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览,自然无事矣。
换做旁人,或许还会强撑体面,将错就错送女儿出阁。
但宁大人当世人杰,岂会为虚名所累,断不会误了你终身。
另外……”
她又对侍者道:“前去杏花亭,请词人与杏花娘来此一叙。另外告诉他们,今科芙蓉榜,此人为魁。”
……
“呼哧!”
“呼哧!”
杏花亭内,曹子昂此刻再没了大魁下的得意,连起码的风度都保持不住了。
他满面惊怒的看着死寂的众人,和啜泣声渐显的众多花魁。
只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却似塌地陷,日坠星沉。
看着与他遥遥对视的贾琮,曹子昂遍体生寒!
这哪里是一首决绝词?
这分明是一首绝命词!!
好歹毒的心,很歹毒的手段!
这分明是要让他遗臭万年啊!!
他才刚刚高中状元,他即将要与宰辅之家议亲。
就在他人生即将达到顶峰时,这个贾家庶孽,却用了如此一首词,让他万劫不复!!
“吾与汝何仇何怨,尔竟如此歹毒,坏我清名?!”
曹子昂绝不能认此罪名,因而怒声质问道。
其拥趸们也回过神来,纷纷厉声斥责:
“年纪,歹毒至斯。”
“无中生有,嫉贤妒能!”
“旧党门徒,污害新党!”
“可恶之贼,心思狡诈!”
一套套的罪名扣过去,让曹子昂心中稍安,却见贾琮站起身来,昂然而立,俊秀的不像话的面上,满满皆是冷笑,听他扬声道:
“若是为自身政见能达于下,为万民谋福祉,尔等纵然掀起党争,党同伐异,吾亦敬佩之。”
“然尔等竟为维护一背信弃义之人,谄媚污蔑,枉顾事实,甚至还妄图颠倒黑白,吾深唾之!”
“是非曲直,黑白对错,尔等真不知耶?”
“为结党营私,尔等泯灭良知,实枉读圣贤书!!”
“曹子昂,鼠辈尔!哄骗杏花娘的赎身银子花销嚼用,高中状元之后,却翻脸不认人。为攀附宰相门第,更连杏花娘腹中骨肉都要抛弃。
此等丧尽良之辈,尔等竟也助纣为虐?
这等妄人,纵然日后为官,亦必是残害苍生辜负皇恩的奸邪之官。
望尔等心存良善是非,好自为之!”
一番厉斥后,不等对手反击,贾琮一甩琵琶袖,大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后会无期!
只告诫尔等,但凡还有一丝良未泯,就不要为难杏花娘。
有何伤害理之伎俩,只管朝我贾清臣而来,我一肩担之。
莫要让下英雄,笑尔等无气量!”
罢,大步往杏花亭外走去。
宋华、舒敬、刘玘、卢璇等七八个旧党一脉的好友,并四五个中立派,但被贾琮所服的进士,紧随其后,一起起身离席。
看到这一幕,曹子昂肝胆俱裂!
虽然离去之人只有三分之一,但可以想象,根本不用多久,他曹子昂的“大名”,就会随着这阙《赠杏花娘》,传遍神京,传遍关中,传遍整个大乾!
新党如今的确势大,可在外省,各地举子乡绅,没有一个不骂新党的。
往日里他们还没有太好的突破点,如今贾琮这阙词,却给他们送上了最好的绞索。
就连京中,今日未能赴琼林宴的二甲进士三甲进士们,也必然会推波助澜。
文人相轻乃是性!
几乎可以预料到,他这位新出炉的今科状元,连选官还未结束,就要遗臭下了。
而且,连累新党魁首宁则臣被骂,他的出路……
曹子昂此刻眼睛都成了血红色!
只是面对贾琮这阙词,他连反击的勇气都没有。
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怎会写出这等鬼斧神工的文字来?
这让他拿什么来反抗?
文人,终究还是以文为本。
文斗输了,也就丧失了底气。
不止是他,其余诸多新党一脉的进士,也无不面色戚戚然。
谁也没把握做出一首诗词来,将这首《赠杏花娘》打压下去。
一时间,就连平康坊的花魁,也都纷纷抹泪,竟要散场了。
那阙木兰花令,对她们心中的震撼和触动更大。
她们不似寻常青楼女子,她们均是才色双全的花魁,理解的了词中深意。
对她们而言,这阙词分明是字字血泪。
因而离场……
见此,曹子昂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树倒猢狲散!
大事去矣!
唯有乌广元还有些清醒,他三两步走到主位,大声喝道:“子昂,你就任凭那贼子这般污蔑于你?你何时抛弃过杏花娘?!
如今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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