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番思量,然后兰七想到了任杞。
作为风国皇室曾经的行宫,浅碧宫里的宝物肯定不少,只是要论到独一无二的,放眼整个武林,便是放眼以后数十年,只怕这个吃了很多凤衣丹以至于功力深厚百毒不侵、三十岁不到便会五十套剑法的任杞才是最最独特的,而浅碧派最珍贵的宝贝肯定也是这位掌门弟子。于是乎,两人打定主意要把任杞从浅碧山上偷出来。只是浅碧派多是一流高手,况且还有个与洺空齐名的人物——季庄,所以两人便趁着黎明前,夜最黑、人睡得最沉的时候,悄悄潜入浅碧宫里,将熟睡着的任杞偷了出来。
而任杞听着她的答话又是一呆:“偷我?偷了做什么?”难道兰七真是妖怪不成,要食活人血肉?
“这个嘛……”兰七一听这话,玉扇一合,抵在下巴上,碧眸上下打量着任杞,倒似真的思量起来。
任杞被她一看,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兰七一见他的反应,不由得心头一动,面上浮起妖异的浅笑:“原来任世兄也生得这般好看呀,我以前都没发觉。”
被兰七那双碧眸上下大量着,任杞已有些发冷,再听得这话,顿觉脊背生寒:“你……你想干什么?”
兰七抿唇一笑,一双碧眸灿若明星,玉扇一伸,挑起任杞下巴,又邪又魅地道:“自然是……采阳补阴了。”
任杞瞠目。
兰七微笑。
“采……采……采阳补阴?!”半晌后洞中才响起任杞变了调的声音。
“对呀。”兰七笑得很是欢快,盯着任杞,碧眸亮得慑人,好似能剥下他一层衣袍般,“任世兄还是童子之身吧,那更是滋补呀。”
于是乎,老实人宁朗的师兄——大老实人任杞,被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惊恐地瞪着兰七:“你……你可是小师弟的未婚妻,你可不能……不能做这等事!”
兰七听他这话不为所动,玉扇沿着任杞的下巴慢慢地往下滑动,一边笑道:“宁朗自然是我的正室,说来本少娶了十七位夫人,那便从今日起,也娶齐了十七位夫婿吧。”
“你……你身为一派之主,竟然……竟然……”那玉扇凉凉的,每往下滑一点,任杞便紧张一分。他本来正在就寝,所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月白中衣,等到兰七玉扇挑开他的衣襟露出胸膛时,他已是汗如雨下,急急唤道:“你……你快住手!”
兰七看着衣下那一片武人的结实胸膛,暗自与明二对比了一下,然后发现假仙的似乎更加好看些,不由得暗中撇了撇嘴,可又隐约地有些窃喜。碧眸盈盈瞅着任杞,一脸的无辜笑容:“任世兄,你怕什么?”
“我……你……”任杞结结巴巴。
正在这时,洞外传来脚步声,然后一人走入,青衫如荷,面如美玉,虽然一手提一捆柴,一手提一只山鸡,但依旧一派从容优雅之态,能有如此风范的自然是谪仙明二。
“啊,明二公子!快救我!”任杞一见他,顿时如见神仙。
明二望着两人,兰七的玉扇犹点在任杞裸露的胸膛上,明二空濛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他将柴放在地上,然后手中那拔完毛洗干净的山鸡便挟着劲风砸向兰七。
“二公子,你怎么在此?难道也是给她……掳来……掳来……”后面的话任杞说不下去了。他暗忖明二公子如此风姿,此时此刻在此地出现,定也是被兰七用什么手段给掳来要做那等事的。至于同谋之嫌,面对谪仙明二,他是想都未想过的。
“采阳补阴。”兰七一边笑吟吟地替他说完,一边起身去接明二砸来的山鸡。那山鸡挟着劲风飞来,还未至,便先一阵腥风迎面扑来,入鼻的瞬间,兰七顿觉胸口一阵翻涌,想也没想,改接为拍,那山鸡便又飞回明二那里。
明二赶忙接过了,却见兰七疾步走到一边,扶着石壁便是一阵呕吐。但一夜过去,腹中已空,呕了几次没有吐出什么,只是干呕。
对于兰七如此反应,任杞不解,明二一样不明。
“怎么了?”明二走了过去。
“别过来!”兰七闻着腥味靠近赶紧叫道,“你把那鸡扔出去,我闻着难受。”
明二看着手中的鸡,然后抛到柴堆上,又倒了水囊里的水洗了洗手,这才走近墙角的兰七身前:“怎么回事?”
“不知道,只是闻着那腥味就想呕。”兰七抚着胸口靠在石壁上,面色有些发白,对于刚才的状况,她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明二看她神色,也不知怎的,蓦地忆起在医书上曾看到的某些话,顿时心中一动,拉过她的手,指尖搭上她的脉搏。片刻,他满脸惊色,抬眸看着兰七,说不出话来。
“怎么?”兰七疑惑。与明二相识至今,还从未见过他如此不知所措的模样。
“你……”明二神色十分怪异。
“嗯?”兰七挑眉。
“你……有了。”明二吞吞吐吐。
兰七呆了一下,似乎没明白。
明二看着她,没说话。
然后,兰七醒悟过来,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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