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觉,这些旧档都是重新手抄的,那工整的字迹正是范允承所书,那霍思明突然想起了一事,若那范允承想要彻查这些案子,只怕自己就要跟着遭殃了。
他有些慌乱的出了大理寺,急急的赶往临川王府,他将此事告知六王爷萧宏之后,那萧宏也是直了眼,他也不曾想到这位范允承要了那大理寺正卿的官职,居然是为了要复查这些旧案、悬案。
“王爷,这些案子是万万不能深查的呀,若是查下去,只怕便------”霍思明着急的说道。
“只怕甚么?”萧宏冷冷的问道。
“王爷,这些事情我已经是做的天衣无缝的了,我不怕那范允承查我,我最担心的是这些案子早早晚晚会牵扯到王爷您啊。”霍思明眼珠一转,急忙回答道。
“哼,与本王有何干系?就是查它一百年,也查不到本王爷的头上。”
“王爷,您可要看清楚喽,要查此案的是何人?此人在侨州的官风您可是早有耳闻的,那他的治下那可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呀,这样的人在我大梁,可真的是不多见的呀,王爷您还记得当初吗?您不是不想在侨州安插眼线,可是结果如何?您近排的人在侨州呆了没有半年,便被这位范允承以渎职之罪给罢了官职,差点儿死在了大牢之内,之后更是没有敢去碰他。这些事情王爷应该不会忘记罢。”霍思明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萧宏听后沉吟不语,这范允承是根老倔筋,他当然比霍思明清楚,只是此时他不想多生事端,那曹景宗的大军还在郊外驻扎着,他此时哪怕是有一点点的轻举妄动,都会引起曹景宗的怀疑,曹景宗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想必是手中握有皇兄的圣旨,想到此处他只得叹了口气。
“那范允承想折腾就让他折腾吧,这些案子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他还能查出个什么来?”
“王爷你有所不知,他彻查的是假银案,还有矿山盗采案件,这两样案子,无论查到哪一个,都是要人命的呀。”
“关在大牢之中的那个吴盈谦,不是已经被你除掉了吗?就是他再有本事,死人总是不能开口讲话的罢。”萧宏倒也并不十分的担心。
“王爷您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范允承若手中没有真凭实据,他怎么敢如此的大胆?”
萧宏经霍思明这一提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张元知与自己的往来书信,至今也没有找到,若是那范允承找到了这些书信------只怕后果真的是太严重了。
“你是说那些书信?”萧宏问道。
“正是,王爷,如今您务必想个好的法子,让那范允承查无实据才好。”
“哼!那范允承也太小瞧我了,我既然能让他当上这个大理寺正卿,我也能让他当不长。思明莫要太过担心,我马上给我皇兄上书一封,讲讲范允承最近所做的事情,让我皇兄再换一位大理寺正卿也就是了。”萧宏轻描淡写的说道。
霍思明听到此话,方才放下心来,这六王爷有如此的决断,他可算是放下了一颗心,这些年他为这位六王爷可是做了不少的事情,万一真要深查起来,他如何能脱得了干系?
萧宏示意他回去,自己坐在客厅之内思索了一会儿,便命人将那宇文都叫了过来。
近年那宇文都较以往苍老了许多,萧宏看到他那发白的鬓角,眉头微微一皱,自己大事未成,这小老儿可不能先于自己死去了,想到这里他假惺惺的问道:“宇文师父最近身体可好?”
宇文都一怔,他想不到今日这位王爷突然对自己问寒问暖起来,他跟随萧宏三十多年来,还是头一次听到他关心自己的身体。只怕这位六王爷担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皇位罢。
“多谢王爷关怀,在下身体并无大碍。不知王爷唤小人前来,有何事吩咐?”
“宇文师父,这些年你一直在查找张元知那些书信的下落,本王担心这些书信,只怕早已经落到了皇兄的手中了。”萧宏叹了口气,“若非如此,那曹景宗也不会奉命驻守京城。”
宇文都略一沉吟,眼前的这位王爷,如今真的是太性急了,看他那样子是一天也不愿意再等下去了,只是他与萧宏不同,他必须等下去。
“王爷,您------是否担心甚么事情?”宇文都试探着问道。
“我想再确认一下动手的时间。”萧宏冷冷的说道,“你一直劝说本王不要轻举妄动,可是在本王看来,此时却是最佳时机,我那皇兄远在边疆未归,那曹景宗虽然驻扎在京城之外,但是我在京城之内举事之时,到我拿下皇宫之后,他再行动不也是大势已去了吗?”
宇文都哂笑了一笑:“王爷,您把当今的皇上,想的也太简单了罢,王爷您想,如今这京城之内,兵马司内是谁在统领?”
“那八皇子萧幻根本不足为惧。”萧宏听后摇了摇头,“一旦我们控制住了皇宫,那萧纪手下的几万人马又奈我何?”
“王爷您就不担心皇宫之内的羽林卫吗?”宇文都问道。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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