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这才惊醒过来眼前之人是哪个,忙跪下磕头赔罪。
贾琮冷眉冷眼的看着那婆子,薄怒道:“我也是奇了,家里如此没了规矩么,这等话,也是你们能随意造谣的?什么时候,家里奴才能拿主子说嘴取乐了?”
几个婆子唯恐贾琮喊来锦衣亲军,把她们丢到诏狱里去,心里把那口无遮拦的蠢婆子骂个半死,一边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乱说话的那婆子更是唬的自己掌起嘴来。
王熙凤见之吃了一惊,忙收敛心思,赔笑道:“三弟,快别恼了,她们平日里嘴上没个把门的,乱说惯了,并不是对三弟不敬。说到底,也是有人行事不谨,才让人说嘴去。”
贾琮心中自然明白,却也不能任这些婆子“造谣”,总不能让荣府的名声也变成宁府那样。
他拧眉道:“叔嫂虽于礼不该独处,可都是自家骨肉,何须如此较真儿?难不成下回我来见二嫂说事,还得巴巴的寻上几个见证不成?上回在东路院偶遇二嫂,不也没个旁人,难不成后来也让你们说了嘴去?”
听他声音愈发森寒,开头那婆子连连举誓辩白道:“若是老婆子说了三爷和二.奶奶一个不字,就让我烂嘴烂舌全家不得好死啊!”
贾琮沉声道:“本就无事,自然不用你们说……你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了,难道果真不明白你们与贾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这等造谣主子的话传到外面,固然贾家名声扫地,你们就能落着好?
为了逞口舌之快,做这等损人不利己之事,何其蠢也!
这次二嫂替你们求情也就罢了,再有下回,自有发落你们的好去处。”
几个婆子闻言,哪里敢说个不字,连连保证再不会了。
贾琮回头看了眼王熙凤,凤姐儿道:“罢了,总算饶过你们这遭,往后嬷嬷们也都长点心吧,三弟回来后,家里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乱糟糟没规矩了。
他可不似我,只嘴上说着厉害,真惹恼了他,老太太也救不得你们。丰儿留下,嬷嬷们且去罢。代往东路院报个信儿,就说今儿我身子不适,就不过去了,明儿再去给大太太请安。”
四五个婆子闻言忙告退。
等她们离去,只有一个贴身丫鬟丰儿留着时,王熙凤好笑道:“几年前,她们怕是做梦都想不到三弟能有今日……”又自嘲道:“别说她们了,我又何尝能想到?不然,那会儿就该好好巴结巴结三弟了。常听人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现在看看,果然如此。阖府上下,如今哪个还敢小觑三弟?”
贾琮哑然而笑道:“二嫂莫不是以为我在家耍威风?”
王熙凤摇头道:“三弟是有真能为的,所以是不怒自威。像其他人……比如原先东府珍大哥,那样厉害的人,下面人也没个怕,任意说嘴。今儿三弟这通脾气一发,家里保管肃静了,三弟没承爵做官时都能将赖家、吴家那样体面的奴才办了,更何况这会儿?”
贾琮闻言笑了笑,没说什么,眼见到了二门,便问道:“二嫂还要去哪儿么?”
王熙凤笑道:“还能去哪?不过是散散步罢……明儿三弟设宴,可要我过去帮忙?”
贾琮摇头道:“不过姊妹们吃一顿家宴,不用讲什么排场规矩,二嫂明儿过来吃宴便是。”
王熙凤笑道:“那敢情好……”说罢,忽地就垂头沉默了,却也不说走。
贾琮见之,暗挑眉尖,正准备告辞,就见王熙凤抬头看向贾琮,眼睛湿润的道:“三弟,我有一事问你,你可能心诚的答我?”
贾琮闻言道:“二嫂只管问。”
王熙凤道:“我听人说,上回你去东府接你链二哥回来时,正好堵了他和那边大嫂子的门儿,有这回事没有?”
此言一出,贾琮面色顿变,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
见他如此,王熙凤眼中泪珠儿登时流下,模样凄然。
她容得下贾琏偷鸡摸狗,去赌去嫖,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
贾琏如此行为,又将她当成了什么?
虽然她心下早有准备,去岁尤氏到了荣府后,就有人瞧见贾琏往她屋里钻。
可是……
可是……
见王熙凤泪如雨下,跟在她身后的贴身丫鬟丰儿也瘪起了嘴,跟着落起泪来。
贾琮见之却颇感头疼,清官难断家务事。
贾琏和王熙凤的事,用后世的说法,就是典型的性格不合。
即使上一世贾琮没有穿越,两人到了最后一样红颜未老恩先断,王熙凤难逃“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的悲惨结局。
一个性喜温柔小意,一个偏偏生性刚强,如何能彼此喜欢?
贾琮向着哪个都不对,而且也没道理管这样的事。
好在王熙凤自己也知道不妥,收敛的哭声,强笑道:“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琐事,让三弟见笑了。三弟快回吧,今儿三弟才回来,好烦乱的一天,也该回去休息了。”
贾琮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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