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且有着一身的抱负,我这做父亲的已经知足了,怎么能让对范家有恩之人,去承受这些不该承受的重担呢?”
韦睿沉思了一会儿,方才慢慢的说道:“范大人想过没有,此事若是我对皇上言明,顶多我这个平北大将军不做了,那雍州刺史不当了,回家去过我那安稳日子,这么多年我韦睿从不贪功,更是屑去争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之物,皇上对我也是相当的了解,到那是不会将我怎么样的,可是你不同,那范云范大人虽然与皇上是昔日的挚友,可是如今的皇上与往昔已是不同,你那祖上的声望这些年也是慢慢弱了下去------”
“韦将军不必再坚持了,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范允承摇着头说道,“那张大人于我有大恩,在惨案发生之后我便已经立誓,定要找出凶手,为大人报仇。”
“那王爷早就将告你的奏折送到了皇上的面前,那日皇上将奏折递于我之时,我真的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本以为他们单单只是对付你,可是我没有想到,你那夫人也陷入其中,那龙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范允承咬紧了牙关,他的双眼突然变得血红,此时的他想起了张绮凤,那个没有福气嫁给他的女人,就用这种下流无耻的手法,来对付自己的妻子,只是此事他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告诉韦睿,毕竟这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范大人,你只需告诉我,那真正的张绮凤在哪里即可。”韦睿是何等聪明之人,他看到范允承的模样,便已经猜测到了七八分。
范允承一怔,他不明白韦睿为何讲出此言。那韦睿微微点头说道:“你的妻子叫凌霄,她并不是真正的张绮凤。”
范允承听后差点儿叫出声来,这凌霄的名字突然自韦睿的口中讲出,确实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韦睿慢慢站起身来,他扶住范允承的手臂,将他慢慢扶坐到椅中,温言说道:“你此时还不知道罢,你在侨州的旧相识张山在人,在我出征之前便已经做了雍州同知,此时正在雍州主持事务------你与凌霄的故事,我早已经听他讲过。”
范允承方才放下心来,只是那张绮凤三个字,他是死也不肯讲出来的,若不是她如此狠毒的心肠,凌霄也不会掉入她设的陷阱之中。
“范大人,可否告诉我,那张绮凤如今在哪里?”韦睿必须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才能做好准备去帮助范家。
“她------她就是蕙夫人。”范允承极不情愿的说道。
韦睿听后呆住了,刚刚范允承讲过,这蕙夫人便是杀害张元知大人的主凶之一,她明明知道张元知夫妇是自己的生身父母,却还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造成十几口人惨死的大案。
“她为何要行此恶毒之事?”韦睿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愤怒与悲伤。
“想来------她是恨张大人,没有将她嫁给我。”范允承知道这就是所有症结的所在,这也是张绮凤变成今日这般模样的主要原因,“凌霄替她易嫁,这是她这一生永远弥补的伤痛,她自然是恨凌霄。”
“------范大人,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张大人为何要凌霄易嫁,可否告知一二?”韦睿知道此话有些过分,可是他必须要问,此时每一件细微的小事,都可以左右自己做出的决定。
“------她出嫁之前,不守妇道。”范允承点到即止,没有再讲下去。
韦睿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走了几趟,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串起来了,他知道的越多,便越是感觉到此时的范允承,面临的危险太大了。
“范大人,我韦怀文有句到家的实话,你可否愿意听上一听?”韦睿言辞恳切的问道。
“韦将军,你我二人虽然素日里并无来往,但是今日坦诚相见,允承已是万分的高兴,将军有话请讲!”
“如今此事有两种解决的办法,你听过之后莫要激动,只需仔细想清楚了再做。”韦睿神情严肃的说道。
范允承点了点头,他知道眼前这位韦睿向来是谨言慎行之人,他既然如此严肃的讲这些事情,定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的做法。
“第一条路:三处合审此案之进,范大人拿出人证与物证,将王爷谋反的事实摆出,将王爷革去爵位,永远不会再作恶,更有甚者,那皇上能下得了狠心,将他充军发配至边关,永不回京。只是这种可能性极小,依末将对皇上的了解,他最多是革去王爷的爵位------这第二条路------”韦睿讲到此处停顿了下来。
范允承此时没有搭言,他知道韦睿正处于两难的境地之中,这些事情确实也关乎到他范允承一家人的性命,那韦睿不得不谨慎行事。
“这第二条路:那王爷谋反之事你不要再提,对于张元知大人的案子,就让它成为一件永久的悬案。我知道这条路你感情上并不接受,可是破与不破又有何相干?所有的一切你都已经知晓,那凶手是谁你也明白,所有的事情,你大可以暗地里进行处置------这样你可以保全你自己和你的家人,免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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