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今天你惹了我三次了,我心情不好,不揍你了。换个时候,敢这么算计我的人,早死了。”
一瞬间,卫希夷觉得自己宁愿去面对一头老虎也不想面对这个白眼狗。嗖地一下,她左手紧握刀鞘,右手放到短刀的刀柄上。
姜先上前一步,拉着卫希夷的胳膊要将她掩到自己身后。
没拉动,卫希夷站得很稳,姜先的力气……也不是很大。
偃槐忽然问道:“你是蛮人吗?”
卫希夷理所当然地道:“算吧,我爹说他是獠人,不过我娘是北方人。”
偃槐又问:“听说南君的妻女逃往北方,你是南君的女儿吗?”
卫希夷坦坦荡荡地道:“不是。您知道公主去哪里了吗?”她对偃槐比对风昊客气得多了。
偃槐道:“这却不知了。你是自己北上的吗?”
“对呀。不过后面遇到了他们。”
偃槐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正要开口。风昊冷笑了一下,骈起二指,比划了一个从上而下的手势:“我要动手,你早……咦?你刚才那是什么?”风昊的眼睛亮了一下。
在他巨大的压力之下,卫希夷手中短刀出鞘,刀尖上撩,正是仿的方才比斗时的动作,很标准,甚至比他的弟子做得更好。风昊与偃槐都有了点精神。风昊抽出案上的长箸,往前刺去,卫希夷也不含糊,一点要躲到旁人身后的意思也没有,竭尽所能地抵抗。数下之后,她便退后:“不玩了,你耍我!”
风昊白眼也不翻了,看起来像个正常的世外高人了:“是吗?”
“你故意的,让我只能用你们打仗时使时的路数,你比我厉害。”
“不要总以为自己最聪明,遇到聪明人,是最厌恶别人耍小聪明了!今天看在你是帮这小子,不是为你自己,放过你这一回。”风昊好心地来了个建议大放送。
卫希夷脸上一红,大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风昊被这一声谢给噎着了,嘟囔道:“狡猾的小卷毛。”
偃槐起身道:“时辰不早了,公子该赶路了。”
姜先问道:“您呢?”
“我?还是要再试一试的,或许过上一段时日我会去寻公子也说不定。”
姜先大喜:“吾必扫榻相迎。”
风昊爱搭不理地说:“行啦行啦,我们也走,走了!”他的徒子徒孙们想来是很习惯他的性情了,没有一个人发出疑问,默默地收拾了包袱,跟着他走了。偃槐微微摇头,也向姜先告辞。
两人竟是就这般先后离去。
卫希夷悄声问姜先:“他们为什么不打了呢?”
姜先想了想,道:“大约是没有想真的打吧。我们上车去许,刚才他没吓着你吧?”姜先对风昊很有意见。卫希夷自觉自己确实如风昊所言卖弄聪明,很不好意思。姜先等人却因她是想帮己等,认为她没有错。八岁的小女孩,激将又如何?是风昊苛刻了。
卫希夷心很宽,反而说:“他说得很有道理呀,而且跟他打那么一阵儿,我也学了不少,很值了。等见到哥哥,我要跟哥哥说。”
姜先道:“好。哎,你哥哥喜欢什么?比武吗?你娘和你弟弟喜欢什么呢?”
“他们没有什么不喜欢的,哎,刚才师槐说的两个办法,你还要用第二个吗?”
“嗯。万一离得太远,他死了,被别人抢了先,可就不好啦。”
被爱翻白眼的“名师”修理了一顿,卫希夷明老实多了,每天听容濯讲课的时候愈发虚心。容濯很是担心,怕她被风昊一吓,变得束手束脚。哪知卫希夷是个每天挨打还要上房揭瓦的货,除了变得礼貌了一些,其他的方面什么都没改,依旧生龙活虎。对此,容濯也只能说,有些人生来就是被上苍眷顾的。
活力无限中,许国出现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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