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紧身热裤,描眉画眼的好像被谁锤了一顿似的,脸怎么看都是肿的。“三位大哥,我这儿的包间还没修好,要是您不介意,坐后屋吧,那一样安静!”那女人特热情。
米阳问了句,“里面干净吗?”“绝对干净,那您三位跟我来吧!”胖女人赶紧的带着三人往后走。后屋看起来像住家儿,胖女人掀起一个俗艳的大红月季门帘,“您请!”小实习跟在后头进了屋.
“丁哥,米哥,你们来了,快请坐,那谁,娟子,快去弄点儿酒菜来,啤酒要冰的啊!”一个大嗓门响了起来,小实习一偏头就看见之前那个光头正鞠躬哈腰地伸手往里让他们。“不用麻烦了,咱们就聊聊天!”米阳制止了那个女人,光头没敢多说,使个眼色让那胖女人出去了。
“行啊,老宫儿,几天没见你当上老板了?”钉子哼了一句。那个光头呵呵一乐,“丁哥又拿我开涮,这是我媳妇儿的店。”“媳妇儿?”钉子一摆头,“就刚才那位?什么时候挂上的?”老宫一咧嘴,“就上个月,我俩是一见……那个,那个钟情,特有感觉,就电视里演得那种!哎,米哥您请坐啊,哟,这位政府看着眼生,您是?”光头脸上笑得谦卑,眼光却上下打量着小实习。小孩儿有点紧张,只能维持着严肃的表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新来的赵警官,以后免不了接触,你要好好配合啊!”米阳笑说了一句。“那是一定,那是一定,”光头连忙点头,然后又冲着小实习一拍胸脯儿,“赵警官,以后有事儿您说话,我胡强绝没二话!”小实习一愣,脱口而出,“胡强?你不姓宫啊?”
“咳,”钉子咳嗽了一声,他和米阳脸上都是笑意,光头摸摸自己油光瓦亮的脑门,讪笑着说,“赵警官,那都是道上朋友乱叫的,让您这么一说我都好意思了,不过您随意,爱叫我什么都行。”“你小子还会不好意思?号子都进去六趟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钉子嗤之以鼻。小实习这才明白,原来老宫儿是老进宫的简称,他知道这帮子人都把进拘留所称之为进宫。
“丁哥,那是以前!”光头一脸不忿的样子,“现在咱哥们绝对的遵纪守法好公民,配合政府,配合……”“行了行了,”钉子打断了老宫儿的口沫横飞,“你叫我们过来,不会是就为了让我们听你的自我表扬吧?说正事儿!”
“哪儿能啊,要是没正事儿我敢惊动您二位,上次发廊那事儿不是没破吗?现在有线索了!”老宫儿神秘兮兮地说,表情还带了几分自得。米阳一皱眉头,“你小子有屁就放,唧唧歪歪的等着窝谁呢?!”老宫赶紧站了起来,“米哥,瞧您说的,我哪敢窝您呢,几位稍等。”说完他掀帘子出屋,叫过那个胖女人附耳说了句话。
米阳他们就看见那女大肥屁股一扭,转身进了另一个屋。钉子凑到米阳耳边悄声说,“你说这老宫儿什么眼神儿啊,就这视觉效果,丫愣看出感觉来了?!”“嗤!”旁边的小实习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低头乐。米阳一笑正要开口,就看见老宫拿着个手绢包走了进来。
左三褶右三褶的打开一看,“这不是手机SIM卡吗?”伸着脑袋看的小实习忍不住说了一声,米阳和钉子却不动声色。等老宫把这手机卡的来龙去脉一说,米阳看了一眼钉子,“虽然不一定是咱们要的,还是拿回局里先查一下吧,省得漏汤儿。”“行!”钉子点点头,然后瞪了一眼老宫儿,“就为这么点小事儿让我们跑一趟,你自己送过来不就结了吗!”
老宫儿讨好地笑笑,“丁哥,要光是这破玩艺儿,我肯定给您拿过去了?上次您不是说让我盯着跟那小姐住一块儿的人吗?她回来了,我这才让您来,为了保密,我都没敢在电话里说!”钉子和米阳心里咯噔一声,“现在人呢?”钉子也没了懒散的模样。
“您别急!”老宫儿赶紧摇手,“那娘们就住在我媳妇儿她二表嫂家的房子里,听她表嫂说,丫是觉得事情过去快一年了,你们警察也大撒把了,她在老家种地能挣几个钱儿啊,这才又跑来北京的,现在不在,听说跟几个姐妹进城买衣服去了,您放心,我让她表嫂盯着呢,一回来就告诉我,跑不了她的!”
“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钉子问。老宫儿摇摇头,“这女人买衣服哪有谱儿啊,不过早晚她得回来不是?”“大米,商量一下,咱们得留人在这儿盯一下,那卡也得送回去,”钉子看着米阳说。米阳点点头还没说话,就觉得自己括约肌不受控制的活动了一下,一股臭气顿时飘散了起来,米阳脸不禁一红。
“我靠,生化武器啊,”钉子用手扇呼了两下,“也甭商量了,你赶紧地把卡拿回局里,该吃药吃药,该上厕所上厕所,我带小赵在这儿守着!”小实习一边屏住呼吸,一边用力点头表示赞同。光头没敢搭话儿,但悄么唧儿的把窗子打开了。
米阳心想也别硬撑着了,他把那卡连手绢顺手塞到了手包外侧的夹层里,出门到街上打了辆车就直奔局里。可他上了出租车还没十分钟呢,放嘟噜屁不说,肚子也开始叽哩咕噜地叫唤起来,人也有点儿泛恶心。那倒霉的出租司机只能把车窗全部打开,风吹的脸部都快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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