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出来了。”
平儿闻言,这才松口气,对贾琮道:“林姑娘到底不是我们这样的能比的,爷总要等到大婚之日,才……”
贾琮挑了挑眉尖,道:“车轱辘话说了一百遭了,最后说一回,不是因为这个缘故。要是林妹妹再长几岁,她也一样。我对你们的情意,不会因为何时圆房而分个轻重。”
见贾琮果然有些不悦,平儿忙哄道:“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还不成?我给爷道恼!”
贾琮再次感谢这个美好的时代……
只是他到底还没渣成炉灰,所以没有拉着平儿胡闹一通。
盥洗一番后,和平儿、晴雯等人一道用了早饭,就往西面去了。
……
西府,荣庆堂。
因为今日过了中午就要领军出发,临出征前,少不得要来给贾母请个安见个礼。
许是都知道今日不同,不止贾母、贾政、王夫人、李纨、王熙凤并贾家诸姊妹到了,连薛姨妈和宝钗也来了。
贾琮进门后,好一阵问安见礼。
只贾政关心他何时出发,何时归来,行囊可都备齐否,吃食可安排妥当等等。
等他问罢,贾母也略略提了提,就开始对薛姨妈说起宝玉这几天的风光:“姨太太这几日来的不勤,我也只顾着招待各府登门的诰命,怠慢亲家太太了。”
薛姨妈忙道:“没有的事,也是看府上忙,所以没过来添乱。”
其实她未必不想来,可荣庆堂这几日的客人,不是公候府第的诰命夫人,就是哪个将军府的将军夫人。
都是有品级的诰命,她比哪个都低一头。
女人之间的攀比心只会比男人更盛,薛姨妈也没伏低做小受虐的心理毛病,因此在头一日来过后,就没再过来。
也是听说这边终于素净了,才再上门。
便听贾母高兴道:“原琮哥儿要带宝玉、环哥儿出去往各家亲旧世交家里走走,我还担心宝玉受了委屈不喜欢,可他要管教自己兄弟,连老爷太太也赞成,我便不好再护着,免得都说我老悖晦了。如今看来,我还真放手对了。亲家太太不知,这几日那些诰命可将宝玉夸好了。进门必先说宝玉知礼,连环哥儿都沾了他的光,落了好多夸赞!”
薛姨妈看了眼当着贾政的面有些害羞的宝玉,心道好歹老太太没说琮哥儿也沾了宝玉的光……
面上却笑道:“宝玉是老太太一手教出的孩子,和宫里大姑娘一样,岂有不让人赞的?”
如今都中各家府上差不离儿都知道了,等铁网山行围罢,宫里贾元春就要封妃,甚至封贵妃了。
所以一手教养元春长大的贾母,最喜欢听的便是这样的话。
果不其然,贾母听罢大为高兴,道:“我早前就同宝玉他老子说,不要逼孩子,好好的哥儿,到了年岁自然成器了,太早逼他,身子也逼坏了,还逼不出什么名堂来。如今瞧瞧,宝玉可不就争气了?”
这话王夫人也爱听,怜爱的看着宝玉。
然而贾政在旁的事上或许不大清楚,可在教子之上,却拎的极清。
听闻贾母的各种吹嘘,仿佛正忍受着极大的煎熬,最后忍无可忍道:“老太太,人家只是顺带着赞了赞宝玉,不过是为了引出琮儿,夸赞琮儿铺路罢。哪里是真心赞那个孽障……”
此言惹的贾母勃然大怒,都不顾在晚辈跟前给贾政留体面了,啐道:“你就比我明白?是你在招待那些诰命,还是我招待的?她们同你说的话,说宝玉不行,琮哥儿行?我倒是奇了,到底哪个才是你的亲骨肉?几次三番忍你不同你理论,你还没完没了了!”
贾政当着阖家大小的面被啐了个满头包,又是羞臊,又是哭笑不得,道:“母亲,儿子不过在管教儿子……”
贾母恼的都要落泪了,护着宝玉道:“你父亲当年也是这样管教你的?”
贾政闻言彻底没了脾性,摆手道:“罢罢,何苦为这孽障,惹的母亲气坏了身子?只当我什么也没说,老太太年高见识广,自然是老太太说的对。”
说罢,挥了挥袍袖,无奈离去。
等贾政离去后,就见之前恨不能将脑袋塞进胸腔里藏起来的宝玉,瞬间恢复了活力。
哪怕被姊妹们取笑也不恼,还呵呵直乐。
直到看到贾琮似笑非笑的看他,才又悻悻起来。
不过,贾琮看到贾母沉着脸看他时,实在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拱手道:“老太太可别骂我,我可一句宝玉的不是都没说。实际上此处宝玉随我出去拜访,我也很满意的。”又对宝玉道:“宝玉,你长大了,不要辜负老太太、老爷太太对你的期望。”
他虽只比宝玉大几个时辰,可这方面宝玉做的还不错,知道兄长训话弟弟就要垂手听着,便规矩站在那。
等贾琮说完,他哪怕口不对心,也还是应了声。
贾琮呵呵一笑,再度与贾母、王夫人、薛姨妈等人告别后,又与宝钗等人点头道别,最后转身,阔步离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