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
未几,几个衙役拖着浑身脏臭,满是血污几不成人形的石呆子来。
赵伟冠原以为蔡畅会嫌弃,却没想蔡畅连面色也未变一下,等衙役架起石呆子后,他端起方才喝也未喝一口的滚烫热茶,泼在了石呆子脸上。
本已近昏迷的石呆子受此剧痛,生生疼醒过来,看到了让他遭受无妄之灾的正主儿,眼睛登时血红。
蔡畅见此,心中似极高兴兴奋,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声音偏阴柔,故而听起来有些像女人,他笑道:“瞧瞧你,你真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真金白银送你你不要,非要吃牢饭。本公子教你一个乖,天下宝物,有德者才能居之。再看看你,都落魄到什么地步了,还收着这一盒好扇子,怎能不遭灾?你这叫德不配位啊!说说,现在还愿意不愿意卖?只要你点个头,之前说的条件还算数。本公子是正经人,从不愿亏欠人情。”
那石呆子看着蔡畅随手抓起一把扇子打开,看着他的手摸着上面的花鸟,全是都颤栗起来,狠狠啐了口,嘶吼着就想扑上前抢回扇子。
赵伟冠都唬了一跳,没想到一将死之人还能垂死挣扎,正想惊叫衙役出手相救贵人,却见蔡畅身后一中年男子,只一拳,就将石呆子生生打的飞起,然后重重摔落在地上,如同蛆虫一样扭曲挣扎,却再挣扎不起来。
蔡畅见之,没了兴趣,有些责怪道:“出手这么重做甚,我原还想问问,他到底因何故如此在意这些扇子。”
赵伟冠正想赔笑说什么,忽地众人听到衙堂外传来一阵剧烈的冲突咆哮声。
蔡畅面色一变,因为那随之而来的惨嚎声,分明是他身边亲兵的声音。
他忙对身后中年人道:“虎子叔,去看看怎么回事?”
中年人面色凝重,缓缓摇头道:“不用了。”
蔡畅闻言面色再变,转头看向衙堂门口处,便明白了他虎子叔所言何意。
看到来人,蔡畅面色变了几回,终究还是挤出一副笑脸,上前道:“哟,哪阵风将咱们大乾的冠军侯给吹来了?”
贾琮面色淡然的一步步向前,身后跟着手持双刀的展鹏和一队持火器的亲兵,另外还有一百姓装束的老人。
贾琮看了蔡畅一眼后,见他面上难得浮现出慌张之色,淡淡道:“本爵在路上被百姓所拦鸣冤,便过来看看。”
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内走。
一行人刚路过蔡畅,那百姓装束的老人看到了堂上躺着生死不知的石呆子,哀嚎一声扑了上去,悲伤叫道:“小石头!小石头啊!你怎这般傻,那权贵要你的扇子,你给他们便是,何苦连命也丢了去?”
“胡说八道!”
赵伟冠厉声道:“这石强是因为拖欠官银,藐视本官,咆哮公堂,才受了杖责,什么扇子不扇子?”
见客座小几边一中年男子正在收拾一漆盒,贾琮看了展鹏一眼,展鹏立刻上前,冲那中年男子道:“交出来。”
那中年男子沉默的看了展鹏一眼后,并未理会。
展鹏什么胆大包天之主儿,见此哈哈狂笑一声,双手一悬,两把尺许长的弯刀瞬间化成两团刀光,脚下一个滑步向前,冲向了中年男子。
见此,蔡畅大声喝道:“贾琮,你想干甚?”
贾琮冷冷的瞥了蔡畅一眼,没有理会。
见那中年男子亦非善类,只凭手中一把短匕,竟能连连挡下展鹏的攻击。
不过,拳脚功夫终究是老怕少壮,展鹏愈打愈凶狠,完全是不要命的拼法。
而那中年男子还要一手护着漆盒,一边还要分心蔡畅的安危,没多会儿便愈发落入了下风。
直到展鹏以伤换伤,用下肋处的一处刀伤,换来两团刀光一处落在那中年男子的脖颈上,一处落在他的胸口处。
终结。
“好!好!今日之事,我记住了。贾琮,后会有期!”
见其身边家将倒地而亡,展鹏将漆盒取来给贾琮,贾琮拿出一把折扇看起来后,蔡畅面色难看之极,咬牙切齿的放下一句话后,转身就想走。
可是哪里还能走的掉,郭郧带人拦在跟前,目光木然。
到这一刻,蔡畅哪里还看不出来,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贾琮,道:“贾清臣,你好卑鄙!你设计害我?!就凭一个狗屁庶民,你以为就能搬倒我成国公府?!做梦!”又对赵伟冠道:“赵大人,你是县衙主官!”
赵伟冠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血色,不过他倒不是为蔡畅担忧,在他看来,蔡畅毕竟是国公府世子,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吃多大的苦,可让眼前这位杀神盯上,他多半死无葬身之地。
唯一的救命稻草,就只能指望成国公府相救。
因而鼓起勇气上前,赔笑道:“冠军侯,这里……这里毕竟是本官衙堂。您看……”
贾琮看也未看他一眼,淡淡道:“带下去,好生拷问。”
此言一出,赵伟冠面色剧变,正想辩解,可早有两名锦衣校尉上前,一把拽住他的领口,又一手卸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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