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剧烈的疼痛。她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哼出来。
有人在轻轻地用清水擦拭着她的眼睛,她眼前渐渐清楚起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正在给自己擦拭眼睛和额头,她的床边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他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看。
“姐姐渴吗?”那孩子轻声地问她。
小涅没有力气回答他的问话,那孩子端过来一碗水,放在嘴边轻轻啜了一口,“杏姨,水凉了,要不要添些热的?”
“小少爷,您可千万别自己动热水,我这就给您添上。”
范羽手托着腮,看着杏儿一点一点的喂小涅喝水,小涅头无法转动,她的目光正好碰到范羽天真无邪的眼神,那眼神中满是担心与心疼。小涅眼角边慢慢滚下一颗大大的泪珠,范羽伸手替她擦掉眼泪,小声地道:“姐姐不哭,爹娘还有燕叔,我哥哥还有我,我们都会保护好你的。”
小涅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范羽手忙脚乱的替她擦拭着眼泪时,凌霄已经踏进了房门。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天生善良,自小便是乐善好施,刚刚那番话还真不是一个孩子在夸口,而是他善良天性的表现。
“羽儿……”
“娘亲!娘亲!”范羽见到母亲,马上回复了孩子的神态,一头扑到凌霄的怀里,“为何这么晚才来?”
“我来看看她怎么样了。”凌霄走到小涅的床前,把了把小涅的脉相。她轻声的嘱咐了杏儿几句,示意两个儿子出门说话。
“娘……不知孩儿处理的可好?”范钧有些担心。
“钧儿,你做的很好,娘平日里从未让你插手这些事情,你只是在旁边帮忙,今日你独自处置伤口,我很满意。这小涅姑娘此时看来已经没有大碍了,你带着弟弟回房休息去吧。”
“爹爹不在府中,娘还要出门去吗?”范羽有些不高兴了。
“娘哪儿也不去,就在小姐姐这里。”凌霄疲惫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羽儿是乖孩子,跟哥哥去吧。”
凌霄让忙碌了一天的杏儿歇息去了,她一个人在小涅的身边,将汤药喂她吃了下去,看着她沉沉的睡去,自己却一丝睡意也没有。
她待小涅睡着以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披上斗篷,简单收拾了一下需要的东西,悄悄走出了房间。此时的范允承还在府衙内处理着白日里的事情,府中的下人们大多都已经睡去,她来到后院之中,管家范福已经替她备好了马车。
“夫人,还是让我和您一起去吧。”范福实在是不放心让凌霄一个人深夜外出。
“今夜我出府之事,莫要告诉老爷,更不能告诉府中别的人。”凌霄低声叮嘱道。
“那燕大侠……他若是问起来?”范福有些为难,那燕飞可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府中稍微有变化,他便会察觉,若要瞒过他,只怕是不太容易的事情。
“不妨事,范福,你做好份内之事就好。”
“那夫人一路小心!”范福还是有些担心。
“我走了。”凌霄小心的拉着马车,慢慢走出府去。
她坐上马车,拉动缰绳,刚刚走出府不远,便遇到了燕飞,燕飞有些吃惊的望着驾着马车出府的凌霄:“大嫂,你要去哪里?”
“燕弟啊,老夫人生前答应过给普贤寺送些香火钱,如今她老人家已经离世,只是她一生笃信佛教,此愿若是不替她还了,只怕她是死不瞑目。”凌霄轻声的说道。
“如今天色已晚,为何不等到明天天亮再去,这一路上万一有个闪失,我怎么向大哥交待?”燕飞一听大急,这夫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深夜出府,而且一个仆人也不带。
“明日一早我便会回来,燕弟不必过于担心。”凌霄依旧坚持深夜前去。
“大嫂,若你非去不可,那我陪您一起前去。”燕飞倔强的回答道。
凌霄还未开口回答,范钧自府中奔了出来:“燕叔,小羽哭着找你呢,快些过去看看他罢。”
“羽儿怎么了?”燕飞眉头一皱。
“今日过晌他便有些不舒服,只怕是因为白日里见到血的原因吧。”范钧焦急的望着燕飞,“叔叔,小羽自幼便是您带大的,别人全都哄不了,您也是知道的,快些去看看吧。”
“唉,也罢。”燕飞抬头看了看坐在车上的凌霄,“大嫂一路上要多加小心!”
“好的,你快些过去吧。”
凌霄望着燕飞大步的迈进府门,她望着范钧,微微点了点头:“看好你弟弟。”
“娘,您就放心吧。”范钧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凌霄手中的缰绳一松,马儿快速的奔跑起来,她一路向北,直奔距离普贤寺北面三十里地开外的掩翠庵而去。
他望着娘亲驾着马车渐渐驶远,便急忙回到府中,来到范羽的房间,那燕飞正半蹲在弟弟的床前,握着那孩儿的手,一直没有松开,那范羽的脸上仍旧带着泪痕,自小他便习惯握着燕飞的手睡觉,都快十岁了这毛病依旧不改。
燕飞直到范羽睡熟之后,才慢慢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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