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在他死后(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我想他的寡妇是否要留在城堡内;或者我是不要将他死亡的消息告诉给更高的统辖当局知道;或者我是否要代他统治此城堡(因为我的地位仅次于他)。我站在窗前,望着那些航行着的船只通过。都是一些商船,急速地划过深色的水面,有一些具有几道烟囱,有些则具有鼓胀着甲板(就像在起始的梦中那个车站建筑一样——不过并没有在这里报告),然后我兄弟和我一起站在窗前,望着运河,当看到某一艘船时,我们害怕而大叫道:“战船来啦!”不过结果却是一艘我知道要回航的船。然后就是一条小船,以一种滑稽的方式穿插到中间来。它的甲板上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杯形和箱形的物件,我们一齐喊道:“那是早餐船!”
船的快速航行,深蓝色的水面,烟囱上的褐色烟——这一切组合成一种紧张,不吉祥的印像。
梦中的地点是由我几次到Adriatic(以及Miramara,Duino,Venice,和Aquileia)
的印像所结合成的。复活节假期,我和兄弟到Adriatic游玩的印像仍旧很深刻(做梦的前几个星期)〔131〕。此梦亦暗示着美国和西班牙之间的海战,以及战役带给我的焦虑感(关于我美国亲戚的安危)。
梦中有两个地方应显露着感情。一处是应有感情激动但没有发生,反而将注意力集中在城堡主人之死“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在另一处,当我认为自己见到战舰非常害怕同时感情受着整个睡眠中所笼罩的畏惧感。这个结构完善的梦中,感情配置得那么好,以致没有产生明显的矛盾。我没有理由要因为城堡主人之死而感到畏惧,不过在变成城堡的统帅后,却要因为见到敌人的舰队而感到害怕。分析显示P先生不过是我自己的一个替代物而已(在梦中我反而替代了他)。其实我是那猝死的城堡主人,梦思是关于我早死后家庭的将来情况。
而这是梦思中唯一烦扰我的;所以害怕必定是和它分离而和认为见到战舰的情节相连在一起。另一方面,那部分和战舰有关的梦思却是由最令我高兴的回忆中得来。一年前在威尼斯的一个神奇而美丽的白天,我们一起站在我们那位于RivadegliSchiavoni房子的窗前望着蔚蓝色的水面,那天湖上船只的行动较频繁,我们期待英国船只的来临,并且准备给予隆重的接待。突然我太太像孩子那样快活地大喊:“英国的战舰来啦!”梦中我因为这些相似的字眼而感到害怕。(这我们又再度发现,梦中的言语是由真实生活中导衍而来的;我将在后面说明我太太所喊的“英国”亦逃不过梦的运作。)因此,在把梦思转变为梦显意的过程中,我把欢悦转变为惧怕,我只需要稍微暗示一下,各位就会明白变形本身就表达出梦内容的隐意。这例子亦证实梦的运作能够随意地把感情与梦思原来的联系切断,并在显意中某个经过挑选的地点中将它介绍出来。
我要借这个机会来稍微详细地分析“早餐船”的意思,它在梦中的出现使原先颇为合理的情况转变为无意义的结论。当我对梦中这物像加以更仔细地观察时发现这船是黑色的,同时因为中间最宽阔的部分被切短了,所以它的形状和在埃突斯堪城的博物馆那组吸引我们的物件极为相似。那是一些方形的黑色陶器,具有两个把柄,上面立着看来像是装咖啡或茶的杯子,有点像今天我们所用的早餐器具。经过询问后,我们发现这是埃突斯堪女人所用的化妆用具,上面有些容器可以存放粉末和化妆用具,我们且开玩笑地说,把它带回家去给自己太太是件很好的主意。因此,梦中这个物像的意义即是黑色的丧服(blacktoilet因为toilette=衣服),意指着死亡。这物像另一方面又使我想起那些装载着死尸的船〔德语Nachen,由希腊文Vxus导衍而来(意即死尸)〕——早些时候人们把尸体装在船上,让它漂浮海上而葬身于其中。这和梦中船只的回航相关联:
“Still,aufgerettetemBoot,treibtindenhafender Greis”
(安全的在船上,老人静静地驶回港口)
——生和死寓言的一部分——席勒作。
这是该船失事后的回航(德语“Scoilette又相关联着。
但是早餐船这名字还是梦中新近造成的,这使我记起最近一次旅程中最快乐的一件事。
因为不放心Aquileia供给的餐食,所以我们预先由Gorizia带来一些食物,并且由Aquileia买到一瓶上好Istrian酒,当这小邮轮慢慢地由“delleMee”运河驶过空阔咸水湖而航向Grado的时候,我们这两位仅有的旅客,在甲板上兴高采烈地吃着早餐。我们从来没有吃过比这个更痛快的。因此,这就是“早餐船”。在这生活喜悦最佳回忆的背后正潜藏着对不可预测以及神秘的将来所具有的忧郁想法。
感情与其直接联系的解离是梦形成的一件最明显的事实,不过这并非是梦思转为梦显意过程中的唯一或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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