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再见。”
年少的我,依然能将欲哭的脸挤成皱巴巴的浅笑,与他挥手告别,仿佛刚才那一瞬的不快从未发生。
尽管,这一切自己不情愿,且小心翼翼。
如今的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过去真实发生的这一幕,听着他那句冰冷刺骨的话,“不用你费心。”
我像极了角落里的一粒微小的尘埃,风吹不走,只能隐藏于此。
却还要伪装成一副不被刺伤的模样。
之前的那些相处的美好片段,仿佛都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只有他的冷,他的刺,和陌生至极的疏远。
也就是从那会儿开始,我和他之间,有了一层若有若无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再也回不到从前,仿佛我以前费尽心思地和他做了一场普通的朋友,都变成了虚无的烟雾慢慢退散开去。
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声音,额头的冰凉感觉缓缓传来,身体上的不适微微缓解,我看着年少的自己从我身边飞快而过,我叹了口气,往前走去,却看见江子墨手中拿着那封信,眼睛掠过我盯着前方女孩离去的方向,那样直接压抑的眼神转瞬即逝,又侧过头去,转身进了教室。
我清楚地看到他手中的信件,被手指紧紧抓起,变了形状。
幻觉吗?
我往前奋力地跑着,鞋里的水却重得仿佛迈一步都变得艰难,我就这样跑到了他消失的那个门口,本是打打闹闹的教室里却一下安静下来,无数双陌生的眼睛向我扫来,我拼尽全部力气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江子墨,我喜欢你……”
那种感觉像是在对着空谷疯狂地不顾一切地呐喊,耳边能听到自己的回声。
教室里一下暗了下去,声音却又从四面八方传来,有无数的讥笑声,我看不清楚所有的人,包括他。我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喉咙疼痛无比。
我咬着嘴唇,感觉到一阵撕裂的疼痛,猛地睁开眼,墙上熟悉的挂钟正在滴滴答答地走,便知道,自己做了一场旧梦。
梦里虚虚实实,真实的记忆里,年少的我强忍着泪意跑到楼道口,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往他刚才站立的方向望去,却是空落落的,他已进了教室。
“好受些了没,唯唯?”
门开了,爸爸满脸担忧地看着醒来的我,我冲他浅浅地笑了笑,说出的话也虚弱不已,“爸,你怎么还不去睡啊,天这么冷……”
“还是你妈细心,说打牌的时候觉得你嗓子哑哑的,生怕你感冒,催我来瞧,喏,刚才你还冷得直哆嗦呢,来,把药吃了。”
吃完药,爸爸又去给我换了块毛巾放在了额头上,就这样安静地坐在我旁边,替我把被子掖了又掖,我后背已经被汗湿透,可他还是怕我着凉,嘴里念叨着。
“爸,被子快压死我了,怎么又加了一层?”
“出汗才好得快,不要怕重,快点好起来,大过年的生病怎么能行。”
这时的爸爸倒像是个爱唠叨的妇人,他俯身间,我已看到了他两鬓和头顶上的丝丝白发。
我侧转过头去,眼眶酸楚不已,额头上覆盖着的白色毛巾随着我转头,掉了下来,我赶紧把它重新放好,生怕被爸爸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爸爸,我好多了,头不怎么痛了。你快去睡觉吧。”
“那就好,那就好……”
我就这样流着泪,以静悄悄的方式。换毛巾的时候我擦了把脸,侧着身,背着光,任谁也不知道。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可我却没有了一丝困意。
我闭着眼,米粒的话一下浮现在我耳边,“小唯,我在溜冰场遇到一个男生,好帅啊,溜冰玩得特别好,是你们学校的哦,不过我真是不能把他的样子和他的名字联系起来唉。”
高二五一休假,很久没见的米粒约我出去喝奶茶,我妈见我要出门,问我刚才家里的电话是谁打来的,我撒了个谎说是去林珍珍家里,我妈紧紧地盯了我一眼,“小孩子可不能说谎哦,如果让我看见你还和那个不良少女米粒在一起玩儿,你以后放假就给我通通去上补习班,一天休息都不给你,明白吗?”
“嗯。”
我点头如捣蒜,吓得后背都起了热气,我妈精明地冲我点了点头,“去吧,待会儿我去珍珍家看你们在玩些什么?”
“妈,你也把我看得太紧了吧,我又不是囚犯,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
“那你还出不出去?”
“我走,我走。”
我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骂我妈的惨无人道,本想和好久不见的米粒一起玩个痛快,我妈却把后路都给我堵死了,算了,我对天翻了个白眼,长叹了一口气,脚上蹬自行车也越发快了,像是匹脱缰的小野马。
谁能想到,我想跟好朋友玩,也要这么玩命地赶时间呢?
只是米粒怎么染了头发?
穿着浅色短打连衣裙的米粒,头发棕黄色的,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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