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她离开我,老爷啊……我就这一个孩儿啊,不能让她走,不能啊。”
“夫人……我这心都已经碎了呀,你若留她在身边,这雍州城内的百姓只怕没有不知道的,久而久之传到侨州去了如何是好?我们那义女凌霄……她又如何去面对这些事情?夫人,凤儿已经没有前程了,你还要毁了凌霄的前程吗?你还要毁了我们张家的前程吗?”
“我那可怜的凤儿啊……”张老夫人望着越走越远的女儿,怎么也舍不得,她明知哭也哭不回来女儿,可是她还是不停的哭着,为自己不懂事的女儿哭着。
马车带着她渐渐远离了雍州,她不知道何征要带她去哪里,她的内心,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何征骑在马上,心中奇怪这位张绮凤小姐,离开家之时为何还能如何平静。
“停车!”车内的张绮凤突然说道。
“吁……”何征勒了勒马缰绳,停了下来。
张绮凤自车中走下来,此时已经渐近黄昏,远处天地浑然一色,天天已经暗了下来。早春料峭的风是如此之凉,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比此时的寒风更冷……
她抱紧了手中的包裹,咬了咬牙迈步往前走去。
“你,这是要去哪里?”何征奇怪她的举动。
张绮凤不言不发,继续往前走。何征一看不好,急忙纵马赶过去,将她拦下。
“你要去哪里?”
“何将军,我要去哪里,和你无干。”张绮凤的声音冰冷。
何征冷笑一声:“我既然已经答应你爹爹,自然会将你带在我身边。”
“走开!”张绮凤杏眼圆睁,厉声喝道。
“我若不走开呢?”何征皱眉道。
张绮凤突然自怀中抽出一柄短剑,架在了自己的颈项之上,何征大吃一惊,急忙上前要夺下短剑,张绮凤手上一紧,她的颈项之上,登时划出了一道血口,鲜血染红了张绮凤胸前的衣衫。
“你,你这是疯了。”何征没想到她居然会做如此出格之事。
“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自尽。”张绮凤冷冷的道。
“你这是何苦?跟着我回去,我自不会亏待于你。”何征自马上下来,好言安慰她。
“何将军,小女就问一句话,我跟你回去后,我是你的什么人?”
何征一怔,没有回答。是啊,他并不想娶张绮凤为妻,那领她回去,又是何等身份?
“我如今既不能嫁给范允承,你也不会娶我,要我跟你走,万万不可能。”张绮凤此刻心中还存有一丝的希望,希望眼前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可以娶自己为妻,可是当她看到何征嘴角那丝邪恶的笑容,她全身冰冷……此人心肠狠毒,怎么可能娶她。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娶你为妻吗?我何征不怕你的威胁,你这是自找苦吃。”何征冷笑一声。
“你想娶,我还不愿嫁呢!何征,我张绮凤遇人不淑,今生遇到了你,是我这一生最痛最悔之事,我张绮凤落得如今这步田地,最不甘心的就是不能看着你身败名裂,若是有机会,我定会将你踩在脚下,让你永世不得翻身。”张绮凤尖声叫道。
“哼,就你?也能将我踩于脚下?你做梦!我何征是何等样的人只怕你是不会知道了,知道为何我不愿娶你吗?你很贱的,这样的人我何征怎么会娶来做妻子?今日让你跟我走,是你爹逼我的,我压根不喜欢你,从来没有喜欢过。”
“我也是堂堂的名门千金,你为何如此轻贱于我?你今日说出如此狠心的话,当初在我府中,难道不是你喜欢上我的吗?”张绮凤单薄的身形在风中摇晃着,已是泣不成声。
“当初是你在府中对我眉目传情,你若未对我动了爱慕之心,我如何能知晓你喜欢我?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这么容易便让我得手了,绮凤小姐,像你这种下贱的女人,我何征永远不会娶你,听好了,自今日后你我再无任何相干!”何征气极,大骂后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
张绮凤将短剑自喉咙上拿下来,双膝酸软,她无力的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是哭到最后她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何征离开她后,她已经不打算再活下去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念头已经被那个狠心的男人彻底断送了。她最后几乎失去了知觉,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早春的寒风吹透了她单薄的身体,她伤口剧痛,昏倒在地。
一匹快马自远处飞奔而来,马上之人望着纵马驰离她的何征,轻轻勒住了马缰绳,他纵身下马后,将手伸到她的鼻子底下,试探了一下她的呼吸,审视着她姣好的面容后,将她抱到自己的马上,绝尘而去。
何征纵马驰离张绮凤以后,心中充满恶毒之念,虽然自幼在师父的残酷训练之下,练就一副铁石心肠,兼之近年来更是杀人无数。但是要留这个弱女子在那里自生自灭,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忍,毕竟她的遭遇与自己脱不了干系,若真是让她死在那里,只怕张元知断不会放过自己。想到此处,他急忙勒马,转身往张绮凤处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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