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雄兵百万。
王显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是吓的。
王可也瞪大眼睛,这是高兴的。
王光含笑点头,心里却在怀疑。雄兵百万?
那皇帝怎么会封他当诸侯王呢?他心中一凛!
难道正是因为此将难驯,皇帝才不得不用远封的办法把他给赶出凤凰台?有可能!
接下来,云重说因为少时只顾练武,不曾好好拜师读书,现在又得天之幸在此立国为王,所以他打算发奋图强,效幼儿童生,重新读书。
云重说完,跪下请求王光当他的先生,教他诗书,教他明理,教他立足于世,待人处事。
总之,他说以后他就会把王光当先生看,事师如师父。
王光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只说要考虑考虑。
但他指着王显与王可说,“这两个小子,将军现在就可以带走。若是有用,就不必还我了!”
王光说的诙谐,把刚才拒绝收下云重的气氛给打散了些。云重的脸色也变好看了,转头问王显可愿屈就?王显伏下头,当即叩首,认了主宾。
王可更是初生之犊难惧虎。
云重此行收了王光的两个儿子,也算是达成了一半的目的,只能就这么走了。
他回到王家赠给他的宅子就发了火:“这老头,好不识相!”
他的从人,也是他的庶兄,名叫云衔风,说:“他是个聪明人。之前看他事事听长辈的,推一下,动一下,还当是个没主见的。现在看来,他是早有警觉了。”
云重笑道:“他再警觉又有什么用?两个儿子已经到我手里了!明日就叫王显过来,等那些人来了,看到王显在,还能不以为是王光的意思吗?他王家,现在想跑,晚了!”
王显和王可在王家宅子里,不像主人,反倒成了客人。
宅中下人替他们打扫房间,王氏女居于后宅,不能出来相见,也命人送来礼物,请他们明日去用饭饮茶。
王显推辞了。
王可不解,问:“为什么不去?十七妹妹以前跟我们好极了。”
王显坐下叹气:“她是想提醒我们小心。可这话听不听都一样,又何必再牵连她?”王可半懂半不懂,他只是知道父亲和大哥对大公子一直很谨慎,可他觉得这是好事啊!他道:“大哥,河谷既然已经成了大王的封地,我们也没别的办法。河谷的人以前种地,以后还是种地。但以前我们却没这个机会!”
他不愿意只在族中任职,不愿意只在族中流连。现在有了庆王,他们就不再是河谷人,而是庆国人了!
王显痛惜的摸摸他的头说:“你是只看到了好事,没看到坏事。庆王刚来,当然要借助我王家之力坐稳王位。可等他坐稳之后,你觉得他会如何待我等?”王可:“我王家待他如此忠心,难道他还会猜忌吗?”他皱起眉,“那此人心胸如此狭窄……非我等之福啊……”
王显叹道:“你这就是读书读傻了!以为书中写的道理就是道理。大王要贤明,臣子要忠心。这世上的大王有多少?难道都是比着模子做出来的?”
王可觉得王显想得太多,也太狭隘了:“大哥,若大王不贤,我等自然要规劝啊!这不正是我等的职责吗?我等读了这么多书,通晓道理,不正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尽展所长吗?怎么能在机会到来的时候,尽在一些小事上打转呢?”
他以前十分敬佩兄长,今日竟然有种兄长也不过如此的感觉。他从没想过,兄长会是这样的人啊。
王可犹豫再三,还是劝道:“大哥,你在家里待久了,已经……过于拘泥于小节。日后若是有机会,还是到外面走一走,开阔视野,方得自在!”
王显摇摇头,不再说了。兄弟两人当晚无话,早晨,王显就被人匆匆叫走了。
王可独居在屋里,一时没事做,就在屋里收拾收拾行李。
突然外面跑进来一个人,抓住王可道:“小哥哥快随我来!大哥被人打破头了!”王可一之下,勃然色变,加快脚步往前跑,倒把那个人给甩在后面了。
那人喊着替他指路:“就在前头!就在前头!”
王可往前跑,很快看到在昨天来的时候,云重的大屋子前面的庭院里正围着一群人,其中一人倒在地上,捂着头,剩下的人打成了一团。
王可跑过去,一见果然是王显,他怒发冲冠,提着拳头就冲进去:“是谁伤了我王可的兄长!有胆就站出来!”
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出来:“是我打的!”
这人还是个认识的。王可一怔,被这老头当面啐在脸上。
“四姑舅爷……?”王可不敢躲,更不敢打这个老头。
老头喷着口水骂道:“王光那兔崽子缺大德了!好处全被你王家一家拿了!掏钱出力的时候就想起我们这些亲戚来了?”
王显让人扶着站出来,拉住王可:“四姑舅爷,今日这事,并非是我王家一家之事,也并非是你张家一家之事。事关大王,还望四姑舅爷慎重考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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