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拒绝,这就让来向他哭诉的人越来越多。
今天,龚香又送走了一批哭诉的人之后,慢腾腾的站起来,来到了隔壁的屋子。
“今日如何?有多少人?”他笑着问道。
蟠儿面无表情的说:“一百九十八人。”
龚香坐下道:“你可不要对我生气。她不带你走,是想叫你留下看住我,保护大王。”
蟠儿沉默的点头,“我自然明白公主的用意。”
“是信任。”龚香笑道,“公主对你的期望很深啊。”她竟然盼着一个奴隶出身的人能制衡大王和丞相。
这个男人真的能做到吗?龚香自己都好奇起来。他虽然给了蟠郎许多便利之处,可他如无根浮萍,要怎么做才能限制他的权力,扶助大王呢?
现在大王可是每一日都在被人攻击啊,千夫所指。只怕时机一到,国中会变得更复杂。
而且,公主还把将军带走了。
大王孤身一人,无兵无将,他要怎么保护自己呢?
最可笑的是,大王对自身处境一无所知啊。他不知道,现在殿上为什么每日还有那么多劝诫的声音?
那是因为他们在逼大王犯错啊!
莲花台,北奉宫。
自从大王搬到金潞宫起居后,北奉宫就成了姜扬一人的住所了。
他的侍婢们都很高兴,因为她们可以一人一间屋子。她们也很不高兴,因为太子有了更多的情人。
姜扬在屋内习字读书,从清晨到黄昏,他一步也不会踏出书房,当然,也不见人。
等到晚上,宫门关了,宫中的公卿士子都必须离开了,他才会出来,去姬妾处用饭。
姜良在门口等着他,一看他出来就连忙说:“太子,今天又有人来求见你了。你还不肯见他们吗?”姜扬摇头:“不见。”
姜良不安道:“他们都是大王那里的人。听说现在大王每天都会打很多人……”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幼年时就很暴力的小童,他不高兴他们吃了摘星宫的饭,不高兴他们留在摘星宫,他总是很不高兴的看着他们,想把他们都赶走。
小时候,姜良就很怕大王。因为这个小童是主人的弟弟,如果小童不高兴,主人是不是会把他们再赶走呢?
虽然公主没有真的把他们送走,但这份恐惧仍然留在了姜良的心里。
所以,他们回来后,哪怕人人都说大王变得胆小了,姜良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个爱生气的孩子。他还是会害怕他。
姜扬携着姜良,慢慢往前走,离身后的侍人和宫女都远远的,他轻声说:“叔叔不必害怕,大王不会打我的。”
姜良点头,“我知道。”
姜扬:“叔叔,那些人的话也伤害不了我。”他解释道,“我不理会他们,就算他们以后说我的坏话也不要紧。”
姜良就是担心如果姜扬一直拒绝他们,不肯见人,会不会被人中伤,被人指责?
姜扬说:“如果我见了他们,他们一定会让我去劝大王。我不能去,我去了,就会站在指责大王的那一边。”而他最不能做的就是这件事。
姜良只是怕姜扬得罪士人,被他们在背后说坏话,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马上说:“原来如此!那你绝不能见他们!”
“对。”姜扬点头道,“我绝不能见他们!”绝不能成为攻击大王的一把尖刀。
如果他这么做,只怕这鲁国就会换一个太子了。
金潞宫。
姜旦又是怒气冲冲的去见郑姬了。
郑姬却很忙,因为公主姐姐走得太快了,直到现在还有礼物从各城送来,她要把这些整理好,给姐姐送到凤凰台去。
她看到姜旦,说:“不知姐姐走到哪里了……”姜旦坐下叹气:“对啊……不知姐姐走到哪儿了……那些人,姐姐一走,就都来欺负孤了!”
鲁国现在仍有大片的荒地。
繁华只在乐城附近,出了乐城后不久,眼前映入的就是荒野了。看不到一个人,一座村庄,连路都没有。
所以,姜姬的队伍,要一边开路,一边走。
姜武的军队现在干的就是这样的活,他们要在前面探路,回来禀告前方是什么地势。
需要填坑的,要从别处赶紧挖土去填;高低不平的,要把明显地势陡峭的地段给挖出一条可供车马通过的坡道来;有水坑的,附近说不定会有下陷的泥潭,大车过不了;有树林的,要砍树;荒草太高太密的,要割草除蛇;有大石块的,要把石头给挖出来,把坑填平。
其他诸如发现蛇洞、狼窝,都要驱赶杀光。
基本上,能绕的就绕路,绕不过去的,就只能开出一条路来。
而她的嫁妆队伍里会有超过五百名各种工匠就不奇怪了,光是木匠,她就带了一百多。
这只队伍的行进速度之慢,超出了她的预期。
两百多架车,近五千人的随从,还有姜武带着的四万士兵,还有近两千多名追着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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