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完武库后,贾琮正领人往里巡查。
就见姚元急急从宫里回来,只是并未领回什么旨意……
对此,贾琮并不意外。
如果这个时候,崇康帝还让他往跟前凑,那就不是在捧他,而是想要提前毁了他。
因为接下来将会是贞元勋贵之间的惨烈斗争,他敲敲边鼓还行,硬往前凑,极易吸引仇恨。
尽管,他身上的仇恨已经够多了……
贾琮引着诸人入内,一路上见到各式花草奇木,太湖奇石,许多皆是宫中方有之物。
一座武侯府,倒比贾家的国公府还要宽绰几分。
一个僭越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不过,对于如今的平凉侯府而言,区区僭越之罪,已不算什么了……
众人过了仪门,便看到黑压压一片吴氏族人跪了一地。
自吴振老母起,再加上百八十名姬妾,还有侍女之流,足有二三百女子。
除此之外,还有吴振的十七八个儿子……
除却被打的头破血流,倒地不起的四五个外,其余十几个,此刻同样桀骜不驯的挣扎着。
看到贾琮带人进来,许是终于明白过来,平凉侯府完了。
当头一十四五岁的少年,满脸戾气,破口大骂道:“贾琮,汝不过下贱花魁之子!竟敢对我平凉侯府下手,你等着,待我父带兵回来,必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贾琮身后展鹏一个起跃便至那少年跟前,一拳砸其嘴上,一阵刺耳的“擦咔”声,那吴家少年吐落满口牙后,倒地昏迷不醒。
见此,自吴家老夫人起,响起一片惊呼哀嚎声。
贾琮走至那少年跟前,从郭郧手中接过一皮囊,打开后,一股烈酒之气升起。
他将皮囊口对准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缓缓倒下。
烈酒的辛辣,将吴振之子从昏迷中刺激醒来。
贾琮目光漠然的看着他,淡淡道:“本侯手下行事鲁莽,话都没说,就打昏了你,本侯代他同你道歉。不过,本侯还是要告诉你一声,如果你娘还活着,没死,而你以后若还有机会去见她,那么,也只能去教坊司了。”
“你!!!我誓要……”
吴氏子闻言,满嘴鲜血吐字不清,却还是如疯魔般挣扎着要和贾琮拼命。
不过发现连起身都难后,他忽然转头,对着妇人堆里一面容姣好,正心碎之极的担忧望着他唤着他的妇人厉声喊道:“死,你死!你……”
话没说完,就被贾琮一脚踩在脸上,惨呼一声,断了言语。
贾琮皱眉看着他,道:“本侯将你唤醒,告诉你这番话,不是为了羞辱你,只是想告诉你,在这个世道里,女人是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的。你娘若能选择,她愿意去教坊司吗?男人的罪过,牵连到女人,本就是男人无能。你身为人子,居然逼你娘去死?”
吴氏子闻言,目眦欲裂的看着贾琮。
贾琮见之叹息一声,道:“罢了,既然你执迷不悔,就去陪你哥哥吧,免得他在路上太孤单。左右,吴家人很快都要团圆……”
说罢,手在身边划过,一把火器出现在他手中,居高临下对准吴氏子的脑袋,悍然扣动扳机。
“砰!!”
他用行动来告诉世人:
辱我者,死!
……
过了午时,未时初刻。
贾琮得闻消息,宣国公赵崇孤身匹马入扬威营。
以保全吴氏族人不死的条件,说服平凉候吴振束手就擒,被赵崇带入宫中。
吴振在养心殿东暖阁内,当着崇康帝的面,用双手生生撕开自己的胸膛,掏出心脏,临死前在养心殿的金砖上,用血写了一个大大的忠字,而后死去。
这惨烈的一幕,让赵崇伏地痛哭。
然而,崇康帝却并未答应赵崇的请求,免除平凉侯府满门之罪。
依旧男丁皆诛,女眷发往教坊司入贱籍。
未时末刻,贾琮与大理寺、刑部来人交接完人犯后,率领亲兵缇骑,折返荣国府。
此时,开国功臣一脉再度齐至贾家。
虽然自圣祖朝起,曾经权倾一世,贵不可言的开国功臣们,便迅速走了下坡路,但真正衰败下来的,却是在贞元朝。
大乾军中大权,悉数被贞元朝崛起的勋贵们取代。
自此,开国功臣一脉“饱受欺凌”,在如虎似狼的贞元勋臣面前,如同弱鸡。
原本许多人以为,开国功臣一脉,最多再过一代,就会消失在这座神京城内,被贞元勋臣踩进尘埃。
却不想,三十年河东转河西。
今日,开国功臣一脉的荣国府,狠狠给了欺上门来的贞元勋臣一记重重的耳光!
击杀平凉候世子,掌掴成国公世子,更毙杀了五名宣国公府亲兵!
还查抄了平凉候府,大大的为开国功臣这些年的遭遇出了口恶气!
若非此刻贾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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