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反抗都变成了孱弱的哀求,“卓临城,不要这样。”
他再一次将她垂下的脸抬起,撬开她的牙关,舌尖绕着她的唇齿打转,将她吻得天旋地转,“那这样好吗。”
孙菀做“濒死”前的挣扎,然而,在他的掌控下,这挣扎只是让自己的睡衣越来越快地滑下。他的手毫不迟疑地沿着她后脊玲珑的曲线滑到她的胸口,在那团柔软处轻轻揉捏。很快,她的身体忠实地对他做出回应,他闷哼一声,双唇随即贴在她的胸口上,在她的乳尖上吸吮舔舐。
孙菀紧张得连脚趾都绷紧,她的头颈、肩膀靠在书架上,身体与书架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弧度,赤裸的胸口在他的唇下剧烈起伏着。她哑着嗓子,用自己都陌生的声音呢喃道:“不要……”
卓临城抬起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他的脸红得厉害,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表情像是在极致的痛苦和快乐中煎熬着,“来不及了……不要怕,这是很快乐的事。”
他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固执地将她的睡裙全部褪去地上。
骤然而来的裸露让孙菀重重颤抖了一下,双手本能地掩住胸口,望着他摇头。
卓临城有那么一瞬的犹豫,但也只是一瞬,汹涌的情欲便将他的意志冲溃。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自己卧室的大床。
如果说之前他的动作还是有预谋的挑逗,接下来便只剩下本能。他幼兽般深浅不一地在她脖子、胸口、纤腰、大腿内侧啮咬着,一只手准确地在她周身的敏感处爱抚、揉捏。
孙菀迷乱地陷在他的床上,除了喘息,再发不出别的声音。她的眼睛是湿热的,身体内外也是湿热的。在极度的混乱里,她的脑海里呈现出一些奇特的想象,她觉得自己此刻像粘连在蛛网上的小虫,而他就是那以她为食的狩猎者,他用他的唇齿麻痹了她,再用有毒的体液将她融解,最后一点不剩地将她吸食成一只僵硬的空壳。
他在她奇异的联想中进入她的身体,低头将她的痛呼声吸入腹腔,只叫她随着他的节奏发出压抑的呻吟。
来势汹汹的冲撞与密不可分的肢体纠缠让孙菀数度濒临窒息。她的身体里,所有感官都在消退,只剩痛感与快感相互交替。到最后,她的身体渐渐适应了他的磨砺,便连那点痛也消退,只剩下让她羞耻的快感在四肢百骸里激荡。
“菀菀,叫我。”他在极致的兴奋里下令,额上的汗珠滴落在她白得透明的身体上,“快。”
孙菀十指在他的腰上抓出红痕,万分纠结地叫道:“卓……”
报复性的冲击几乎将她碾碎,她闷哼一声,叹息似的呻吟道:“临城……临城……”
所有的激情和欲望在她的声音里炸开,他从快乐的巅峰跌落,慢慢伏在她湿透的身体上。世界终于冷却了下来,静得只有他们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卓临城从她的身体里退出,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见她一动不动躺着,他双手探入她的腰下,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他将她抱去浴室,轻轻放在浴缸里。热水从浴缸龙头里流出,他随手往热水里倾入一些缓解疲劳的精油。见她弱弱地抱膝瑟缩在一角不动,仿佛中了妖怪的定身法,他且是好笑且是爱怜,于是也跨进浴缸,在她身旁躺下。
水漫至胸口时,他挤出一团沐浴乳抹在她潮红未退的后背上,正要帮她擦洗,仿似入定的孙菀终于鼓起勇气抬眼看他,嗫嚅说:“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声音虽纤细,态度却很坚决。
卓临城深觉挫败,这样快她就恢复了过河拆桥的本性,急着将他从身边踢走。
他嘘了口气,从舒服的热水里跨出,走到花洒下,将身体简单冲净擦干,如她所愿,套上浴袍出了门。
孙菀目送着他离开,缓缓舒展开身体。她低头望着水面,身体一点点往水下滑去,直到整个人都沉入热水里。
她闭气平躺在宁谧的水里,只有这样,才能控制自己的心绪,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无论她怎样回避,身体里若有若无的痛楚,以及体肤里经久不褪的亢奋都在提醒她,很多东西都变了。
洗完澡,孙菀着实在浴室里扭捏了好一阵,才找到出门面对卓临城的状态。打开门,却见卧室空无一人,她匆匆瞥了床一眼,被单、床单都换了新的,全然没有刚才的凌乱。
她原准备偷偷摸回自己房间,走到楼梯口时,还是忍不住退回到书房门口。手在门把手上停滞了几秒,她推开房门,朝里面望去。
只见换了白色睡袍的卓临城端坐在电脑前,抱着她的本子,聚精会神地玩着被她暂停的那款游戏。荧幕的反光照得他的侧脸线条冷峻利落,而他的眼神里又有一种孩子气的专注,配上略有些凌乱的半干头发,像是年轻了十几岁。
感觉到孙菀在身后,他目光往这边一斜,却没有急着做声。他鼠标频点,将兔子的长棍换成匕首,手起刀落干掉一个近身偷袭的敌人,才开口,“过来。”
声音里有点让人无法抗拒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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