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更是托庇于贾家。
探春虽辣,却是庶出,迎春更不值得她拿正眼去瞧。
李纨虽是长嫂,可扣扣索索,一点不大气,难入人眼。
阖府上下,哪个不由着她的意?
谁曾想,这才几年功夫,别说旁人,就是迎春,她论理都得跪着磕头。
莫说今日拿她说笑的是黛玉、宝钗,就是往日里极瞧不上,甚至根本不入眼的晴雯、春燕等丫头,她也只能生受了。
女人这一辈子,要么妻以夫荣,要么母凭子贵。
这些女孩子成了贾琮这个天下至尊的女人后,便真正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她仰望的存在。
这种失落感,真真让凤丫头心里如同被蚂蚁啃噬一般酸楚。
面上含笑,目光略过周遭一群笑的前仰后合的女孩子,心里却暗暗发誓,若有机会,一定不再屈于人下。
至少,不能连还嘴的底气也无
黛玉见凤姐儿脸色隐隐不大好,又见平儿目光不忍的看向她,干咳了声,道:“二嫂子别见恼,都是自家骨肉,方抛开礼仪如在家里般圈,你若往心里去了,反倒成了我们的轻狂了。往后,便不好亲近了。”
众人忙看过来,王熙凤闻言也忙笑道:“再没幽事,打谢起在家里互相圈顽闹,这会儿还往心里去,这些年的情义岂非白费了?娘娘只管放心!”
黛玉点点头,回头仰起侧脸看着微微含笑的贾琮,道:“今儿论家礼,不论国礼,成不成?”
贾琮好笑道:“如今你是六宫之主,我在后宫里也要听你的,你问我?”
黛玉闻言心里甜如蜜极欢喜,面上却皱了皱鼻子,然后转过脸同始终拘谨放不开的凤姐儿、李纨笑道:“大嫂子、二嫂子今儿是娘家人进宫探亲,不必太过拘束着。如今东宫大多还是从贾家出来的,实不必外道。”
听黛玉这般说,宝钗犹豫了下,还是没开口,见贾琮微笑看着她,也微微颔首。
按礼,这个口子却是不能开的。
宫里不是旁处,至少在明面上,是天下礼教集大成之地,且是重中之重。
否则,天家何以做天下之表率?
不过,如今天家皇威日重,从宫外命妇进宫请安的恭敬姿态上都能看出。
千年不世出的圣太子当朝,连漱芳斋的戏班子都上演着一出出太子潜郾的传奇曲目。
那惨受奸邪折磨悲情之苦,连她们瞧了都落泪。
若非其中还演出了有贾政、贾环并平儿和贾家诸姊妹在,拼命护着贾琮,贾家这会儿怕早就被暴怒的大乾百姓给抄了家。
就算有贾政等人当好人,可依旧有人在呼吁清算贾家罪孽,贾赦、邢夫人并那些刁奴们,纵然已经死了,也当开馆鞭尸,挫骨扬灰。
好在圣太子宽宏大量,以绝大的胸怀饶恕了过往的罪孽。
等过了悲情戏,就到了圣太子展露天赐才情之时。
从文而起,至武而盛。
由北至南,一出出传奇戏曲,真真让人过足了瘾。
连黛玉等人尚且如此,更遑论民间百姓?
听说,有好多大戏台班子,还要前往各大军团中进行劳军演唱
有一个步步登上神坛的圣太子在,在他强大的光环遮蔽下,黛玉这个太子妃想过的顺心一回,也就不算甚大事了。
念及此,宝钗笑着让宫人将一方方紫檀长几撤下,换上了一宫外百姓人家才用的大圆桌,寓意团圆。
一道道宫廷美食如流水般送上,一壶壶宫廷御酒和华美的琉璃盏也被摆放妥当。
黛玉、宝钗等人待贾琮居中落座后,再按照身份依次落座,最后请了凤姐儿、李纨和李纹、李琦落座。
坐下后,黛玉娇滴滴笑道:“好了,繁文缛节到此为止。今儿咱们姑嫂姊妹们能团圆一回,倒也不易≈到了年关,这一年发生了那样多的事,到了这一天,如同梦中,万幸结果是好的罢,话不多言,咱们一起举杯,同贺团圆吧。”
曾几何时,弱不禁风的林黛玉,不染红尘俗事的绛珠仙子,如今却已能笼得座大殿内的气氛了。
瞧她不带多少烟火气,灵秀逸然的说出这番话,凤姐儿、李纨等人都啧啧称奇。
贾琮首先回应黛玉,举起琉璃盏,轻轻摇了移杯中西域进贡的殷红葡萄酒,饮了一口。
众人纷纷效仿,连李纹、李琦都是如此。
一盏红酒下肚,众女孩俏脸都飞起红晕来。
其实平日里,喝的都少,今日不过按照往日同教养嬷嬷学的那套来的。
黛玉过二日就要大宴宗室命妇和百官诰命,今日先演练一番。
好在酒气上来,气氛也热闹起来。
渐渐的,众人当真将平日里都要严格阖的各种规矩丢在脑后,除了平儿有身子不能吃酒外,其她人都相互敬了起来。
也是打心里喜欢现在的生活,感激现在的生活。
凤姐儿成了众人“围攻”的对象,七八盏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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