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面前为一介女流,可索蓝宇还是真心钦佩的五体投地。
他躬身道:“老太太公主只管放心便是,虽然灞上大营空虚了,留下了漏洞。
可蓝田大营也早不是当年宁至执掌时锐利冠绝下的虎狼之师了。
数次大换血后,蓝田大营的战力,早已沦落二流,且一直以来,都人心惶惶。
如今再度换帅,可战之力再减三成。
若非担心老太太、姑娘姐们受到惊扰,咱们就算用精锐强军,强杀出一条血路,也能护送老太太公主去安全的地方。
如今,只为稳妥,也让老太太们少担些险罢了。
断不会出现不可控的局势。”
贾母闻言,道:“若真如此,那就去刘姥姥家做做客?”
赢杏儿目光再次落到那个身着朴素,面对她有些拘谨的老村妇身上,打量了番后,缓缓道:“只怕,会牵连了姥姥一家。”
刘姥姥闻言,却霍然挺起身板,正色道:“公主娘娘只管放心!老婆子虽是个乡下泥腿子,没读过书,没有能为,但最知道有恩报恩!
若没有府上,老婆子家里能有今日?
上回我那女婿被人欺负了,还是侯爷发的话,救的人!
每回到府上给老太太请安,总是大包包用车拉着往回拿。
如今终于能为老太太和府上的太太姐儿做些事了,再没有不敢的道理!
不过,老婆子寻思了下,倒是不能住我那庄子上。
不是怕担干系,今儿老婆子去了府上,多半会让人看到。
不得就要追到我们庄子上……
前年家里在庄子外三里处,买了几十亩地种瓜,盖了三间草房,只在秋收时住。
那里最是安静,也没人来往,还不用走大道,单有一条道通往那里。
公主娘娘去那里暂歇如何?老婆子连家里人都不。
板儿对那里最熟,老婆子让板儿同老太太奶奶们作伴。
若有人问起,我只板儿被亲家接走了……”
一番话,让赢杏儿愈发对刘姥姥另眼相看。
待完最后两句,赢杏儿的目光中全变成了激赏!
怪道这样一个乡下婆子,还是和王家有勾连的,居然能在贾家这样的公候门第内,混的如鱼得水。
真正是个有智慧,更有情义的老太太。
不给家里人,还将板儿留下,便是为了给赢杏儿等人安心,她绝不会出卖。
因为她若出卖了贾家,板儿必然先死。
不止赢杏儿,索蓝宇等人也无不面色动容,纷纷行大礼拜谢刘姥姥之恩。
刘姥姥手忙脚乱的让大家快起来,她受了要折寿。
赢杏儿也没强求,笑道:“那一切,等环郎回来后,再让他谢谢姥姥吧。
别的不敢保证,板儿这一生,富贵无忧。”
刘姥姥闻言,激动的没多少血色的嘴唇都颤了起来,道:“事不宜迟,咱们就快去吧!”
“善!”
……
神京,务本坊。
李相府。
李光地卧房内,只有两个岁数相加几百岁的老头子。
其中之一,便是机真人。
在机真人面前,连性一禅师都只能被称一声和尚,可在李光地这里,机真人却尊重许多。
不过还是抓耳挠腮,回来踱步。
“哎呀呀,李秀才,你看,老道我是不是被坑惨了?
老道我一生没做过甚坏事,怎地总是遇到奸诈之人?
当年那个娃娃皇帝这般,如今又被一秃驴坑……
我真是惨啊!”
李光地老眼幽幽的看着机道人,眸光中隐有杀意……
机真人自然不会发现不了,却也不在意,笑道:“李书生,你不用这般看我,宫里那皇帝老儿又不是老道我杀的,我还救了他。
不过,他本就不是长寿的相。
以你的见识,也当明白,此人行事太过酷烈。
纵然没有今日之事,也早晚不得好死。
如今经过这番变故,日后不能再折磨人了,不得还能换一个善终。”
“你就不怕,武当满门,还有你那女儿,不得善终吗?”
李光地声音颤巍道。
即使面对下第一高手,他也丝毫没有什么压力,哼了声,威胁道。
“哎呀!”
机真人跳起来,道:“我李秀才,你还讲理不讲理?老道出手是因为那个赢玄的算计,来去,还是他们家自己闹腾,干老道我什么事?
再,要不是老道我,那个皇帝和王爷都要死定了!”
李光地冷笑一声,道:“若不是你出现,有大和尚在,陛下和王爷哪个都不会有事。”
“你懂个屁!”
机真人一脸晦气道:“我方才才明白过来,今日被坑的多惨!
那个狗屁王爷,身上有沉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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