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十倍的追缴回来。安南最肥沃的土地,在红河平原,全被安南王室和贵族瓜分,这些,就是大乾最大的收获。”
柴梁叹道:“一环扣着一环,连大军的粮饷,都能就粮于敌。等百万齐鲁移民在红河平原站稳了脚,之后源源不断的百姓都会迁移过去。九边的三十万大军,十五万在红河平原,十五万在暹罗的湄南河平原。这两处平原土地加起来,虽只两湖大小,但这两处都是一年三熟,如此,就当相于三个两湖!元辅,了不得啊!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不过如此。储君英明至斯,仆心中既惊喜振奋,又有些担忧……”
“担忧?”
赵青山原本听得面色振奋,可听到柴梁这个说法,不由拧起眉头来,问道:“怎么个说法?”
柴梁忧声道:“仆常为殿下之才感到惊艳,但惊艳越深,心中担忧愈重。仆怕……天妒英才啊……”
赵青山闻言面色骤然一变,沉声喝道:“文孝,浑说什么?”
柴梁面色凝重,道:“元辅,不瞒你说,仆总觉得不真实。青史之上,总有惊才绝艳之辈,但如殿下这般,年不过十六,就已是经天纬地之才。仆自认修心坚韧,然每每思及殿下所为,惊艳之余,都必生出惊恐之心。”
被柴梁这般神神叨叨的说了阵,原本还不上心的赵青山,也渐渐生起毛骨悚然之意来。
天妒英才这四个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老头子完全无法想象,太子若是出现了闪失,这社稷江山,该何去何从……
可是,这等近似荒谬的鬼神之说,谁敢诉诸于口?
想劝都没法劝哪!
再者,又从何劝起?
“文孝,你到底是何意?”
赵青山毕竟是赵青山,一阵心绪动摇后,忽地凝眸看向柴梁,沉声问道。
柴梁看着赵青山,缓缓道:“元辅,仆以为,殿下最令人惊艳的成就,非促成北疆都护府以八万大胜二十万的盖世武功,而是,对新党的鼎力支持,以及对内阁新老更替法度的制定。若以此为成例,明确定为成法,纵然有不忍言之时,朝廷也能平稳度过难过,不会令社稷危矣。”
这是要将贾琮定下的制度,列为祖宗成法。
一旦贾琮有个闪失,天妒英才,朝廷也不会失了进退,大乱之后失去法度。
但是,如此一来,就颇有虚君权的意味了……
柴梁看着赵青山阴沉的脸,苦笑道:“太傅,仆非不知恩义之人。但是,仆以为,如今正逢几千年来未有之大世,如殿下这等惊艳万古的圣君,千载难遇其一。吾等虽为朽木之资,也当住殿下一臂之力,将此法定为永世之法。
太傅,若是往好的去处想,殿下今年不过十六,再有一甲子之寿,经过六次内阁更迭,自然将成永例。
真想看看,那个时候,大乾将何等昌盛呐!”
发自肺腑的一番向往感叹后,柴梁声音又忽地转沉,一字一句道:“但若是果真有个闪失,眼前的一切大好局面,都将顷刻崩塌。元辅,吾等内阁臣子所为,难道不该是居安思危么?眼见盛世将临,其他官员都可沉迷其中,唯独吾等不能!而如今朝廷最大的不定,就在于殿下。仆恨不能殿下能万万岁,可谁又能保证天意如何?所以,要趁着北疆大胜、西南国战大胜开疆拓土的大好时机,太傅若能劝殿下将诸般法度定成永制,功莫大焉!”
居安思危,居安思危……
赵青山心中反复念叨着这四个字,陷入了沉思中……
……
慈宁宫,寿萱殿。
由一众孙媳陪着的太后,满面含笑的看着贾琮,道:“元寿啊,今儿是腊月二十三,小年了!哀家听说,北疆大胜后,南边也打了好漂亮的一场大胜仗!外面人都说,皆为太子运筹帷幄之功,列祖列宗保佑啊!”
贾琮闻言,谦逊了几句,就见叶清和黛玉一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因为她们知道,外面贾琮如日中天的圣君之名,大半功劳归于他自己。
他手下数以千计的说书先生,太能说了。
从城里到乡下,走街串巷不要钱都说啊!
如今更出现了不少戏班子,专门颂扬太子的丰功伟绩的。
正赶上南北两场大国战的胜利,百姓心中民族自豪感正强烈时,这样的戏班子和说书先生大受欢迎。
其他说书人和戏班子自然跟风,发挥人民的聪明才智,将大乾的皇太子愈发神化了不少……
什么出生之时天现异象都是大路货,还得加上虽遭祝融之害,却有仙鹤自天而落,护送入安全之地,且送了金项圈护龙体。
这样的说法才更受欢迎。
当然,这些说法也让叶清、黛玉等人笑出了泪花。
尤其是她们以为,这些话本儿都是贾琮自己编纂的,简直笑掉人大牙……
贾琮也不理会她们,就听太后又道:“储秀宫的尚宫女官儿同哀家说了,一千五百名秀女,筛选了几轮儿了,女红、文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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