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8章 捡到了(2 / 4)  于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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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这么干了。”女杼果断地道。

    夏夫人还想说什么,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惊呼,她与女杼对视了一眼,一齐伸手打开了车帘。北风卷着细雪飘了进来,落到二人委落在车厢底板的长裾上,前仆后继。两个女人都失了去理会的心思,眼睁睁看着卫希夷向着旗杆走了过去,细小的雪珠变成了大片的雪花。太叔玉手中变戏法一样多了一柄长弓。

    夏夫人亲自动手扯过执事来问道:“怎么回事?”

    执事匆忙地道:“女息说,从她的鞭子下面过,不用金戈兵刃,独自一人能将旗杆上的人带下来,谁能做到,上面的人就归谁。不论死活。”

    两人看向脸色比天上铅云还要黑的女息,只见她右手前伸在胸前,横握着一支马鞭。这个高度,成年男子必须低头躬身。再往被不断飘落的雪花干扰视线的旗杆望去,旗杆高约三丈,上面伸钉着一只巨大的铜环,铜环下粗壮的麻绳系着一个小女孩的双腕,将她吊了起来。

    夏夫人问道:“有这样做的吗?”

    女杼沉声道:“有。”

    “什么?”祭祀的时候将人剁成碎块都是有的,可在天邑城里,在申王要展示怀柔的时候用这种零刀碎剐的方式对一个小女孩,真是前所未闻!即使有特殊癖好的人,也只是在自己家里悄悄地做,而不是大张旗鼓挑这么高,生怕别人不知道!

    女杼奇怪地望了夏夫人一眼:“这不是很常见的吗?礼仪、文字、刑罚、天文、地理、史籍,哪一样是可以轻易外传的?尤其刑罚,什么时候全部公开过?贵人心中一动,便添一罚,庶人也不知道。不过一般人不会闹得太过份就是了。女息也提出了条件了,并不是很难做到。”

    夏夫人指着旗杆道:“那是你女儿!”

    女杼看了她一眼,没吱声。夏夫人跳下车来,跑到太叔玉身边,低声道:“夫君,一个奴隶,死便死了,怎么能让小妹妹冒险?”

    太叔玉道:“稍后再说,”语毕,一箭放出,射断了人群里不知道谁手中的长弓,然后团团一揖,“瓜田李下,还望围观诸君,放下手中兵器。”

    夏夫人恶狠狠地望向女息,女息别过头去。

    在小女孩儿走过她的瞬间,她就后悔了。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奴隶低头冒险,她不过是要落一落太叔玉夫妇的面子而已。不过一个唾手可得的奴隶。然而小女孩儿在宫宴上她是见过的,如果让女孩儿出了事,这事就不会小!

    女息下意识地往身后一捞,居然没有捞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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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希夷早就知道,与这些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讲赢了又如何?谁告诉你,讲赢了,他们就会按照你说的做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做王的就不会是兵马最强的人,而是嘴皮子最利索的人了,不是吗?

    三丈高的旗杆而已。

    北上一路,自己走的时候,她睡觉的地方都不比这个矮。纷飞的大雪中,仰脸看了一看旗杆,卫希夷将鞋子留在了旗杆底,只穿一双麻布袜子。袜子是女杼亲手给做的,因为在室内的时候是赤足着着足衣,所以底是加厚用麻线细细纳出来的。

    袖子有点宽,她从袖子里摸出条绳子来,一头咬在口里,一头在身上绕了几下绑了个叉,系在了一起,袖子乖乖地被系在了肘后。北方的初雪有些冷,双手抱上旗杆的时候,被冰了一下。卫希夷皱皱眉头,呵了口手,开始往上爬。

    她爬得很快,如果有人在数数的话,大约在第九十三下的时候,卫希夷便来到了被吊的小女孩儿冻得通红的赤脚那里。小心地抱着旗杆转了个弧,又往上爬了几尺,卫希夷这会儿与小女孩儿平视了。

    唔,自己没看走眼,就是个小女孩儿。

    这女孩儿十分瘦,脸是青紫色的,右颊上鸽蛋大小的一块皮肤有着灼伤之后的痕迹,紫黑色的血与黄白的脓水已经凝固。没有被伤到的另一半边脸上,能看出这是一个清秀端正的小姑娘。小胸脯只有细微的起伏,眼睛却睁着。看到卫希夷,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个勉强能看得出算是惊讶的表情来,微微张开了口:“你是谁?”

    卫希夷道:“我来带你下去的。还活着,太好了。挺住啊。”

    女孩儿的嘴唇已经冻麻了,还是发了细微的声音:“不问我为什么被罚吗?”

    卫希夷道:“要是大罪,我也带不走你。不是大罪,那就没什么。”

    “天性阴沉刻毒算不是大罪?”

    卫希夷双腿盘在杆上,在身上摸了一下,发现绳子被用来系袖子了,便解下了腰带:“你毒了谁了?”

    女孩平静地道:“还没有,就是天性阴沉刻毒,让主人恶心了。”

    卫希夷嗤笑一声:“先下吧,你胳膊这样该脱臼了。我把你绑我身上,你别乱动。”

    语毕,以女孩儿十分惊讶的速度,将人牢牢地捆在了自己的背上。女孩衣衫单薄,人又极瘦,吊在寒风中有些时候了,整个人冻成了一条冻肉条。刚贴到背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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