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草被他问住了。
“这邵阳城中,只怕没有一个人说得了鲜卑语,而北魏的兵士,个个都会讲汉语,大人,可曾想到我大梁为何会节节败退吗?”
“……我明白了,范钧,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我服了你了。”赵草长叹了一口气,只得同意范钧的想法。他自然明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只是这昏庸的六王爷萧宏,将大梁这数十万大军,带的是战斗力全失,根本症结就在于不清楚敌方的战略与战术,整个的是一愚蠢的督军。
“多谢赵大人!”范钧急忙谢过他。
范钧来到自己的营帐之中,那被俘的魏兵此时还被绑着,丢在那里。范钧走上前去,给他松绑,拿出金创药,开始给他腿上,手上的伤口敷药。
那魏兵吃惊的看着他做着这一切,心中的警惕之情丝毫没有减弱。范钧替他包扎好伤口,将自己的羊皮水袋递给他。那人接过水袋,喝了几口水,他一脸的胡须,五官长得极为端正,年纪与自己差不了多少,鲜卑族人往往少年时便长得比汉族人老成,范钧看到他的模样,便得知此人比自己还要小些。
“你叫什么名字?”范钧轻声问道。
那人双眼一翻,恶狠狠的瞪着他,不回答。
“你放心,自今日起,除了这个问题,别的问题我绝对不会问你。”范钧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凭甚么相信你的话。”他终于还是开口了。
“凭我完全可以杀了你,可是我没有!”范钧平静的回答道。
那人愣住了,战场之上,范钧确实可以当场杀了自己,可是他没有,确实是放过了自己。只是受伤被俘,更是让他不能接受。
“如今落到你的手中,还不如现在便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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