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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过几天就要执行死刑的唐江云,想到黄骏生他们,想到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以及那些还在蹦跶,永远都不会全部消失的毒贩子,他忍不住拿手盖住自己的脸。
湿热在他掌心传开,他狠狠地揉了把眼睛,将眼泪和鼻涕糊成一团。
“草他妈!”
也不知是在骂谁,骂完,他收起满心的痛苦,开着车走了。
五天后,唐江云被带到刑场,执行枪决。
唐可妙去认领他的尸体,看到叔叔的遗体时,那十六岁的小姑娘哭得肝肠寸断。唐可妙没有给唐江云办葬礼,只将他的尸体送去火化场火化了,就低调的埋葬了。
哪怕她把这事做的很隐蔽,唐江云下葬那天,还是有人拿着红墨水跑去他的墓碑上乱画乱写,有几个警察的家属,站在他的墓碑前唾弃不停。
吴佳人跟康辉他们远远地看着,想做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上前去。吴佳人只是跑过去,将被吓坏了的唐可妙带走。
到了晚上,那些人才愤愤不平地离开。
张扬拿着刷子,提了半桶水,将他墓碑上那些污秽物全部擦走。擦完了,他盯着唐江云的坟墓看了许久,最后,呢喃一句,“下辈子做个平凡人,别做警察,咱们这行,有太多的迫不得已。”
他离开墓园的时候,发现吴佳人和康辉都还在。
他提着桶,竟然有些心虚。
康辉知道他在心虚,他走上前,拍了拍张扬的肩膀,忽然说,“这事,他有错,但他也是受害者。”唐可妙是唐江云唯一的亲人,那些人抓住了唐可妙,就是抓住了唐江云的软肋。
唐江云的确是罪孽深重,但这罪,不是他主动要犯的。
张扬听他这么说,心里特难受。
他忍不住问康辉,“可妙那丫头,有治吗?”
“我们已经把她的血样交给了研究院,她还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
吴佳人也说,“有没有治,还不确定。”
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
吴佳人和康辉都有了黑眼圈。
张扬将他们的愁容瞧在眼里,就说,“我想回来上班。”
“别,先休息好,身体养好了,再回来卖命。”
张扬也知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也就不再提这事了。
…
深夜,吴佳人骑着摩托车回家。
她爬楼梯回家,到了家门口,才发现楼道上坐着一个人。
听到脚步声,在打瞌睡的魏舒义抬起头来。
他睡眼惺忪,一副困极了,又不肯安心睡觉的样子,令吴佳人动容。吴佳人有些恍惚,最近太忙,她都好久没看到魏舒义了。她挨着魏舒义坐下来,脑袋靠在魏舒义的肩膀上,她问,“你来多久了?”
“十点过来的。”
他下班后就回家了,但心里一直挂记着吴佳人,已经躺在床上的人,又爬起来穿好衣服,开车跑了过来。
吴佳人靠着他,几乎都要睡着了。
魏舒义叹息一声,摸摸她的头发,问她,“最近很累么?”
“嗯。每天都睡不好,吃不好,看不到你,更加不好。”吴佳人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要睡了。
魏舒义从她兜里翻出钥匙。
她的钥匙上挂着那个亚克力小人儿,魏舒义多看了眼小人儿,忽然问吴佳人,“这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哪儿来的?”
吴佳人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已经睡着了。
魏舒义有些愕然,与此同时,心里又生出怜惜。
“去床上睡。”
他将吴佳人扶了起来,打开门,拦腰将她抱起来,送到卧室的大床上躺下。吴佳人还没有洗澡,魏舒义见她实在是困了,也没喊她洗澡。给她脱了鞋,拧干毛巾给她擦了把脸和手,魏舒义将灯都关了,挨着她睡下。
一睁眼,天已大亮。
身旁没有人,但浴室里有水声。
魏舒义坐起来,揉了揉脑袋,还想睡。
咔哒一声,吴佳人拉开浴室门走了出来,她没穿衣服。
魏舒义抬头,就将她的好身材看光了。
吴佳人以为魏舒义还要睡一会儿才醒,都没拿换洗衣服。吴佳人想找东西遮掩一下,眼眸刚扫了圈屋子,就又放弃了。
又不是没坦然相对过!
她索性走到魏舒义身边,直接坐到他怀里,用手搂住他的脖子。
魏舒义这下彻底醒了瞌睡。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密亲热过了,魏舒义不可避免的有了感觉。
但他又硬忍着,规规矩矩的,没有乱来。
吴佳人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轻声说,“我今天休息哦。”忙了一个多月,终于放松下来,可以休息两天。吴佳人本就打算今天去找魏舒义的,结果他昨晚自己上门来了。
闻言,刚还老实本分的魏舒义,猛地抱着她站起身,一转身,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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