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庄,都以为那是乌家的产业。事实上,乌家也的确将贾家的田庄当成了自家产业。每年最多将三成收益送往都中,其余都截留给他们。最可笑的是,之前家里曾让他们代为发卖过几处田庄,他们便用极低的价钱,自己买到手里,成了他们的产业。监守自盗,无过于此。”
贾政闻言气的发抖,怒道:“我家何曾亏待过他们,缘何如此不忠?”
贾琮道:“不过是人心不足罢了,见老爷宽仁,得陇望蜀。”
王夫人在一旁先劝了贾政两句,又问道:“那琮儿是怎么处置的?”
贾琮笑了笑,道:“让亲兵捆了送去宁古塔了,太太今年瞧瞧,送来的红禀贴上,必比往年多两倍不止。”
王夫人笑道:“那如今也是琮儿的亲兵在管着?”
贾琮点头道:“对,所以老爷不必担忧送往黑辽的族人会无法无天。虽然都是些残缺了肢体的,但也不是他们能翻天的……不过这边送去的族人,都会被送到原宁府的田庄上做事,让他们知道生存之艰难,不再混来。荣府这边的田庄,还需老爷太太费心,派些可靠的人去管着。”
王夫人闻言,对贾政笑道:“这孩子……我不过一问,他倒是多心了。老爷和我又能让哪个去管?到头来不过又是一个乌进孝。”
贾政闻言亦颔首笑道:“太太说的是,还是琮儿让人管着吧,论起识人来,呵呵……不想琮儿于诗词文墨一道惊艳,连管家也这般得心应手,想是祖宗保佑,合该我贾家兴旺。”
贾琮谦逊了两句,见贾政夫妇黑眼圈都起来了,便起身告辞。
待王夫人让彩霞送了贾琮出门后,一边服侍着贾政上了炕卧下,一边到底还是忍不住,担心道:“老爷,若是那些产业一直都让琮儿管着,你我在时还好,若不在了……”
贾政靠在锦枕上,疲惫的摆摆手道:“琮儿非是那样的人,再者,他真若有那样的心思,你以为宝玉那个孽障能守得住家业?好好待琮儿吧,他是个知恩义的。再者……”
贾政轻轻一叹,目光有些茫然和无奈,道:“谁能想到,他才这点大,就到了这个地步。你昨儿没见到,琮儿当着老太太和我的面……唉,也不必多说了。好在他是个心里存善的,只要咱们一如既往的好生待他就是了。”
王夫人闻言,心里虽多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贾政虽未告诉她昨夜荣庆堂发生了什么,可如何又能瞒得过她?
所以她能理解贾母和贾政缘何一夜难眠,就是她,心中也多有惊悸。
几乎是眨眼之间,那个躲在东路院假山后,被嬷嬷打的遍体鳞伤,还要自己缝补破烂衣裳的孩子,竟到了无人能治的地步。
贾母、贾政都没法子,她又能如何?
让王家想法子么?
心中轻轻一叹,王夫人让彩霞吹灭了灯,躺在炕上安歇了……
……
从荣府出来,贾琮又与亲兵一起锻炼了身体,舞刀弄枪了番。
而后又去书房读了起子书,直到巳时初刻,方回到宁安堂东厢。
洗漱一番后,与平儿等人一起用了饭。
贾环许是担心贾琮捉他一起晨读,早早就带着小吉祥,主仆二人从角门溜回了荣府……
到了巳时三刻,镇抚司镇抚使韩涛带人将昨夜诸案卷宗送来。
另外,还带来一人一车。
人为南镇抚司镇抚使姚元。
锦衣亲军麾下南北两大镇抚司,北对外,南对内。
南北相对,所以韩涛与姚元看起来,并不怎么对付。
不过在贾琮面前,二人都十分谦卑。
昨日一役,已经在神京都中的锦衣亲军系统中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也无人不为之振奋。
如泥猪癞狗般苟活了十来年,眼看着又能恢复荣光了,韩涛、姚远吃饱了撑的,才会和贾琮阴奉阳违。
再加上明眼人都看得出,贾琮非真正心慈手软的文弱书生,昨日西城南厢锁子胡同,几被血湖淹没……
车则为前锦衣指挥使骆成之座驾,通体精钢所制,可防强弩!
是姚元带来的见面礼……
“大人身份贵重,锦衣之职虽权重,但敌人也多,难免有人心存歹念,设计加害。有了这架马车,再辅以大人之亲兵护随,至少行路之上,大人可无忧矣!”
看着姚元那张谄媚的臭脸,韩涛恨不能捶个稀巴烂。
心里后悔不已,自己怎么没早一步想到这架马车……
贾琮则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架“防弹”马车,他之前就有想过此事,日后仇家不少,不能大意。
却不想今日就得了一架。
姚元见贾琮感兴趣,登时大喜过望,他原还怕贾琮是九边归来的勇士,淡漠生死呢……
见贾琮喜欢,他越发来了精神,躬身为贾琮介绍道:“大人,这架马车是前指挥使骆大人精心打造的,四面皆用三寸厚的精铁包裹,寻常弓弩箭矢,绝无可能穿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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