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气结,道:“十三叔,侄儿难道就不能自己想?
昨儿听了您和母后的话后,侄儿一宿都没睡。
您和贾环都,建好规矩最重要。
所以侄儿就打算从这方面下手,想了一宿,便想出这个……
十三叔,父皇批折子时,还有您作陪。
可侄儿怎么办?”
见赢昼又要落下泪来,赢祥眼中到底多了分怜惜,迟疑了下,看向张廷玉,道:“若是能让武勋交出军权,这个严令,是可以换一换了?”
张廷玉眉头紧皱,脸色有些难看。
打心底里,他是半步都不愿退让。
可是……
看着赢昼一意孤行的面色,张廷玉心里叹息了声,缓缓点头,道:“先……对宁侯这般吧。”
不等赢昼高兴,张廷玉声音再次严厉起来,道:“但是,在没交出兵权前,宁侯也只能听,不能参政!
更不能和殿下商议任何政事!”
赢昼满脸不喜的看着张廷玉,不过到底知道分寸,只冷哼了声,没有多言,气呼呼的寻了张椅子坐下。
赢祥道:“五,不要使性子。坐到你父皇位置上吧,代为观政。先好生学着……”
赢昼瓮声一应后,只觉得这间屋子里压抑无比。
坐到鎏金龙椅上,也没半点激动。
竖耳听到隔间里隐隐有鼾声响起,真真羡慕不已。
耳朵里听着赢祥和张廷玉等人商议如何选人做官,选哪个人做官,为何选此人做官……
只觉得听书一般。
因为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鬼知道他们是哪个。
听着无聊,又因为昨夜一宿没睡,随着若隐若现的鼾声,赢昼也渐渐合上了眼……
……
“哈哈哈哈!”
“哎……哟……喂,我的娘诶!”
“呜呼呼呼呼……”
“别动手啊!再动手我还手了……”
坤宁宫前皇庭,贾环已经换了身衣裳,不过不是他的,是从上书房隔间里寻到的。
不管怎么,都比床单强。
实在是,昨他穿的衣裳,因为某些缘故,实在不能再穿了,有点味道……
此刻,他笑的前仰后合,和面红耳赤的赢昼打打闹闹。
兴许是里面听到了动静,董皇后和贾元春并几个妃嫔忙走出来,就看到赢昼追着贾环要打。
贾环却只是大笑着跑。
董皇后奇了,道:“贾环,你怎么又欺负五了?”
“我……”
贾环哭笑不得,大声夸张道:“娘娘,日昭昭,六月飞雪啊!”
董皇后并数位妃嫔都笑了起来,贾元春身边的赢福也咧着嘴,跟着无声的笑着。
贾环一把按住从后面偷袭过来的赢昼,告状道:“娘娘,您看到了吧?是您的皇儿,伟大的吾皇陛下的亲子,大秦的五皇子殿下,未来大秦的希望……
在追打臣啊!”
“你还……”
听贾环了那一串头衔,赢昼又开始拼命挣扎起来,想和贾环拼命。
贾环则再次大笑起来。
董皇后一脑门子官司,喝住了赢昼后,问贾环,道:“到底怎么回事?”
贾环强忍着笑,道:“臣不是去上书房睡觉,陪五了吗?
结果,臣一觉醒来,就……哈哈哈!
就听到张廷玉在像臣刚才的那般训斥五。
五他,五他……哈哈哈!”
“昼儿到底怎么了?”
董皇后皱眉道。
“不用你多嘴!长舌妇!”
赢昼怒声对贾环吼了声后,又垂头丧气的对董皇后道:“母后,儿臣,儿臣着实太困了,所以睡着了,睡了一……”
“噗!”
贾环喷笑道:“只睡了一?”
眼见赢昼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贾环到嘴的话到底变了……
若是只有董皇后也罢,可还有其他人在。
他总不能告诉大家,他是被一阵怒吼声惊醒的。
因为赢昼睡迷糊了,以为是在他的武德殿寝宫内,尿急了,就习惯性的走到殿内**壶的地方,嘘嘘了起来。
那叫一个湍流激射。
飞流直下三千尺,刚刚好溅湿了张廷玉一身……
这一幕,让张廷玉直接炸了!
虽然弄明白是无意的后,赢祥几人都下了禁口令,再不许任何人提,绝不能让赢昼背上昏庸的名声。
可贾环显然不会理会,私底下还是嘲笑……
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娘娘,据臣睡了多久,五也睡了多久。
陛下的御案上,流了一大滩的口水,哎哟喂,娘娘您真该去看看,那叫一个壮观!
那就是黄河啊,差点连张廷玉都淹没了……”
贾环换了个委婉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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