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闲置,可朝廷非但无缺粮之忧,反而因为黑辽今秋再度大丰,不仅供应关中,连都中常平仓都已堆满存粮。
故此,臣以为抑商兴农之事,实属不必。
因为商业大兴,商税大增之故,今年户部税银,较去年再涨三成!
朝廷再无缺银之忧,臣为陛下贺!”
户部一脉相干的大臣,纷纷躬身附和,喜道:“臣为陛下贺!”
隆正帝脸上的冰山总算划开了些,细眸瞥了眼武勋首列那个身着斗牛公服的年轻身影,见他装模作样的站在那神游外,轻轻哼了声后,方道:“皆赖诸卿勤勉之功,平身吧。”
难得一次嘉奖,让户部官员无不欣喜确然。
见隆正帝都表态了,这个议题算是终结了。
主要是,大佬们大都没出面,他们都等着大头。
第二个议题,是请隆正帝点出今年秋闱大试主考官。
定下了主考官,今年科举士子便皆为其弟子。
这是一个极重要的位置。
基本上,历任内阁入阁前,都会有一次机会主考秋闱。
算是丰其羽翼。
隆正帝想了想后,圈了陈西樵。
如此,也算是简在帝心了。
陈西樵大礼拜谢后,隆正帝叮嘱了几句后,第二项议题也算完结了。
终于等到了第三项……
杨顺这次势不可挡的出列,高声道:“陛下,昨夜宁国侯贾环,带人私自闯入翰林学士周雨时,工部右侍郎柳阔如,大理寺少卿崔浅一行十四名朝廷官员家中,不经廷推,不经议罪,就私自捉拿。
此等毁灭朝廷法理,蔑视朝纲,跋扈妄为之行,其罪当诛!!
若不严惩,朝廷纲常何在?!”
满朝大臣,大半出列,躬身附议道:“臣等附议,若不严惩,朝廷纲常无存!”
这等声势,让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隆正帝深深看了眼为首的杨顺一眼,细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杨顺,是一步一个脚印,从玄元朝熬到今日这个地位。
在地方治政清明,不腐不贪,为官有方。
到中央,亦是勤勉能为,忠心朝政。
只是,他太在乎儒家的道统了。
见不得贾环,践踏儒家官员的尊严。
却看不到,那些官员本身的问题。
只能叹息官无完官吧……
心中惋惜罢,隆正帝目光落在贾环身上,沉声道:“贾环,满朝大臣皆言你当杀,你有何话可?”
贾环出列,道:“陛下,臣不过依法而行……”
“胡八道!!”
杨顺一身正气,厉声斥道:“你依何法而行?什么法,能让你不经朝廷推论,就捉拿翰林学士此等重臣?”
贾环淡淡道:“杨大人,国法面前,人人平等。
王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
周雨时犯了法,怎地,本侯拿他不得?”
杨顺冷笑一声,道:“王法面前,自然人人同论。可周学士到底有罪没罪,却不是你能定论的。
武勋不得干政,你也能定一大学士之罪?!”
贾环漠然道:“本侯奉皇命,执掌商税监军司,非政事,乃武事。”
其他人都受不得此等胡言乱语了,陈西樵都站出来,干咳了声道:“宁侯,商税乃政事。”
贾环道:“我知道,可抗拒缴税,便是武事了。
税乃国本,无税,则国朝不行,打仗也没军粮。
不是武事是什么?”
隆正帝面无表情道:“正事……”
贾环心里问候了他娘亲一声,肃穆道:“商税法三年前颁布时,便定下了规矩。
若是勋贵和内务府官员抗拒缴税,必严惩不贷。
勋贵除爵问罪,内务府官员革职拿问。
这商税法,当时诸位大人都通过了吧?
怎么,如今不认了?”
杨顺肃声道:“贾环,这部商税法,针对的是武勋和皇商,和其他人什么相干?”
“老匹夫,你他娘的要不要一张脸?”
贾环一本正经问道。
满朝哗然,隆正帝厉喝道:“贾环!讲道理就好生讲道理。”
贾环点点头道:“那就讲道理……
武勋和皇商尚且纳税,你们当官的做生意就不纳税了?
你们是比我们高贵,还是觉得你们赚的不是银子,赚的是道德文章?”
杨顺缓缓道:“读书人与你们武勋不同,读书人行经济之道,终究是为了下文华和圣贤之道。
就本官所知,周雨时每年都要襄助上百苦寒学子进学。
他行经济之道所得,并非如你等勋贵一般,奢靡享受。
这样的道德大家,就不该与你们一般。”
贾环笑道:“我们武勋也不只是奢靡享受,我们还要积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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