎重地道:“固不如祁叔,亦是猛将。”
“那就不用担心了,我还没有遇到过不死在我手上的敌人。他的头,会挂在我车前的横木上的。”
偃槐大笑:“这口气,必是风昊教出来的。”
“那便说好了,都内事,有劳夫君。城外事,交给我。”
容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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