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嘴角浮起一抹嘲讽,道:“看来背后之人,有你一份。”
周雨时闻言,面色微变,厉声道:“本官不知你所言何物,你深夜闯我府第,打我家仆,无礼跋扈,明日本官必到圣前弹劾于你!还不速速出去!”
贾环眼神怜悯的看了周雨时一眼,微微一扬头,身边的番子便如虎狼一般冲了上去。
三两下将拼命上前护主的周家家丁打翻在地,然后擒拿住了周雨时。
“贾环,你敢?!”
周雨时目眦欲裂,打死他都没想到,贾环敢为此事拿他一个翰林学士。
别一个贾环,就是大理寺、刑部想要拿一个翰林学士,若不经过廷推,都不可能。
翰林院号称储相之地,翰林学士距离内阁也只有一步之遥,清贵之名,又岂是顽笑的?
再,周雨时根本不认为他有任何罪名。
贾环依旧不理他,对身旁之人使了个眼色。
正是赵师道的子侄,名唤赵靖者。
赵靖到底是年轻人,虽然其叔父为黑冰台主人,威风八面。
他在黑冰台中也有不的权利,可他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这样拿下一个翰林学士,沉稳的面色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激荡之色。
心念:怪道叔父让我一定要在此人跟前留下一个好印象,真真了不得!
接到贾环示意后,赵靖阔步而出,从怀中掏出一个印着商税监军司衙门大印的文书,交给周家一个还在年迈管家,沉声道:“据查,翰林学士周雨时实为大德恒商号的幕后东家,实际拥有者。
根据从大德恒商号查抄出的账簿记载,大德恒商号九月实际盈利为五万八千六百九十八两,应缴纳商税五千八百六十九两八钱银子。
而大德恒钱庄实际缴税,只有两百两。
因此,根据商税法,我等将周雨时捉拿归案,明日于朝堂上提起公诉。”
周家管家到底也算是见过世面之人,到了此刻,也不像没见识的那般徒劳叫嚣,他拱手对赵靖礼了礼,又想起正主来,慌忙走到贾环跟前跪下,道:“宁侯容禀,大德恒商号虽然的确为我周家掌管,但所有之事,皆为老奴之子周烨所理,和老爷实不相干。
而且,这大德恒虽名义上属于我周家,其实每月的红利,大都会被旁人取走,大德恒的股东实在非我周家一家啊!”
“老管家的可是我家王府?”
周家管家完,就听后面传来一道熟悉的笑声。
老管家闻言一惊,忙抬头看去。
就见一身着素色蟒龙袍的中年人,和一同样身着蟒龙袍,面色腼腆的年轻人齐齐走来。
开言者,是那中年人。
此人乃孝康亲王世子,赢允。
之旁的腼腆年轻人,则是大秦唯一世袭罔替****荆王府世子,赢谷。
也是,贾探春的未婚夫。
此刻双双走来后,贾环保持距离的拱手淡淡行礼道:“见过两位王世子。”
荆王世子赢谷见之有些慌,也有些尴尬。
他如今虽是亲王世子,可之前的荆王世子赢皓,心机颇深,手段了得,又得荆王嫡宠,将王府内一干庶子打压的抬不起头。
好些年里,他都战战兢兢度日,唯恐碍了人眼去,身上没有一丝骄奢之气。
更难得的是,那样的环境里,竟也没养出什么阴邪虚狂之心。
再加上因为赢皓将整个宗室都坑进粪坑里,宗室诸王府的世子除了孝康亲王府外,全都被换了一茬,而且至今好些王府的世子都未能正位,可想而知,那些王府对荆王府的恨意。
这二三年来,赢谷能在都中过的还算顺利,他自己清楚,全靠当初他父王死活赖了贾家一门亲事的缘故。
姻亲属重亲,有了这层身份,那些王府碍于贾环的“淫威”,才忌惮没有下手。
对于贾环,赢谷是真心感到感谢的,也有他的敬畏。
同样是庶子出身,贾环却空手打出今这样的局面,本就心性柔顺的赢谷,十万个敬服。
因此见贾环同他行礼,有些慌。
尴尬的是,他虽是贾环的未来姐夫,一直以来也有心亲近,可贾环对他的态度,却从来都是保持距离,不冷不热。
他尴尬慌乱,赢允却不。
他指着贾环笑骂道:“老三,怎么,看不起我是不是?你能和五打成一片,跟我就来这套?”
贾环呵呵一笑,道:“世子……兄长笑了,这不在人家诗书传礼之家吗?人家都是知书达礼的体面人,咱不讲些礼,怕被人笑话了去。”
赢允闻言,看着被两个番子死死押着动弹不得,狼狈不堪的周雨时,登时笑喷了,道:“老三,你真真是……有你的!
行了,你也忙,我闲话少。”
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契来,递给贾环道:“这是当初周家送给我父王的孝敬,我父王当时也没怎么留意,就收下了。
若不是环哥儿你派人去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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