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极好,我等该敬着。可也绝不该说宝姑娘的不是!再没有比她更苦的,有的时候,死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是最苦的,等你们再大些自然就明白了。”
看了看平儿,又看了看乖巧听训的一屋子丫头,王熙凤忽然没了拿捏的乐趣了,直言道:“你们怕不知道,你们三爷竟是天家养在咱们家的龙种!他原来是那武王的儿子,当年并没被烧死。如今老皇帝驾崩,武王登基,立刻派了御林军来,传他这个太子即刻回宫。你们都等着吧,一个个早晚进宫去做娘娘去。”
说罢,不愿见一群丫头们高兴,转身就走。
她一个小寡妇,就该寻些失意的人一道诉诉苦。
出了宁安堂,便往薛姨妈小院走去。
想想这一家子,王熙凤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命啊……
……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
“同妈说几百回了,不要管妹妹的事,不要管妹妹的事!”
“妹妹难道是个糊涂的?”
“你就听那些蠢妇傻货说什么琮哥儿必死,琮哥儿必败,我同妈说过几百回,那些傻几吧蠢鸟能想到的事,琮哥儿想不到?”
“如今好了吧?如今好了吧?”
薛姨妈房里,薛蟠在得知今日之事后,气的跳脚嗷嗷。
薛姨妈此刻肠子都悔青了,落泪道:“我怎能想到,他突然就变成了太子爷了?我也是怕你妹妹受到连累,也怕薛家受到连累……”
薛蟠几欲抓狂,双手抱着脑袋叫道:“我的娘咧!!你看戏看了那么多,难道没听说一句话么?不能共患难,凭何同富贵?你这一糊涂倒不要紧,却把妹妹害苦了!!”
当然,薛蟠更痛苦的,是一个国舅爷的名头就这样飞了……
原本离他只一步之遥,人家都说了,回来就娶宝钗过门儿。
结果被他娘给生生断了……
薛蟠抓狂的恨不得把自己脑袋拧下来!
“好了。”
一直坐在一旁不出声的宝钗,见薛姨妈哭成了泪人,薛蟠也懊恼的不成样子,宝钗开口道:“妈别哭了,哥哥也别怪了,命数合该如此,原不该我的……”
薛姨妈见宝钗终于开口了,忙道:“乖女,那琮哥儿……太子千岁不是说,过几日派人来接你,让你莫怕么?等你进了宫,未尝没有机会!你把身……你的心他必是懂的。”又咬牙道:“我原就瞧那林丫头不对劲,再没想到她竟这样坏!明知道你和琮哥儿好了,她还横插一杠子,忒不要……”
“妈!”
宝钗喝断了薛姨妈的谩骂,看着薛姨妈一字一句道:“你若还想我有一点好,若还想薛家能有个好下场,这样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再说,连想都不能想!他能一步步走到今天,你当他是傻的,还是以为他有一个好性子?真等他恼了,我都救不得你们。”
薛姨妈:“……”
正这时,听到外面传来凤姐儿的笑声:“哟!都还没睡呢?我来瞧瞧宝妹妹!”
等凤姐儿进门后,薛蟠草草应付两句,自去寻地方喝酒解恨了,凤姐儿看了眼还在抹泪的薛姨妈,心里暗笑,又看向面色寡淡的宝钗,道:“好妹妹,你也别……”
还没等她说完,就见宝钗杏眼横眸瞪过来,肃声道:“凤丫头,你再敢轻狂试试?自己守了寡,就见不得别人好,就喜欢落井下石看笑话?你信不信,早晚我喊你去井边跪着,让你好好落井下石对着井里看笑话!”
“……”
看着宝钗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王熙凤面色一滞,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
大明宫,含元殿。
贾琮止住了刘焕章等人的继续攻击,沉声道:“王子腾野心不小,才赋不足,品性不高,德难配位。李氏与汝子所为,你虽未参与,但未必不知情。原当严惩,但念及先帝大行,新皇登基之日,若杀你这军机大臣,百官心中难宁。”
说罢,躬身面对武王,道:“臣请陛下罢免王子腾军机大臣之位,与其妻儿一并,流放宁古塔,以赎其罪。”
武王闻言,只是面色淡淡的看着贾琮,并未答应。
一旁礼部尚书倒是乖觉,擅揣摩圣意,提点道:“太子殿下当敬称父皇,当自称儿臣,方显天家之亲近,天伦有常。”
贾琮闻言一滞,抬头看了眼武王后,抽了抽嘴角,跪地行大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从容不迫的武王,面上涌出一抹不大正常的血色,仰头大笑起来。
笑罢,方看着贾琮,温言道:“太子平身。”
如今他还未正式进行登基大典,未祷告上苍祭献文书,登录太子之名。
但他膝下只一子,不是太子,又是什么?
叫起后,武王对文武百官道:“朕龙体欠安,难理国事。幸太子成才,可负社稷之重。自今日起,太子改名刘元,由太子监国。一应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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