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扯住库莫尔的衣领吼着,我觉得我大概已经疯了,我狠狠把库莫尔摔到地上,“我现在就来告诉你,我不喜欢被你摸,你给我滚出去!”
库莫尔站起来擦擦嘴角被我打出的血迹,他把沾血的手指放到嘴里吮着,竟然呵呵笑了起来:“很好,性子很烈……我有过很多女人,她们中的一些,比你还要烈,你知道她们最后都怎么样了?”
他把头欺过来,用那双鹰一样的眼睛直视我的眼睛:“我把她们扒光衣服绑在木柱上,竖在大营前,只要哪个士兵想,都可以上去。”
他说着,轻轻摸着我的下巴笑了:“像你这么白净漂亮的女人,士兵们一定很喜欢,只怕不到一天,就会断气。”
那个薄唇上讥讽般的笑意更浓,他含笑盯着我,鸽灰色眼睛里的,分明是猫耍老鼠一样的表情。
他的佩刀就扔在离床不远的地方,床脚那个包铜方桌的桌角也很尖利。
在这种情况下,我是不是应该选择自尽比较好一点?
但是,死在女真大营里的感觉一定不好,不会有人为我伤心落泪,也不见得壮烈到哪里,我的尸体说不定还要被扒光了挂到大营外示众。
库莫尔不说话,他只是微挑了嘴角等着,然后,他放开我转身就走。
我知道他一出这个帐篷,就会让人进来,把我拖出去绑在柱子上。
我赶快抢上两步,从后面抱住他:“大汗,我想了想,我还是愿意侍奉你,只要你喜欢,我的身子随时都是你的。”
“真是聪明的女人。”库莫尔停下脚步,冷笑,“可惜我现在对你不感兴趣了。”
那么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等我的身体开始僵直的时候,库莫尔忽然回头抱住我,轻笑着:“我从来不会厌烦聪明的女人,你就留在这个大帐里,看我怎么把你丈夫的东西全都抢过来,当然,还包括你。”他笑,“我并没有说你是东西,我只是想要你而已,开始想要你的身子,现在你的身子和心,都想要。”
说完,他再次在我嘴唇上轻轻一吻,转身出了大帐。
帐外的寒风呜呜拍打着皮墙,我有些恍惚,库莫尔说了什么?想要我的心?
脑子里有些乱,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我只想找到床好好躺下理理思绪,这时帐篷的角落里却猛地传来两声轻咳。
我低声喝斥:“谁?”
那边没有动静,我从地上挑起库莫尔的佩刀握住,慢慢走过去:“谁?出来。”
“是小的,夫人,别杀小的。”帐篷角落的兽皮中滚出来一个身着女真军服的汉子,长得獐头鼠目胡子拉碴,身上的军服也有些破破烂烂。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看他这样,我就收起刀问。
“回夫人,小的是跟着敏公主来的,小的是汉人,家在河北,我上长白山贩参,半路遇上打仗,就被捉来了。小的今天刚来营地,都不熟,刚才随便走了走,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里。前一会儿夫人和那位老爷吵得那样厉害,小的也不敢吭声,就藏起来了。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我还没说要怎么样,他已经用肮脏不堪的袖头遮住脸,都要哭出来了。
“好了,好了,不杀你。”我摆摆手说,就算看在都是汉人的份儿上,我也会帮着他遮掩的。
“谢夫人大恩大德……”那汉子赶快谢恩。
我赶紧再次摆手:“行了。”想起来问他,“对了,你是敏公主帐下的?敏公主也来了?”
“是,今天刚到,小的就是跟着敏公主过来的。”那人连忙回答,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河北口音,有些沙哑,听不出到底多大年纪。
这个人口里的敏公主就是库莫尔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敏佳,她是那哈赤唯一的女儿,自小被视为掌上明珠,深得那哈赤宠爱。这位敏公主不但在女真人中颇有艳名,武艺也不弱,比许多男人还英勇善战,算是女真大军里的一员猛将。
敏佳本来镇守后方的部族,没到山海关前线来,可能是库莫尔久攻山海关不下,就将她调来了。
我想着点了点头,随口又问那汉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赵富贵,他们都叫小的老赵头。”那人连忙回答。
“好,老赵头,你出去吧,我不告诉大汗你来过。下次可要看好路,不要这么乱闯了。”我冲他笑笑。
对着我的笑容,赵富贵愣了愣,随即马上千恩万谢退了出去。
看来今天也算个不寻常的日子,不但萧焕来了,连女真这边也多了一员大将。
大帐里空无一人,我坐在床沿闭上眼睛,从刚才起,一直在眼前晃动的那双苍白消瘦的手不见了,与之相反,库莫尔留在我嘴唇上的炽热却越来越清晰。
据山海关内的传闻,萧焕在到达前线的第二日,就因为旅途劳顿引发旧疾,很快卧病在床。
但随军前来的翰林学士很快发出了这次征讨的檄文。
檄文义正言辞,文采飞扬,字字敲金断玉,对皇后被俘的事却只字不提,看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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