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捧的名花,越是想摘下来赏一赏,更何况在品花楼这种名满天下的青楼里,能够位列三甲,就当然有了睥睨群芳的地位,谁不想一睹芳容。所以,每次品花楼绝色名花榜的榜首姑娘的价码都是高得让人目瞪口呆。
并且,在排行榜的刺激下,和排行名次带来的利益驱动下,各位姑娘也拼了命的出尽百宝,争奇斗艳,谁也不敢怠慢分毫。(因为排行榜的坐次可是每月一变哦,稍有不甚便可能连降几名,甚至掉下榜来。)
姑娘们在竞争中自然出落得越来越美丽,上榜名花们的水准自然越来越水涨船高,客人们自然越来越趋之若骛,品花楼的生意自然越来越好!
“棒极了!天才!”
如歌赞不绝口,脑袋瓜子都快点到地上了。
“你这丫头在做什么?”
花大娘从偏厅出来就看见如歌一个人在呆呆地傻笑。
“花大娘好!”如歌转身对她行礼,然后接着端详金榜,询问道,“大娘,是谁想出来做这张排行榜的?”
“大老板。”
“大老板?!”如歌眼睛一亮,扯住大娘的袖子,连声问,“大老板究竟是谁啊,为什么每个人都不肯说?”
花大娘出神地仰望金榜,半晌才道:“不是不肯说,而是不知道。”
“啊?这么神秘?”如歌很失望。
“或许,”花大娘沉思道,“只有蔷薇姑娘晓得是谁吧。”
如歌知道蔷薇姑娘,她是品花楼的总管。但是蔷薇姑娘也很少露面,她只远远的见过她一次,只瞧见了侧面,看不大清楚,却也觉得风姿挺秀如竹,气质清高,与众花不同。
“蔷薇姑娘会不会实际上就是品花楼的老板呢?”如歌大胆猜测。
花大娘摇头道:“不象。”
“为什么?”
“因为……”花大娘忽然惊醒过来,伸手在如歌脑袋上用力弹去,“你个死丫头,问这么多做什么!”
她恨恨瞪如歌一眼,转身要走。奇怪了,她怎么不知不觉跟个小丫头说起这些。
如歌急忙又扯住她的袖子:“大娘,别走,我还有话想问您呢!”
“没空儿!”
“大娘最好了……”如歌软声央求。
花大娘深吸一口气,终究硬不下心肠。
“说吧。”
如歌满脸堆笑:“请问大娘,这绝色名花排行榜的名次,具体是怎么排出来的?”
“姿色、服务和人气。”
“哦……”如歌恍然大悟,拍手道,“有道理,有道理……不过,不对呀……”她有了新的疑问。
“哪里不对?”
“所谓各花入各眼,我们小姐本月排行第七,但是她的容貌并不比排行第五的紫蜻蜓姑娘逊色啊,甚至我觉得她比排行第三的幽兰姑娘还漂亮些呢,燕瘦环肥,谁更美貌的标准怕是很难判断吧;再说到服务,排行第四的凤凰姑娘动辄对客人破口大骂、语言尖刻难听,怎么也不该排到我们小姐上面啊?”
花大娘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当下最流行野蛮泼辣的调调,凤凰这样的小野猫偏偏对上了很多客人的胃口,不服都不行。”
“啊?这样?”
原来每个行业都要紧紧把握住流行的脉搏啊。
“不过,你说的也不错,”花大娘赞许地看着她,“姿色和服务的优劣很难公正地评判,所以这张榜主要依据的是人气。”
“人气?”
“对。而且这个人气不仅仅指谁的客人多,更重要是看客人身份地位的高低。就象曲悠悠,她能坐上第六的位子,是因为一个月前刘尚书看上了她才窜得这么快。明白了吗?”
如歌眨眨眼,展开笑容。
原来如此!
看来要帮助风细细打进三甲,只靠装扮得出众些是不够的,必须要找到有分量的客人才是捷径!
下一个问题──
到哪里去找有分量的客人呢?
如歌开始头痛。
正是初一。
刚入夜。
品花楼却暗暗涌动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风阁。
如歌细心地为风细细拢上面纱,好奇地问道:“小姐,你觉不觉得最近几天有点不太对劲?”
风细细绝美的容貌被烟雾似的白纱遮住,如梦如幻,显得神秘而诱人。她欣赏着铜镜中的自己,漫不经心道:“每个月都是如此,凡到初一十五,楼里的很多姑娘和她们的丫头都会变得象贼一样,四处偷听偷看,想打探出别人的方法。”
如歌更加好奇:“方法?什么方法?”
“自然是吸引男人的方法。”风细细瞟她一眼,见她仍是不太明白的样子,便耐心解释,“你来楼里时间尚短,怪不得很多事你不晓得。品花楼每逢初一十五,客人是最多最集中的时候,也是姑娘们展示自己容貌、才情最好的时机。只要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做到引人注目,身价和名气会有很大的提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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