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后,竟然是望风而逃。
再听他那三条狗屁不通的理由,原来他也只能欺负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既不能突然交战,还不能短兵交接,最可笑的是,还不能着甲……
那到了战场上,难道让敌人脱光了远远的站着给你们打么?
不过,也罢。
本就是鹰犬之流,够用就好,若果真太过锋利,举世无敌,反倒让人不放心……
因为要防备噬主。
念及此,崇康帝便熄了苛责贾琮的心思,不过仍旧严厉的训斥了几句后,便将他赶出了军机处,让他继续去请成国太夫人,好似战五渣的废柴,根本不配听军国大事……
贾琮自承爵袭官以来,还从未受过如此羞辱,难免沮丧非常。
在宁则臣等人目光各异的注视下,情绪低落的出了殿门。
迎面却见紫宸殿大太监苏城走来,看到贾琮这幅模样,竟语气阴柔的笑道:“冠军侯何必在意一时之荣辱?奴婢说句托大的话,您才多大点年纪?如今便有了这般声势,只要好生为皇爷办差,往后前程大好着呢。一时挫折,值不当什么。”
贾琮显然没听进去,皮笑肉不笑的敷衍应付了下后,就匆匆离宫了。
苏城站在紫宸殿白玉石台之上,一直看着贾琮微微有些不直的身子远去出宫,面白无须的脸上方闪过一抹疑惑,自言道:“难道果真是顺风顺水久了,这一打击,就蹉跎了?也难怪,毕竟才这点大,总不能是妖孽……嗯,不是妖孽就好。”
缓缓点点头,苏城老迈而高大的身躯转身,往殿内行去。
……
贾琮出了宫后,与迎上前来的展鹏、郭郧等亲兵家将汇合,再度前往嘉慧坊。
路上,见亲兵们士气不高,连郭郧、展鹏都怏怏不乐,贾琮于一处转角处勒马,道:“都这幅模样做什么?我们是锦衣卫,不是城防军,更不是野战军。今日我等一无守土之责,也无护民之义,凭白无故的和那群丧家之犬冢中枯骨死拼,值得么?身为军伍之人,我们当然要有血勇之气,但,却不是莽撞之蠢。在战场上,我们不能怕死,却也不能没有意义的去送死。明白吗?”
展鹏和郭郧一点头,应了声:“明白了。”
看那一个个士气低落的模样,明白个屁!
贾琮没法,只能用粗浅点的话道:“记住,没有好处的事,不能做。若果真到了危难之时,我肯定不会不战而走。可区区几百显武兵卒,翻不起什么大浪,也危害不了社稷安危。这个时候,我干吗带你们和他们拼死拼活,落个损兵折将的结果,打赢了也没好处,打输了更不用说。赔本儿的买卖能干吗?”
“哦……”
这样一说,百余亲兵通通明悟了。
原来是这个样子……
展鹏嘿嘿笑道:“我就说,大人不是胆小鬼,怎就知道跑,原来是不干没好处的事,也对,这样好,嘿嘿嘿。”
郭郧瞥了他一眼:“马后炮。”
展鹏也不搭理,又对贾琮感叹道:“大人之前跑的可真快啊!”
贾琮扬起马鞭就抽了一鞭子,骂道:“我不走,你们会走?我走的越快,你们反倒会轻松,也就走了。再者,我也怕被流矢击中。死在这种地方,太冤枉了些。就算有一日要死,也要死的有价值。”
展鹏哈哈笑道:“大人一定公候万代,长命百岁!有我展鹏在,谁能伤到大人?”
郭郧冷笑一声:“刚才你跑的仅次于大人,若非大人骑术颇佳,你就到大人前面去了。”
“放屁!”
展鹏闻言登时炸毛道:“你瞎了眼了?没看到我始终在大人正后方,就为了给大人挡箭?”
郭郧哼了声,倒没再说什么,展鹏又得意起来。
贾琮问道:“心里都没结了?以后都要生死相关的兄弟,心里有任何疙瘩都要说出来。”
不是他啰嗦,政工工作,是后世那支忠诚钢铁雄狮的最大秘诀。
任何人轻视了周围人的思想包袱,都会付出代价。
这是经过残酷的历史检验后的真理。
可哪还会有人说什么,他们之前只是低落在他们的护卫下,贾琮还得狼狈而逃,损害威名。
这会儿得到贾琮宽慰后,士气自然就恢复了。
相比于一次跑路,和之前的种种神武相比,不值一提。
贾琮见之颔首,不再多言,引着队伍前往成国公府拿人……
今日之为,他也是顺势为之。
如今都中形势愈发激荡惨烈,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之祸。
他若不趁机往下潜一潜,敛一敛,风头越盛,风险也越大。
但愿今日之为,能让钉在他身上的目光,少一些。
……
龙首原,武王府。
最里间。
叶清看着武王刘玄忍不住笑道:“九叔,不用高兴成这样吧?元寿可是望风而逃,一点也没您当年的风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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