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现在是何等情况了?”
“我观察的这部分水位,较昨日又上涨了几分,其他两个观测点还没有前来禀报,想必目前还不是太明显。”韦黯回禀道。
“马上再去查探,我需要淮水的水位。”韦睿吩咐道。
“是,将军,我这就前去。”韦黯匆匆离开了。
“起风了,终于起风了。”韦睿突然想起一事,他急忙大声叫道:“来人,速速将范钧请过来。”
他话音刚落,范钧自帐外踏步走了进来:“将军,末将已经在帐外等候多时了。”
韦睿赞赏的点了点头:“想不到你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等将军的吩咐了。”
“到战时你一定要听从我的命令,不得违抗。”
“是!”范钧急忙答应道。
“对了,我要送你一样兵器。”韦睿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急忙拉着范钧的手,来到自己的桌案前。
韦睿将放置在桌案之上的那把剑拿了起来,递到了范钧的面前:“你亲手刻了一根竹如意给了我,我倒是不客气的收下了,我今日将此剑赠与你,也算是自己的一点回礼吧。”
范钧看到此剑后大吃一惊,此剑正是当今皇上萧衍赠给韦睿的那把宝剑,范钧愣怔了一下,急忙推辞道:“将军,此剑是皇上的御用宝剑,是皇上赐与您的,我怎么敢----怎么敢收?”
韦睿淡淡一笑说道:“有何不敢收的,此剑是皇上送与我的,那便是我的了,我想给谁便给谁,何人敢阻拦我?”
“只是皇上赐给您的兵器,如此贵重之物,范钧害怕用它之时多有闪失----”
“怎么你今日这么啰嗦?”韦睿打断了范钧的话头,“平日里挺痛快的一个人,怎么今日会为了一把宝剑在这里犹豫来犹豫去的。我说给你了就给你了,痛快的拿着。”
范钧颤抖着双手将那宝剑接了过来,此剑他为了阻拦萧宏曾经拔出过一次,如今这把举世无双的宝剑再次来到自己的手上,他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韦睿轻轻叹息了一声:“自你我二人相识以来,我就有这个想法,想把此剑送给你----想当初我们刚刚见面之时,你用的是一柄长戟,你身材瘦弱却拿着那柄长戟,看起来是越加的弱不禁风,此剑与你的身形相合,想必你用起来,比我更加趁手。若是战时你用着它,更方便近战。”
范钧手握着宝剑,低垂下的眼睛里,滴落出几滴泪水,算来自己从军已是第五个年头了,家中之事他不敢问,也不能问,自己在军中拼杀,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数十处,这其中所受的苦他也无处诉说----如今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光明,他明白韦睿送他此剑的真正用意:希望它能带给自己好运气,让自己立下赫赫战功,得胜回朝之后,便可以堂堂正正的回到父母身边。
韦睿看到范钧的泪水,眼眶也是一红,这孩子极少流泪,哪怕是受到再大的委屈,哪怕是受了多重的伤,他都不愿将自己软弱的一面表现出来。今日自己对他的关切之情,想必他已经猜测出来了,他有太多次想把范家之事告知于他,可是告诉他之后有何用?他依然不能赶回家中,所有已经成为事实的结局,他范钧一介平民,依然是无法更改。
“钧儿,此剑是异人古逸山所铸,当年他与竟陵八友之中的竟陵王萧子良交好,结识当今皇上萧衍之后便将此剑送与了皇上,我一直猜想不透皇上为何要把此剑赐与我,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此剑既不属于我也不属于皇上,它命中注定应该是你的!”韦睿想起了每每看到此剑时的奇怪想法,今日看到范钧握着这把剑,是如此的熟悉与自然,这才猛然警醒过来,眼前的人与剑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贴切,看来范钧注定要与它在一起。
“义父,此剑我收下了!”范钧抬起红肿的双眼:“义父对范钧的恩情,范钧当以死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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