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他明白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不需如此!也不要和你牛伯伯生分了,叔父也不瞒你,若我与你牛伯伯换个处境,其实选择也是一样的……”
贾环闻言,无语的看着温严正。
温严正见他这般,哈哈笑了起来,道:“一家人也会起争斗,抢果子吃,更何况是我们?
你啊,不要把事情都想的那么美好……
当然,虽然如此,可总不能太过分了。
为叔担心,会有人想如同瓜分长城军团和府军团那般,瓜分了黑辽军团。
黑辽的土地之肥沃,让多少人眼红。
尤其是勋贵们……
环哥儿,你要帮我维持好底线!
为叔担心,墙倒众人推……”
勋贵间的吃相,才是最难看的。
贾环闻言,冷笑一声,道:“牛伯伯和义父他们本身对黑辽是没兴趣的,有心思的,也是下面那些人。
我倒要看看,哪个伸爪子!
当初是我建议大力开发黑辽土地,以养关内万民。
黑辽的农田,我是有大用处的。
哪个敢为了私利伸手,真当我对武勋下不了手吗?”
温严正呵呵笑道:“他们还是怕你的,满神京勋贵府第,谁不知道你宁国府的门槛最高?哈哈哈!”
贾环无语的看着温严正,道:“叔父,你笑话我……”
话锋一转,道:“叔父莫非就准备这样了?”
温严正垂下眼帘,道:“咱们世家传承,不可能每一朝都能如意。
为叔已经如意了几十年,蛰伏些时候,也不算什么。
所以,环哥儿不要再为我跑门路求情了。”
……
“环郎,温严正让你不要再插手是对的。你若再干预下去,对你,对他,都不是好事。”
静怡堂内,赢杏儿看着堂上那副稀疏了太多的“星空图”,面色凝重道。
贾环懒懒的斜倚在主座靠椅上,看着她的面色,笑了笑,道:“既然撒手即可,杏儿你这般严肃作甚?”
赢杏儿回过头,诧异的看了贾环一眼,道:“环郎,你都知道了温严正一事,只是幌子,怎么就敢忽视人家真正的杀招?”
贾环眼睛眯了眯,道:“杏儿,你就这么肯定,这些事都是赢历做出来的?我可是听,赢历如今在咸福宫,连睡觉如厕都有人盯着。他还有机会做这些?”
赢杏儿看着贾环,一字一句道:“环郎,永远不要觑赢历。
太上皇何其伟业之主,却以为赢历日后福报必在其上。
你道我的梅花内卫如今在哪里?
大部分,都在伺机监视着赢历和他神秘的青龙卫。
但饶是如此,我都没把握能监控住他。
太上皇底蕴之深厚,远超乎任何人的想象。
而这些底蕴,大半都已被赢历继承。
你想想宫里那位前些年来经历的险局,就该明白赢历的手段有多么高明。
原本还有几分骄奢之气,如今怕也早已磨平了。
温严正一事,就是他故意浮现水面的饵。
在饵下,必然杀机森然!”
贾环闻言,面色凝重了些,点点头道:“看来我是有些大意了……只是,他还能有什么杀机呢?”
赢杏儿摇头道:“这我也猜测不出,赢历行棋,更胜国手,格局之大,我不如也。”
贾环不喜欢了,哂然一笑,道:“他这么牛笔,这会儿怎么落到这个地步了?
一个个吹的花乱坠!
要不是当初梁九功进府,托我保太孙,我不好下手太狠。
前几次,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没想到他变本加厉,算计个没完了。
你不是担心梅花卫看不住他吗?
我再加一把力,让青隼也盯着他!
我就不信这个邪,他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他能和我比,我比他牛多了……”
话虽如此,贾环心里其实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提防。
赢杏儿嗅出一股醋味,咯咯一笑,觑视贾环,好笑道:“我不是他比你厉害……
不过也是,皇祖已逝三年。
三年期过,如今那位又有了七。
赢历的储位怕是要彻底不保了。
他如今的处境,还在艰难中。
其实只要宫里那位安然无恙,任凭他怎么算计,都难翻身。
除非……”
除非隆正帝如太上皇那般,忽然暴毙!
贾环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如今陛下的衣食住行,都有多人照看,苏培盛严查每个细节。
又有赢祥照看着,赢历没有任何机会的。
如今大势在我们这边,只要再过些日子,任他百种手段,也无济于事。
好了好了,今儿你翻了我的牌子,总不会只谈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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