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闲话。我和秦氏都是福薄之人,只求苟且余生,却不能因为我们让三弟担上不白之名,若是如此,我们就是死一万次也难赎大罪……”
见贾琮微微皱眉,还想说什么,尤氏愈发感激,提前堵道:“三弟能有此心,就比什么都强。”
贾琮闻言沉默了下,又问道:“大嫂,秦氏呢?”
尤氏叹息一声,道:“家里才出了这样的事,她父亲和兄弟先后过世,再加上她心思本就多,老太太、太太让我们搬回来后,她就一病不起……”
贾琮闻言,皱眉道:“可曾请了郎中瞧过?”
尤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打发了个嬷嬷,请了同仁堂的一个郎中,问了两句开了个方儿……如今不比从前,蓉哥儿没回来前,秦氏见不得外男。”
贾琮闻言没有义愤填膺,在这个纯粹的男权社会,女人的贞.洁大于天,连最接近后世风格的叶清,都有诸多枷锁困扰,更何况是区区一个落败孙妇?
虽同为女人,可在贾母、王夫人等人的眼中,贾家的清誉,显然不是秦氏的安危能比的。
王熙凤都是如此……
这也不能怪贾母、王夫人等人心狠,千百年来华夏大地上都是如此,归根到底,这本是男人制定下的规则。
想了想后,贾琮道:“这件事我会和凤嫂子说的……”
尤氏苦笑了下,简直无地自容的低声道:“凤丫头……如今话也不同我说的。”
平儿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对于尤氏和贾琏的勾当,她一清二楚,不止王熙凤对她说的……
今日之所以跟着贾琮一起来,也是为防万一。
深宅豪门中,不甘寂寞的女人不顾廉耻的勾引男人,这种事连旧闻都算不上。
贾琮对这种私德之事没法判断对错,他当然不赞同尤氏和贾琏的做法,可贾珍娶尤氏为妻,却将尤二姐、尤三姐当成顽物,甚至连贾蓉都不干不净,这种做法,若还要求尤氏心中无恨,也是太道德婊。
他帮不了许多,也没太多时间和兴趣,只是到底是人命……
他想了想,道:“二嫂那边我去说……另外,宁安堂大嫂不愿住,那就去旁边的宝茹院吧,这里太偏。”
尤氏闻言,再止不住眼泪了,眼神婆娑的看着贾琮,就想拜下。
贾琮忙给平儿使了个眼色,平儿会意后赶紧上前搀扶住。
宝茹院是原贾珍宠妾单独居住的一处院落,前后两进套院,比现在这座寒酸之处强百倍不止。
尤氏见平儿来扶她,便知道贾琮是为了避嫌,心中愈发敬重。
犹豫了下,方又问道:“三弟可要去看看秦氏?她怕是……不大好了。”
听她这样说,贾琮和平儿都唬了一跳,不再推诿,随尤氏往西暖阁走去。
……
小小一间房,谈不上寒酸,但比起曾经所居,肯定天差地别。
秦氏丫鬟宝珠正端着一份药从后门进入,面色看起来也有几分悲戚。
见到尤氏引着贾琮、平儿到来,虽福下行礼,但看不出喜怒来……
尤氏等人入内,甫一进门,就嗅到一股浓郁药味。
宝珠先绕过插屏入内通秉,未几传来一阵柔弱痛苦的咳嗽声……
过了稍许,另一丫鬟瑞珠过来,请尤氏、贾琮一行人入内。
秦氏靠在一个锦靠上,她如今已经挣扎不起来了。
只见她身着一件披肩薄袄,面色惨白,唇间也不见一丝血色……
却仍不失礼,对尤氏和贾琮目光歉意道:“不能起身相迎见礼,请太太和三叔责怪……咳咳……”
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
尤氏算起来,已经是极美艳的妇人了,但她的美艳,还在寻常可接受范围内。
并不罕见。
至少,温柔可人又俏丽的平儿,并不输她多少。
可是如今只靠在床榻边的秦可卿,却让人感到惊心动魄的病容美……
眉眼间那抹幽幽之情,只一个欲语还休的眼神,就能拨动人的心弦。
一身孝衣,鬓间一朵白色珠钗点缀。
咳嗽时用绣帕掩口的娇弱,点点泪光神色哀伤,眸光忧郁心碎……
这等作态,当会让每个男子见之都忍不住生出怜意。
别说贾琮,就连尤氏和平儿见其凄然自哀的神色,心中都微微动摇。
红楼第一美人,又岂是虚传?
此种风情,就算贾琮两世为人,都头一回见到。
当真世间绝色……
不过想起此女的身份,和身上不知多少根堪称凶险的因果枝蔓,贾琮也能做到很快的心思清静。
毕竟,他的内心并非真的只有十三四岁。
成熟的成年灵魂最大的“弊端”,就是在其世界价值观中,利害关系占据极重要的位置,而在没有重要感情因素影响时,趋利避害便是理性的选择……
所以,在秦氏愈显娇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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