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两银子。也不知他听何人所说,我白家富可敌国,便动了歪心思。”
齐刚大声道:“这岂不是无法无天了?还有没有王法?”
虽然齐刚言之有理,可旁人还是觉得好笑。
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一天,让齐金刚都开始讲法了。
扬州府的寻常百姓谁不知道,论霸道不讲理,齐家那个老金刚论第二,扬州府没人敢争第一。
冉候皱眉道:“白老爷何不同知府衙门打个招呼?”
白世杰苦笑道:“贾家子跋扈的程度你们想都想不到,别说扬州知府,连金陵知府他说抓就抓,说打杀就打杀。江南总督是手握王命旗牌的顶天人物,可到金陵千户所去看他,他连理也不理,门都没让进。”
“这……”
齐刚、冉候、孔英三人都棘手了,没法和一个愣头青讲道理啊。
孔英问道:“白老爷,这个贾家小儿到底想如何?”
齐刚、冉候闻言也看了过来,他们都意识到,怕是要出大事。
果不其然,白世杰面色惨然道:“我听消息说,贾家小儿领了一千多骑锦衣卫,正在往扬州杀来。”
三人闻言面色微变,可一时间却迟疑起来。
杀私盐对手,杀强人,杀百姓,他们都不怕,也愿意为白家效死。
可是和官家对放……
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然而就听白世杰继续道:“旁人都以为贾家小儿未必冲我们盐商而来,可我却知道,他杀了刘昭,得了刘昭留下来这些年和咱们合伙的罪证,此次必是因此而来。”
这话,就让三人面色瞬间大变,心头狂震!
这他娘的……
白家和刘昭勾结,暗中行下的那些勾当大都是通过他们三家来办的啊!
真要让白家倒了,他们三家不一样都完蛋!
念及此,齐刚大声道:“白老爷,你就说出个章程来吧!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白家这棵大树要是倒了,我们三家一个也逃不了!”
冉候和孔英也大声表态,愿共进退。
白世杰神情一震,大声道:“好!只要咱们自己能同心协力,必能度过这次难关。我白家自开国以来,便屡屡被天家褒赞为义商。绝不会因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落下个灭门的罪过。
贾家小儿猖獗妄为,想图谋我白家的银子。但只要咱们能挡得住他的突袭,保全住自己,回头我就让都中供养的那些为官做宰的人和王爷驸马们,一起弹劾这个不当人子的孽畜,必让他不得好死!”
“对!必让他不得好死!”
齐刚、冉候、孔英三人大声道。
齐刚又问道:“白老爷,那咱们如何对付他?”
白世杰道:“贾家子带了一千五百人赶来,从金陵到扬州有二百里路,他们一天赶到,必然人困马乏。但贾家子素来骄狂自大,不会修整一晚再动手。你们将盐丁悉数调至我白家大宅,就以逸待劳,等着他们动手。
咱们的盐丁足有三四千人,扬州府里也有两千人,足够对付他了!”
侏儒孔英再问:“白老爷,若是贾家小儿不动手呢?”
白世杰傲然一笑,道:“若是他今日不动手,明日江南大营便会有兵马调动至扬州。他再想动手,却是不可能了!”
……
扬州盐政衙门。
公事房内,分掌侍御史詹敬自林如海病倒后,便一直代其执掌盐政大权。
在盐政衙门内,虽还是辅官,却已有一言九鼎之气概。
可是此刻,詹敬面色上却满是犹豫不决的为难之色。
公事房内并无其他官员或是差役,只有一个身着仆人服但气势一点也不似仆人的男子,他看着詹敬,声音低沉道:“詹大人最好明白,若是我们老爷完了,詹大人难道能有好结果?”
詹敬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怒色,可最终只能化为无奈,他摇头道:“贵府老爷只管放心便是,有圣祖皇帝的嘉赞、太上皇的御笔丹书,虽不是免死铁券,但没有圣旨,也不会有人敢动,何必将事做绝……”
可那仆人却不卖面子,沉声道:“这件事我们老爷只求万无一失!詹大人,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我们老爷的至交好友!还有,那林大人到底是如何病重的……”
“够了!”
詹敬面色骤变,喝断了仆人的话后,面色隐隐有些惨然,道:“也罢,既然你们想请我们林大人的千金小姐去白园做客,就好生去请罢。不过本官警告你们,最好不要放肆!”
那仆人闻言笑道:“大人放心,我们是请贵客……还请大人带路。”
詹敬闻言叹息一声,道:“里面请。”
……
盐政衙门后宅,黛玉、紫鹃方随着岳姨娘探视过林如海,就见管事媳妇崔义家的匆忙前来,面色不大好,道:“姑娘、姨奶奶,前面詹大人带话进来,说白家白老爷派人请姑娘代老爷去白园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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