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动手的本人也不明白,或者说这种状态下,问她什么也都只会是不清不楚的。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
指尖触及那滑烫如脂的柔软地带时。
与酥麻一同反馈的丝丝阵痛有如针刺在脑,让沉沦的人乍然醒觉。
那里的痛楚代表着珍藏千年的至宝已被取走。
本以为自己该是对那些无聊的东西丝毫不在意的她,这一刻却意外地发现好像也并不是如此简单。
温湿渐冷,手上的动作再也没有继续。
骤降的寒雪落在眉间,落在眼角,延续着宛如泪痕的清冷水泽,自脸颊曲线淡淡化开,勾勒出优美的弧度。
一滴,两滴。
沁入那属于同类的暖泉,掀起堪称微不足道的层层涟漪。
是一种让人颤抖心疼的模样。
但,终究也不过就只是碎雪遇热融水罢了。
没什么特别的……
伸手抹去不该残留的可笑痕迹,寂雪低声喘息着沉重的味道,蜷着身子略略地低下头,任额前的碎发披下来遮住本就看不清的面容。
许久许久。
直到那蒸腾的雾气逐渐散在寒风之中,耳边低不可闻的水滴声才终于停下。
哗啦。
掀开波浪的声音。
是美人起身的水声,也是再度固锁于心的剑音。
寂雪脚踏波澜足尖点碧,盈盈的暖泉霎时间推起万道水之剑,乘着浑身水汽做衣的剑者傲然落在雪色铺满的小径。
深吸一口气。
睁开眼。
在朦胧隐晕的月光中,一双深不见底的幽紫眸子,宛如墨染的漆夜,又如沉暗的深渊,没有半分的生气,只剩冷彻刺骨的死寂。
任性该够。
烟云雾气终褪尽。
人,仍旧是清冷无波的人,剑,仍旧是锋芒不改的剑。
***
同样是漫天星罗密布,同样是一弯缺月默悬。
南思弦正仰躺在硬如石板的小床上,望着自己印在星空中央,高高伸起的左手怔怔地发呆。
就是这只手。
之前宛如着魔一般对那个人行暴,甚至……最终还是夺取了她的贞洁,在那样毫无浪漫可言的*掠夺中。
过分用力地将之握成拳,紧咬的下唇渗出淡淡的血腥味。
尽管寂雪当时的表情与语调都是绝对无懈可击,是连她自己也可以欺骗的淡然无谓。
但。
南思弦就是知道。
那家伙真正的心情绝对不是那样无所谓的。
灵魂透着遗憾,心在勉强。
就算是如此特别的她,恐怕在这方面也是如普通的女子一般,对踏出那一步时的情景有所期待的吧。
或许是亲朋好友欢庆过后的喜夜,又或许是仅仅两个人你侬我侬的互定终身。
总之。
绝对不会是被人按在地上强迫,近乎发泄地凌/辱着做到最后……
更遑论,还要去顾虑着那个混蛋施暴者的心情,亲手去帮助她夺走那女人珍藏的美好。
差劲透顶了!
用力的一拳,重重地落在坚硬无比的石床上。
没有血。
当然是这样的了。
这具能够牢牢地制住她的肉身,又怎么可能会被简单的破石头伤到呢。
自嘲的暗暗讥讽几句。
一双如火的赤瞳深处满是遮不住的恨意,既是对某些个无法名状的神秘莫测,更是对过于无能的她自己。
诚然,这场意外无疑是存在着什么东西插手过的痕迹,不能说是完全出自于她的本心。
可在当时心里已经察觉了不对劲时,她却怎么也止不住陡升的*。
为什么自己就那么没用呢……
想着那个人的模样,念着那个人的美好,心底对她的爱意无法抑制的弥漫开来,却又立刻与对自己的憎恨混杂在一处。
泪水翻涌而出。
南思弦将左手牢牢抱在胸前,眼角通红地放任着衣衫被濡湿。
茭白的月晃着朦胧的光,淡淡地映照着无声抽泣的女人,晕开一抹苦涩无比的惨淡。
第二天。
当寂雪来寻南思弦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她居然早已起床了。
两人分开之时那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不再,她的神色又是恢复成平时的那种样子,仿佛昨天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尽管有些好奇一向情绪用事的她,怎么突然也能这么快的调整状态,但寂雪也没有再提起那事的意思。
反正是些无聊的小事,又何必再让她多想呢?
就这样便好……
于是,寂雪只是一挥袖负手于背后,嘴唇动了动,最终冷冷地落下两个字:“走吧。”
“哎哎?才刚渡完劫好累的!我们这是又要去哪里吗?”
伸了个懒腰,南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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