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康帝闻言,满意之极,道:“纵然无火器之利,他们亦是勇冠三军的猛士。如今还不固步自封,习他人之长,岂有不胜之理?”
他在深宫中地库中,早已见识过火器之威。
虽没见过火炮之利,但苏城向他担保,十倍于火器亦不止,犹如天罚。
如今有这十二门火炮,还有一千两百名火器手,将会是一股极为凌厉的力量,作为杀手锏。
等心中踏实后,崇康帝冷笑一声,道:“那就走吧,随朕去看看,这一次,到底跳出来多少按捺不住的叛臣逆子!”
……
神京,居德坊。
公侯街上喊杀声震天,一身着银甲的年轻将军骑乘在战马上,面色沉重,调度着兵马猛攻贾府。
以荣府为重。
此刻,荣国府正门业已被攻破,看着一队又一队的士兵流水一样攻入荣府,年轻将军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
就是因为这贾家,他家堂堂东川侯府,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凄惨结局。
他弟弟被成国公世子蔡畅阴了一招,结果人头至今被铜汁铸在贾琏的墓前赔罪。
他娘因为此事,卧床不起。
他父亲原东川候张毅,本也是世之虎将,可虎落平阳连犬都能欺,更何况背后使黑手的成国公蔡勇?
蔡家人最是阴险,各种下作手段使出,让张毅酒后“摔”断了腿,成了废人。
这段日子来,原东川候府一家子,几乎在濒临崩溃中苟活。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不忍见英雄一世的东川候张家被人如此践踏,又给了张家一次翻身的机会。
只要掌住这一回机会,曾经的所有屈辱和血债,张家都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这一次,他这位东川候世子,要先用贾家人的血,洗刷东川侯府的屈辱!
唯一让他稍生不满的是,贾琮的脑袋还不能砍了去浇铸铜汁,因为还要他这个伪帝的门下恶犬,来指正伪帝的恶毒。
“少将军!”
正当张良心中百转千回,思过往之苦,盼前程之明时,立威营一位参将面色凝重的走来,抱拳道:“少将军,形势好像有些不对……”
张良闻言,看向来人微微皱眉道:“孙叔,不是已经连仪门都要攻克了么,怎么不对?”
那位孙参将沉声道:“少将军没发现,咱们进去的人太多了么?里面的损失,太重!一队一队的往里添,已成了添油战术,此为兵家大忌!”
这位孙参将名叫孙顾,原是跟随东川候张毅的老人,从战场上下来的悍将,之前被清洗,流放黑辽,途中被人带回……
听闻孙顾之言,张良陡然一惊,这才想起来,立威营里的五千兵马,他已经派进去一半了。
以国公府的规制,从大门而入,依次还有仪门、大厅、暖阁、内厅、内三门、内仪门并内塞门,方到正堂!
更不用说里面院落层层相套,不知凡几。
如今派了两千多兵马,打了这么久,才将将要突破仪门?!
一时间,张良脸色无比难看起来。
这时孙顾反而沉下气来,道:“抵抗这么激烈,说明他们的兵力大都在前面。少将军不必太过担忧,只要突破了仪门,再往后就轻快的多。只是没想到,贾家会有那么多火器和子药……”
张良闻言,心痛不已。
如今折损的兵力,都是他以后立足的根基!
若是拼光了,就算杀光贾家,以后也大为不利。
念及此,张良一咬牙道:“不能这样硬拼了,孙叔,放火烧,我就不信,烧不破这座王八壳!另外,火炮冷却好了吧?把炮调到东府去轰,拉平了对着大门轰。既然不能一队一队的往西府添,就从东府打开缺口!!”
……
东府地下密室内。
气氛惨淡到了极点。
倒也可以理解,莫说内宅妇人们,连贾琮遭到炮轰,不也急巴巴的回到密室里躲避来了么……
他虽二世为人,可他前世也没遭到过火炮轰击。
当然,在牙萨克城下,他也曾在战火间歇期带人去抢救伤员。
但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且心里也还没那么多牵挂,敢以命博富贵。
现在却不行了……
他如此,富贵了几辈子的贾母等人,自然更怕死。
贾母被鸳鸯搀扶着坐在一把楠木交椅上,头上颤着一块帕子……
旁边顺次坐着贾政、王夫人、薛姨妈等人。
李纨、凤姐儿、尤氏、秦可卿并贾家诸姊妹们皆在,宝玉此刻还神魂不大清醒,如癔症了般怔怔的被贾母拉着手,站在一旁。
其她如黛玉、宝钗等贾家姊妹们,同样花容失色。
直到看到贾琮领着贾环、赵姨娘自外而来,众人们才纷纷眼睛一亮,心里齐齐松了口气。
尤其是看到贾琮脸上的微笑时,更如同一枚定心丸一般,让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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