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怕,只需要几天的时间。不会太长的。”
颜书还想说什么,郑焱东处理好她头上的伤口,已经转身离开。
颜书在后面叫,“我的手好他痛,给我解开。”
郑焱东没理会,带着那把黑色的伞,离开了。
雨,还在下。
天色一直昏暗的。
颜书不知道过了多久。
脑海上的伤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现在的她口舌干涸得厉害。
她开始后悔了。
郑焱东喂她水的时候,她应该喝一口的。
她舔着唇,试图让自己好过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声音。
颜书抬头,在看见来人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你……”
雨很大啊,阿良那边粉色的伞已经水淋淋的,宛如从河里捞出来一般。和郑焱东一样,她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见到颜书不善的目光,她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颜小姐,你一定渴了吧。毕竟,你都睡了一天了。”
“一天了?”
难怪自己饥肠辘辘。不过她失踪一天,蒋云宁知道了吗?他是不是现在满世界地找她?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阿良走到她面前,拧开了瓶盖,笑吟吟地说道:“你在想二少爷为什么没找到你吗?颜小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觉得在你和蒋家的股权之间,二少会选择谁呢?”
颜书舔了舔干涸的唇。
这个世界最痛苦的是你的身边到处都是水,但你却一口也喝不到。
“我不会听你挑拨。”
“是不是挑拨,以后颜小姐就知道了。”阿良得意满满。那种看破所有事情的这样子,莫名让人恶心。
颜书虚弱一笑,她觉得自己真的很讨厌阿良。讨厌她曾经那么亲密和蒋云宁相处过。
可她也知道,那不是蒋云宁的错。
他比谁都无辜。
想到那么无助的他,那么被动的他,颜书的心里宛如被刀割一般。
她是如此心疼那个男人。
“那年,你用了多少药才让他硬起来?”
颜书呵呵一笑,目光落在阿良精致的脸上,有着明显的鄙夷,“他那么好,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好?这就是你认为的二少爷?”
颜书毫不迟疑点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根本没有害你们一分一毫,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处处忍让,却处处受欺负。
他不过是差在一个出身身上。
但为什么所有的错误都要他来承担。蒋母得不到蒋家的认可,得不到蒋父的承认,对他虐待。同父异母的哥哥因为他是小三的孩子,□□他驱赶他,就算一个女支女,也可以殴打他凌虐他,为什么……
阿良忽然笑了起来。
“颜小姐,你这个样子真让人觉得可悲。”
颜书摇头。
她的体力在透支,脱水和受伤让她眼前一片模糊,她渐渐看不清楚面前这个美貌的女子。
“不,我不可悲。我不会对我的男人用药,我也不会打我的男人。我会好好照顾他,喜欢他。虽然,会有一些小心眼,会有一些小吃醋,但我不会……不会伤害他……”
“少自以为是了。”
阿良把水递到颜书面前。
颜书却别开了脸。
阿良脸色微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颜书置之不理。
阿良气急,嘴角忽然勾起一个弧度。
颜书只觉得脸上一凉,阿良把半瓶水都泼在她脸上。
只听那阿良说道:“颜小姐,这是我还给你的。”
颜书是在普通家庭成长的正常小孩。
她总是在同情蒋云宁。
但无法感同身受。
因为她的人生,虽然从来没有大富大贵过,但勉强算是一帆风顺。
蒋云宁很苦很痛,她只是知道,但无法领会。
直到现在。
她原本很害怕的,就像那年的她,一个人被丢在山上。
她现在也害怕。
害怕阿良会害她,害怕郑焱东会害她。
很多人都说骨气并不能拯救一个人,该软的时候一定要软。
这叫迂回。
但这女人很讨厌,讨厌得她都不想迂回。
她讨厌阿良,就像讨厌蒋宁渊一般。
当年,蒋宁渊也像现在的阿良一般,在千方百计凌虐蒋云宁吧。
他的痛,比她痛十倍,百倍,千百倍。
那个时候,支撑他咬牙挺过来的是什么呢?
对她而言,是父母,是蒋云宁,是她的执念。
对于蒋云宁,眼看窗外升起了希望,但很快又陷入绝望,他是怎么咬牙走过来的?
现在的她,已经不知道当年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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