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唤道。
贾琮却并未停下脚步,继续往内行,问道:“宝姐姐现在如何了?”
贾环忙跟上,摇摇头道:“只听说还没醒,说是有些凶险,药也灌不进去……”说着,又小声道:“三哥你不知道,我听我娘说,今儿是薛姨妈的生儿,是她想乘船。这些日子薛蟠那球攮的一直没出来,薛姨妈就整日里哭。今儿她忽然想乘船,宝姐姐就陪她坐船,同喜同贵划桨,然后没多久,宝姐姐就从船上掉下去了……”
“嚓!”
贾琮猛然顿住脚步,转头满脸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
贾环被贾琮这般大的动静也唬了一跳,“啊”了声,茫然道:“什么?”
贾琮眼睛睁的比寻常大一些,看着贾环问道:“你刚说,是薛姨妈想乘船,宝姐姐才掉下去的?”
贾环又“啊”了声,点点头道:“是啊,姨妈讨厌的很,都怪她不安生……”又怕此言会有什么问题,忙甩锅道:“是我娘说的。”
贾琮静静的看了贾环一会儿,看的贾环脸色都发白了,连赔了几个笑脸贾琮都没回应,不安的低下头,眼睛左右转着,心里疑惑,他这三哥老看他做什么?莫非想赏他几颗……不,几把金瓜子?
没等他猜出原因来,却见贾琮又忽然大步而行。
贾环忙赶紧跟上,道:“三哥,宝姐姐现在在荣禧堂那边,太太说可以用宝玉的那块宝玉吊命,请郎中已经不中用了……”
“哈!”
贾琮仰头大声冷笑一声,厉声道:“传旨,将同喜同贵拿下,拷问今日之事!封锁荣禧堂,在宝姐姐未醒来前,孤不想见任何人!”
“遵旨!”
……
荣庆堂。
贾母正同王夫人等人安慰薛姨妈。
宝钗落水后忽然昏迷不醒,药石不进。
王夫人手下一管事媳妇从外面请来一癞头和尚,也没问发生什么,就说贾家自有宝玉,可解奇难之症。
王夫人便将宝玉那块玉要来,因宝钗安置在荣禧堂西暖阁,就将那块通灵宝玉悬于门上。
其她人回到荣庆堂,静等好消息……
薛姨妈哭成泪人,任贾母等百般相劝也不顶事,只哭诉道:“这样热的天,只不小心落个水,怎就会到这个地步?怎就会到这个地步?”贾母等人也答不上来。
李纨也奇怪道:“刚救起时并未如何,怎到了晚上就……”
凤姐儿一贯不大看得上这位大嫂子,丹凤眼在薛姨妈身上转了转,再看看迷迷瞪瞪的李纨,抽了抽嘴角,道:“这个天儿只落个水不怕什么,可惊吓就了不得了。若再加上一些心事,就更了不得了!”
薛姨妈闻言哭声一滞,随即又道:“宝丫头下午还同我说,盼她哥哥早日回来,她就这么一个一奶同胞的亲哥哥,还被无缘无故的下了诏狱,因不放心她哥哥,宝丫头整日神思不属,这才落下水去。她要有个好歹,我也不能活了!”
贾母、王夫人等人只道必然无事。
薛姨妈又哀绝道:“若宝丫头果真有个三长两短,却也不知能不能再见她哥哥一面……那人好狠的心哪!都这个时候了,也不……”
众人听她这是连最坏的打算也有了,不由唬了一跳,正为难之际,却听前面传来乱响。
待众人先得知家里进了兵,遭了“兵灾”时,无不骇的魂飞魄散。
不过等再传来,都是宫人和御林军,在四处设防。
贾母等人心里便猜测到了,必是宫里得闻了消息,那人要来了。
果不然,没一会儿又有人回报道,贾琮已见到了贾环,进了二门儿,直往荣禧堂方向而去。
薛姨妈闻言登时激动起来,起身道:“我也要去,只求他好歹看在宝丫头的面上,快放蟠儿回来罢。”
只是薛姨妈刚起身往外行了两步,就忽然听到外面廊下,传来她的近身丫头同喜同贵的尖叫声:“啊!!”
不过没片刻,这叫声便戛然而止。
未几,进来一年轻的红袍公公。
这公公倒也不是陌生人,先前曾被派出宫来,给宝钗送花儿。
他见贾母等人唬的面色苍白,微微躬身道:“咱家奉太子谕旨,请同喜同贵两个奴婢去问话,太夫人等不必惊忧。另外,薛家小姐那里暂不得去人,殿下要亲自救治。”
说罢,也不看惊叫一声,面色煞白摇摇欲坠的薛姨妈一眼,只微微颔首后,转身离去。
今日,他这个走了大运当上东宫总管太监之人,都算是开了眼……
……
“三哥哥!!”
贾琮刚进荣禧堂,就见贾家姊妹们迎、探、惜、湘云、邢岫烟并宝玉都在。
还有一个蒙着面纱穿着修行衣裳的带发女尼,正闭目诵经。
莺儿、小五跪在西暖阁门口,哭成泪人。
探春眼尖,看到一身明黄龙袍的贾琮阔步而入,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贾环,不由又惊又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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