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希望所有的错是她一个人的,那样她内心还好受些,只是她想揽到自己身上,此时都显得那么的可笑,因为无论她做什么,无论她怎么做,范钧离家从军的事情,都是已经改变不了了的。
“钧公子,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何是你?为何是你要离开?”小涅怔怔的望着他,此事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范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是啊,为何是他离开家?那何征为何要说自己是自愿随他出征?他与范家究竟有什么样的恩怨纠葛?这些疑问他一个也回答不出,知道答案又如何?事实是不会再改变的,他只能独自面对未知的将来。
“小涅,当初你执意要留在我们范家,想必与我们范家前世有缘,若果真如此,那今日子微有一事相求,还望你答应我。”
“好,好,只要您说的事情,我一定答应!”小涅擦去腮边的泪水,一个劲的点头道。
“我娘自生了羽儿之后,身体一直不好,生过几场大病,看娘今天这样子,怕是又要大病一场。子微在这里求小涅姑娘,我不在娘亲身边,还望你多费心照料她……”
“公子……”
“且听我把话说完,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唉……我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范钧喉头有些哽咽,他停下来镇定了一会儿,“爹娘都是老实人,他们不知道这京官难做,我范子微既然答应要随何将军而去,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不……你不会死,你一定不会死。”小涅突然尖声叫道。
范钧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苦涩,这些时日在父亲身上发生的事情,令人困惑,让他感觉到一阵阵的阴风盘旋在自己的周围。哪怕是有一点点的办法,他也想留在父母的身边,只是看眼前这情形,怕是不可能了。
“照料好我爹娘,子微这里多谢了!”范钧对着小涅作了个长揖。
“你也要应我一件事情!”小涅不再流泪,她望着范钧有些瘦弱的身躯,自己的心突然疼了一下,他如何能经受住军队的训练与折磨?如何应对惨烈的厮杀?
“请讲!”
“要活着回来!”小涅轻声地道。
范钧怔住了,小涅慢慢走到他面前,伸手握住了他温暖的手掌,范钧全身一震,小涅的手冰凉:“你自张大人府中救我回来,替我疗伤,没有你,我小涅活不到今天,我欠你一条命,若我亏欠你任何事情,你随时都要回来把我的命拿去。”
“小涅……”
“我自幼无父无母,你们全家和燕叔就是我的亲人,我要你们好好的一个不少,都要好好的!”她全身颤抖着,突然放开范钧的手,转身离开。
“小涅,你……我……你根本不欠我什么,那日外公府上遭逢大难,你一息尚存,我怎么能见死不救?爹娘平日里时常给我的训导便是要心怀仁慈之心,要做正直之……小涅,你不曾亏欠别人任何东西。”范钧言辞诚恳的话语,让小涅更加难受。
“你为何要救我?范大公子,那日你让我死了该有多好?”小涅背对着范钧,轻声的讲道,“我若那日死了,便不会犯今日之错,你范钧便不会北上那苦寒之地,夫人也不会病倒,范家所有的人……都会好好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小涅,事情要来的时候,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有几人能阻挡得了?”范钧沉默许久,才缓缓的说道。
小涅微微闭起眼睛,此时她真恨自己,为何要让这一家人陷入如此不幸的境地。
北魏平城中山王府中,元英正焦急的在府中等待着,他自宫城之内回到府中,便得知那元湘带着那化生出门去了,整整一天不见人影,这让他如何不急,他可是带着皇上的口谕回府的,这元湘若是再不收敛自己的性情,只怕以后会吃更大的亏。
元湘带着化生在草原上玩耍了一整天,傍晚时分才兴冲冲的回到府里,自踏入府中,他便看到府中的仆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他便知大哥定是要找他算账。
元英站在院中,望着他们走进府门,他挥了挥手,早已经准备好的士兵便将府门关了起来,一排兵士站立在门口,挡住了元湘的后路。元湘眉头微微一皱,他知道大哥迟早是要发难的,只是不明白的是,大哥这阵仗怎么看也不像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大哥……”
“别叫我大哥!”元英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头,“你自敕勒归家以后,没有做一件像样的事情,除了给我惹事便是给我生非,如今你还不知道自己把事情闹大了吗?”元英想起今日大殿上的事情,这头便忍不住的开始痛起来。
“大哥,不是我惹事生非,是你自回来以后,便看我不顺眼,想着法子找我的麻烦。”元湘被大哥一阵抢白,心中也是大怒起来。
“现如今你得罪了那崔亮,今日朝堂之上,当今的皇上给了我一道口谕:你身旁的那位化生姑娘,有两条路可走,你要不要听?”元英也是大怒。
“什么皇上的口谕,哼……”元湘本来不想听大哥说这些,但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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