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道:“太太,琮三爷,二爷的韵诗作的极好,他远远不如。
日后科场上,要考经义、韵诗和策论,可他的韵诗如今连门还未入。
所以极敬服二爷作诗的学问。
老爷听了后果然就不恼了,许是老爷也知道二爷的诗作的好,还让二爷和琮三爷日后相互扶持着学习呢。”
这后面的话,自然是袭人自己加的戏……
倒不是为了贾琮,而是更好的捧贾宝玉。
听闻此言,贾母和王夫人都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暗道贾琮知道本分……
王夫人又有些纳罕道:“不是琮哥儿的学问极好么?连老国公都喜欢,怎地还不会作诗了?”
她看向身旁的李纨。
李纨虽没什么学识,但其父却是前国子监祭酒,亦是文坛大家。
在王夫人想来,李纨当有些见识才是。
李纨想了想,轻声笑道:“太太,做经义文章和作诗又不同。
古人那么多秀才进士,可能作出好诗的却没几个。
写好诗要有灵性,不比那做死文章的。”
这番话怕是李纨最超长发挥的一次,听的王夫人连连点头。
她并不在意贾宝玉能不能考上秀才进士,日后宝玉若想做官,自有他做的,哪里还需要像寒家子那样苦熬?
所以考中秀才进士自然是锦上添花,考不中也没多大的相干……
可她喜欢听旁人宝玉有灵性,在她看来,那确实比只会读死书强多了。
只是到底大家子出身,不会肤浅的喜形于色,王夫人淡淡笑道:“也不能这般,各有各的好。
老爷就极喜欢琮哥儿做的经义学问……
既然老爷了让他们相互为师,那日后就该如此。
论起来,琮哥儿比宝玉还大一些。”
贾母闻言,满意的看了王夫人一眼。
她虽不喜王夫人木头人一样的风格,可对她的大气还是欣赏的。
寻日里对待庶女、侄女都极好,不似大房扣扣索索的……
其她人也都诚服的看向王夫人,这话的体面,值得学习。
唯有那邢夫人和金氏怄个半死,可这会儿见贾母都在颔首点头,哪个还敢多言?
又听贾母对袭人道:“你再去前面瞧瞧,若是老爷管的紧,就我喊宝玉有事吩咐。今儿是好日子,可不许唬坏了他!”
袭人闻言一笑,领命前去。
……
仪门外,向南大厅。
今日第一个前来祝寿的宾客,并非是贾政工部衙门的同僚,而是他的门生,傅试。
如今官拜顺府通判,虽只正六品,但顺府为京兆府,因此权势不凡。
此人三十岁上下,相貌周正,姿态儒雅。
只是在贾琮看来,此人眼睛白多黑少,目光不定,眼底深处,总有那么一抹谄媚轻狂之色……
他是知道此人的,素来趋奉贾政,拜为门生。
贾政也待他不薄……
“吉甫,此亦吾家子弟。”
几厢见礼后,贾政面带笑容的将贾琮介绍给傅试,之前宝玉已经与他见过礼。
贾琮规矩行礼,道:“贾琮见过傅大人。”
“哦?”
傅试听闻贾琮之名,眼睛微微一眯,却不耽误口中言:“快快请起,世兄太过多礼!”
待贾琮重新直起腰身后,傅试细细打量一番后,对贾政“惊叹”道:“不想恩师家中又有如此出众子弟,恩师一门,当真人才济济啊!”
这话贾政极喜欢听,不过还是自谦道:“他们还,当不起夸赞太甚。
不过吉甫啊,我这侄儿与其他别个不同。
他是立志要走举业正途的,连先前牖民先生见之,都大赞其志。
日后他若上门请教,你这做师兄的,还要帮衬一二。”
又对贾琮道:“你不是还未学作诗么?你这位师兄,于五言八韵试帖诗一道,颇有心得。
琮儿当虚心请教才是。”
贾琮闻言,心里苦笑不已。
贾政人是不错,可就是眼神实在不好。
连他都能看得出傅试对他的轻视和敷衍,夸口时的浮夸,贾政竟当了真……
贾琮都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只是不管如何都不能在贾政面前失礼,也不好负了他的善意,贾琮只好再度对傅试揖礼道:“琮,请大人不吝指点。”
“诶,世兄快快起身,万莫多礼。
有恩师在,哪有我这个做师兄的指点的份?
况且恩师身边的几位老先生亦俱是此道高才,不信你看看宝玉……”
着,极圆润的就将话题引到了贾宝玉身上,对贾政道:“恩师许是不知,贾家宝二爷作的好诗,我在家里都听了。
学生那妹子除女红外,最好诗文。
常央外面的人打听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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