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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阳光打在我的脸上,鸟的鸣叫声突然消失了,潺潺的水流声消失了,瀑布的轰然巨响消失了。仿佛这一刻不是空气安静了,而是空间凝固了。
老安妮脸上一直保持着一个神态,一双浑浊的老眼盯着我的几乎能把我一眼望到底。手就这么放在自己的腹部,不再晃动的摇椅使他看起来就是一幅定格在那里的画像,逼真到不能再逼真的画像。
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可怕。阵阵耳鸣响彻在我的耳畔,不禁是心脏的呼吸声,就连每个器官的活动,以及血液的律动都清晰的在脑袋里反应。
嘴角突然抖了抖,我如梦惊醒一般的晃了晃头,嗓子有些干涩的问道:“怎么........了?”
“冷不冷?”他忽然这样问道。
我尝试着让身体动一动,可是我却发现身体犹如结了冰一样动弹不得。甚至一缕缕凉气顺着我的脊梁骨蹿了上去。我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重重的回答道:“冷!”
一声落地,我才发现他那双静态的双眼冒出慑人的寒芒,那张老态龙钟的面孔上悠闲与平淡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让人认为他只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可老人的身上始终藏有一头凶猛的狮子,在它不经意间睁开双眼你将被这股威慑力震得不得动弹。
“今晚,就先住下吧。明天咱们去实验室,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的........”他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对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那脸上不知是欣慰还是心累。至于我为什么会用终究.......我也说不清,他的样子就给我一种这样的既视感。
我来的目的被老安妮一眼看穿,或许不能用看穿来解释。我能这么快再来找他大概也猜出来了吧.......
晚上,我们就像当初一样正常的在客厅里,我看着书,他看着虚拟电视。
“我年轻的时候是个农村孩子,从小过的生活不是简朴的,是穷苦的。”
我注意他的时候他已经坐起来了,不知不觉的坐了起来。我放下手中的,靠在沙发上静静的倾听老安妮接下里的话。
“因为家里一些简单的生意做不起来,所以我父亲带着我回到了他的老家长白山那边。”他刚说完旋即嘴角掀起一抹嘲讽:“忘了跟你说了,我的母亲年轻时是个大美人,我不知道他是哪的,那时年轻有为的父亲娶了她,不久便生下了我。因为当时那个年代不容易,所以到后来城里大户人家相上了我母亲,那人不在意我母亲结过婚有过孩子,只是单纯的希望我母亲能作为床上的伴侣。我父亲一开始是不接受这个事实的,我母亲也很愤怒,然而家里穷困又潦倒加上有大户人家带来的种种压力,终于我母亲受不了诱惑离开了我们父子。那年我六岁,我父亲和母亲才二十几岁。”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我看老安妮的样子,他好像并不在意。或许是被时间所冲淡了吧........
他接着说:“回到那边我的生活才算正式开始,我独自在山那边玩,自己学会了打猎和爬树的技巧。就算在那个时候我也算是个野孩子。后来新中国成立了,国家和平了。我不顾父亲的反对,决定跑去上海谋生,也就是在哪,我认识了一位漂亮的女孩。我见到她第一眼就情不自禁的爱上她了,用一见钟情来说最准确。”
看他入迷的样子,我真想撇撇嘴说一句真tm狗血!
“她很喜欢穿洋群,那时候我只是个端盘子洗完的小杂工的我是买不起的。她的家庭就算在上海也很一般所以........我决心为她买一件,于是我利用我多年来在山上自学的手法去偷,最后被一户人家逮着把腿打断了。那时候要治腿很昂贵也很麻烦,我干脆自己要一块布生生把骨头接上再拿竹板把腿夹上。我算了算钱,自己挣的加上偷的,加起来也就够买一件二手的洋群了。就算她不在乎二手的,可我在乎。我希望看到一个笑的最开心,穿着我给她买的最漂亮的旗袍的她。于是........”他在这里沉默了一下,表情有很微妙的变化。我........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样的.......
“于是我打算等伤好了,干脆就把店里洗劫算了。伤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她的善良我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就连康复训练都有她的身影。我彻底被她感化,正当我真的下定决心去偷裙子的时候,她望着服装店玻璃里的那件天蓝色洋裙对我说‘如果一个人能用他的辛苦为我换来这件裙子我想我会很感谢他的’。那时的我还比较单纯认为偷到手不算是辛苦的一种,我绞尽脑汁想尽了一切办法找工作,我几乎每天二十四个小时里有二十个小时在奔波各处打工。”他眼中闪过一丝疲态,那份激动昂然洋溢在他的脸上,然而在下一秒凝固了。
他说:“我攒够了钱为她买这件衣服的时候,我发现那件衣服已经被人买走了。我企图找到那人把裙子买过来,可是我发现是一个小白脸买下来!也就是所谓的牛郎,他的脸长得跟娘们一样漂亮,居然有富婆喜欢他!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富婆每天都给他钱让他挥霍,直到这个牛郎看上了她。她只是一个未成年还涉世不深心思纯洁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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