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取灭亡之道!子重,这和战争是一样的。”
李虎面色震惊,看着贾琮沉声道:“可贞元勋臣不该是死敌!”
贾琮提醒道:“你们不必当死敌,但也绝不可能再当战友。子重,好好带你的兵,不要再理会其他。你心中只需始终牢记一点即可,那便是忠于大乾!你忠于大乾么?”
李虎大声道:“当然!这还用问?”
贾琮点头笑道:“那就够了,不需要你再去做什么。军伍中人,只要记得忠诚就足够了。军人,理应纯粹!可笑有些人百般算计,自以为智谋无双,顽弄人于鼓掌间。其实哪里知道,圣天子在堂,明察秋毫,什么能瞒得过陛下?
子重,你不是顽弄心眼权术之人,听我的,好好带你的兵,保持住心中的赤诚忠义,开国公府便不会有事,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你以为你父亲为何始终没有动静,难道你以为自己比他聪明?呵。”
此言如洪钟大鼓般响彻在李虎耳中,这些日子以来,对于他父亲开国公李道林的无动于衷,李虎其实曾暗自感到过悲哀和愤怒。
在他看来,作为曾经引领贞元勋臣的带头国公,在这个时候,至少应该有所作为才是。
怎能任凭贞元勋臣自相残杀,怎能任凭开国公一脉根基不稳,人心浮动?
可他父亲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他几次想入书房劝言,都被家将给拦下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今日上门,想给对头求情。
直到这一刻听闻贾琮之言,他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并不是他父亲无动于衷,而是他父亲看的比他更远,更明白……
“子重你是个清白人,就莫要去趟浑水。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身为大乾军人的第一使命,就是忠于大乾!记住这点,便是你们的立身之本!莫要有私心,圣天子在堂,任何私心都会如沙在眼,成为埋葬自己的坟墓。”
“清臣,你便是因此而百无禁忌,放手施为的么?”
“正是!”
……
皇城,大明宫。
崇康帝拿着手中的秘册,来回看了两遍后,面色微微动容。
眼睛眯起,眸光闪动。
戴权站在一旁,小声道:“主子爷,您听听,这冠军侯说的是忠于大乾,不是忠于主子……”
话没说完,就被崇康帝又锋利的目光给盯闭住了嘴,崇康帝喝骂道:“狗奴才,掌嘴!朕为天子,大乾即朕,朕即大乾!这点道理你也不懂么?倘若诸勋贵人人皆有此心,朕又何至……哼!”
冷哼一声罢,崇康帝又扫了眼密折后,随手丢在一旁,见戴权委屈巴巴的自己掌嘴,冷声道:“行了,再敢多嘴,就不这样简单了账了……贾琮在做什么?”
戴权忙道:“冠军侯去了锦衣衙门,去看了雄武候世子周尚和怀远侯世子曹斌背大乾律的情况,然后又去查阅锦衣卫了。”
崇康帝闻言,抽了抽嘴角,道:“周尚和曹斌背了么?”
戴权赔笑道:“没有,不过不是他们不想背,而是实在背不下。冠军侯倒也不强人所难,让人送进去了笔墨纸砚,让他们一人抄二十遍,抄完就好。奴婢专门使人打听了,抄二十遍大乾律,至少得大半月功夫哩!”
崇康帝冷哼一声,道:“一群混帐行子,无法无天!还以为是当年不成?”
戴权小声提醒道:“主子爷,也有人说,那贾……那冠军侯是公器私用,公报私仇。”
崇康帝想了想,又问一遍:“贾琮现在在干什么?”
戴权回道:“这次抄家过程中,锦衣卫有极多人手脚不干净,冠军侯这会儿正在监行锦衣卫家法,砍了不少脑袋,这会儿还在打军棍,让京城一百零八坊锦衣卫所的校尉们轮流观刑呢。”
崇康帝“嗯”了声,就不再理会,拿起朱批继续批改奏折了。
戴权却傻了眼儿,左看看,右看看,他还等着下文呢,怎就没了动静。
直到崇康帝随手一折子砸在他脑袋上,他才素净了……
然后霍然醒悟,贾琮那小子事事做的都极对天子的口味,事事称心。且不近人情刻薄寡恩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天子又怎可能拿此事罚他?
至少,现在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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