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记录到镇抚司的内部卷宗里。
贾政闻言却是连身子都摇晃了下,那些贪鄙的下人做出这等贪赃枉法害人性命的事他认了,却万万没想到,日日陪在他身边的清客们,他原以为品性高洁的清客们,竟也会做出这等混帐事来。
这件事给贾政的打击,比先前更大。
难道,贾家阖府都没个好人了吗?
“老爷,长痛不如短痛。借着这次圣上的雷霆一击,替家里扫清这些魑魅魍魉,日后,再无人能玷污贾家百年清誉。”
贾琮安慰道。
只是贾政似乎真的心灰意冷了,摆手道:“罢罢,如今既然由你管家,就都由你做主便是。”
贾琮却不得不再给他一记打击,道:“老爷,他们犯的都是通家之罪,全部都要抄家锁拿。所以,还要去内宅拿人。侄儿的意思是,缇骑们就不要进去了,由自家拿了送出来,以免冲撞了里头。”
贾政连变脸色的情绪都没了,只摇头叹息道:“你去安排吧,只记得,万不可冲撞了老太太……”
贾琮没有再谦让什么,到了这一步,纵然贾政不喜事态剧烈,他也不得不为之了。
贾琮对贾政身后唬的面色惊慌的林之孝道:“劳林管家挑二十个身家清白的小厮随我入内拿人。”
林之孝战战兢兢,不知该如何办,看向贾政。
贾琮眉头轻皱,质疑的“嗯”了声。
林之孝唬了一个激灵,生怕贾琮再往一看,几个缇骑上来拿他,忙应道:“是是是……”
贾琮又与贾政一礼后,带人入内。
荣国府正院内,早已一片惊惶,狼奔豕突。
数十男仆好似没头苍蝇一般,团团乱转,似想藏掩起来。
贾琮见状厉喝一声:“都站好了!”
这一清冷的喝声,让众人身子纷纷一凝,连后面的贾政都顿了下。
就听贾琮沉声道:“你们乱什么,怕什么?今日非锦衣亲军奉旨抄家,而是我贾家,央天子亲军,替我贾家扫除鬼祟歹人!
赖大、周瑞、吴兴登、钱华之流,我贾家待他们何其厚也?
主子们但凡有一份的,他们必给自己留半份。
论待遇家财,他们比我都有钱。
却犹不知足!
若只贪墨些银财,念他们劳苦多年的份上,贾家也会给他们一条生路。
可他们竟打着贾家的名头,在外面欺男霸女,巧取豪夺,迫害人命,无法无天!
我贾家荣宁先祖原本江右布衣,当年为何同高祖、圣祖皇帝冒死起兵?
不正是因为世道黑暗,百姓们没有活路吗?
却万万想不到,如今大乾盛世已立,圣天子在上,勤政爱民,我贾家老太太老爷,亦均是怜贫惜弱,多行善事。
而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竟在外面打着贾家的名头谋财害怕,坏事做绝,做下了逼死人的勾当!
三十多条人命啊!
此罪若不昭然,我贾家众人又有何面对列祖列宗,又有何面目面对累世皇恩?
今日老爷将管家之权交与我,我便提前告之你们,我不比老爷仁厚宽和,再见不得这等事存在。
日后哪个再有此心,不妨想想赖家、周家、吴家的下场,你们以为犯下这等大罪,只他们一人倒霉就了账吗?
就在此刻,锦衣亲军正在他们家里抄家拿人,阖家难逃。
这,就是犯奸作恶下场!
都听清楚了没有?”
“听……听清楚了。”
随着贾琮目光一一扫过众人,一个个吓的如受惊鹌鹑般的奴仆们,纷纷点头回道。
贾琮冷笑一声,再道:“你们慌个什么?好处油水都让他们给得了去,坏事也多是他们在做,你们心虚什么?难道他们得了好处,贼赃分你们了?”
众人忙叫天屈道:“再没有的事啊!只因他们得老太太信任,我们也不敢说什么。”
贾琮道:“好生做事就好,日后主子有一份,管事自留半份的事再不可能了。你们好生做事,家里自不会吝啬。日后三节年关,都有封赏,勤勉做事者,有重赏。偷奸耍滑不做事的,家里也留不得你们。
这件事,林管家要放在心上。”
林之孝这会儿也理顺了心思,他素来行事谨慎沉稳,与赖家周家等人不同,在外面也没行下什么枉法之事,自然不用怕什么,而且,他思量这一回,他多半还会因祸得福,赖家、周家、吴家都倒了,往后林家在荣府里,怕就是奴仆中的第一份儿了。
再加上,他女儿如今还在贾琮房里做事……
因而林之孝忙道:“三爷放心,三爷立下规矩,往后便照这等规矩行事,也早该如此了。”
众奴仆们听闻还有这等好事,自然也都拥护起来。
正如贾琮所言,往日里吃的盆满钵满的,都是那些管家管事之流,寻常奴仆也不过每月拿些银米,好处半点沾不得。
如今得闻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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