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他只想说这一句。
她们母女话别的时候,段沉站得很远。也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段沉只是远远地看到于江江的妈妈伸手给于江江弄头发,理衣服。那画面,竟是那么温暖。
时常听于江江提起她的父母,一对思想很年轻的父母,时常有些惊人之举让人忍俊不禁。也许,正是这样一个温暖的家,才能把于江江养得这么好。
正直而善良,不随便嫉恨,也不盲目原谅。像个太阳一样,温暖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让不想结婚的他甚至傻傻地想用婚姻把她绑在身边。
段沉这么想想,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于江江歪着头睡得深熟,秀挺的鼻子看着盈盈可爱,段沉忍不住低头亲了亲。
大概是太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还没聚焦的眼睛看着特别迷蒙,无意识得勾魂摄魄。
“到哪儿了?”她问。
段沉心头一暖:“我们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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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安逸日子过太久了,于江江已经完全没有危机意识了。以至于接到段曼云电话时,她反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段曼云做事雷厉风行,杀伐果决。一个电话过来,没十分钟,来接的司机已经把车停在她家楼下了。
段沉这会儿出差了,去了外地。于江江想了想,没给他打电话,想必段曼云就是故意挑的段沉出差的时段吧。
打开衣柜,于江江随便拿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搭配了一双黑色小高跟。衣服鞋子是妈妈来北都的时候给她买的,都是名牌,吊牌还没摘的新衣服。也只有为了段曼云才这么隆重了。
简单扫了个妆,于江江就下楼了。
司机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全程几乎没和于江江说过话,把于江江弄得怪紧张的。
那是于江江第一次到段家。段曼云在北都著名的政商名流富人区买了一栋临湖的别墅,前院后院的,好不气派。
家里也不知道是佣人还是保姆的,把她领进了客厅。带她进来的人给她倒了一杯水就出去了。挑高两层高的客厅,大到有些阴冷。于江江坐那儿都觉得不自在。
于江江一直打量着四周,心不在焉地去拿茶几上的水杯,谁知手一滑,一杯水全洒地毯上了。
米白色的地毯看着就挺贵的,这会儿因为泼了水上去,湿的部分比旁边颜色明显深一些,上面还结成一丛一丛的。于江江手忙脚乱地想擦,谁知整个客厅里连个纸巾盒都没有。
在包里翻了半天,没找到纸巾,于江江急中生智,从内口袋里拿出一个备用的卫生巾,果断撕开,在地上狂吸。
于江江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段曼云已经趾高气昂地进了客厅。好死不死地正好看到于江江跪在地上拿着个卫生巾在那擦来擦去。
“嗤——”段曼云忍不住嗤笑出声。
于江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手上还捏着吸了不少水的卫生巾,丢也不是,拿也不是,有点尴尬地解释:“我把水弄撒了,所以……”
“emily。”段曼云唤了一声,立刻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出来。
“地上处理一下。”段曼云吩咐。
“好的。”
于江江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在心里疯狂腹诽。这房子怎么和鬼屋一样,明明这么多人,怎么一个都看不见呢。刚才怎么不出来帮帮她呢,不然她也不至于在段曼云面前丢这么大个人。
“跟我走。”段曼云冷冷地对于江江说。
“哦。”
“那东西还拿着干什么,丢掉。”段曼云嫌弃地看了于江江一眼。
于江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篓里。
段曼云这次倒是没为难她,两人同坐一辆车,也不知道去哪里。段曼云一直低着头看着她的掌上电脑,应该是在处理公务。她不主动说话,于江江倒是乐得清静。
司机把车开到了,于江江才知道段曼云竟然把她带到了婚博会的开幕式现场。
于江江有点庆幸自己穿了一身黑,虽然不出彩但总算也不出错。
看她紧张,段曼云冷冷一笑啊,揶揄她:“狗肉上不了正席。”
于江江吃不准段曼云到底是什么意思。脑海里出现了几万种小说电视剧情节。想来段曼云把她带到这种公共场合,多半是为了让她出丑。
她突然想起流星花园的剧情,紧张得捏了捏手指,钢琴她12岁以后就没碰过了,几乎完全想不起来,要是段曼云也让她弹琴怎么办。
于江江握了握拳头,自我鼓舞起来。着急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要是真的让她表演,她就表演胸口碎大石得了!
因为slow down的“高贵”地位,段曼云是作为开幕式被邀请的。自然是坐在第一排,和所有最高层的领导和负责人坐在一起。
得宜于段曼云,于江江也受了一回这样的待遇。
段曼云特别自然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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